管家平静的脸有些起伏,“那那些人也活不过四十吗?”
花稚先是一愣,她隐约记得有一种病出现瞳色异变的症状,还会出现健康问题,跟自己说的人种并不是同一回事,“耳力不好?”
管家激动地走向她,“可有救治之法?”
这是基因病,放现代也没办法救治,花稚摇头。
管家失望地长吁了一口气。
花稚犹豫了片刻,“奴说的话可能不中听,但是……这种病很可能会传给孩子,所以……”
她知道可能会得罪管家招来杀身之祸,可她不忍患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生出患病的孩子。
管家没有接话,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花稚离开内宛,回到厨房。
女替身告诉她,监视英伟的时候,她看着把那两张卖身契给烧了。
只要东西烧毁了,那就永远找不着,需要的时候,再弄一张就是。
这么好的脑子用在旁门歪道上,花稚只觉得浪费,可惜。
那么,只要把替身准备好,等真主回来,就能取而代之,然后用他的身份到官府解除所有人的卖身契。
女替身为难地道,“这两姐弟,女的高,男的矮,不好找替身。”
花稚灵机一动,“那女的找男的做替,男的找女的做替,不就得了吗?只是声音……”
忧生装女人不也没被发现嘛。
一言惊醒梦中人,女替身恍然大悟,立即换上英伟的声音毕恭毕敬地向花稚作揖,“楚小姐说得是。”
“等等,还是先等那人回来,你再观摩一下他的神态,举止,咱再下手,狡兔叁窟,查查他还有没有其它窠巢,有没有心腹。”
“小姐真是谨慎,属下明白。”
到了晚上,两人回到基地。
不过两天没见,花稚总觉得景堂憔悴了很多,眼睛有了重重的黑眼圈。
花稚给他揉太阳穴,揉着揉着,他就倒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施嬷嬷告诉她,她离开的时间,景堂就一直在书房不眠不休,累了就出大厅等她回来。
才两天就这样,要是她真的一去不回,那他等到什么时候?
睡了一个多小时,景堂从她怀里醒来,漂亮的黑眸迷恋而深情,他看着她,“在外面习惯吗?”
“不好,有虫子。”花稚扁着嘴向他撒娇,“那里的人好可怜,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花稚突然想起了最关键的事,“对了,过两天英伟要面见素戚王,我可能很快就能见到素戚王。”
“素戚王心狠手辣,我怕你会有危险。”
花稚当然知道危险性,只是她不想男人太担心,“放心吧,有阿雀保护我。”
“你就那么相信他?”
花稚淡然一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看人,他是个好人。”
“他背主叛国,也算好人?”
这时,楚雀换上了干净的内衫出现,“我不过是身不由己的下线,而你表面上是区区巡视参领,实际上是银莲暗下的士师。”
花稚听不懂这里的官职名,“士师是什么?”
楚雀解释道,“统领细作的最高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