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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正的坐在他的双腿上。
    他从窗子翻进来后,扯到了伤口。尽管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寻她,但伤口的疼却不容他有其他的想法,甚至都没好好的看看她。
    如今,软香在怀。
    他看着她,细细打量下,那双眉头蹙起的更深。
    脸色苍白、朱唇没有一点儿血色,抱起来也轻了许多,瘦了。
    许芊芊的心咯噔一声,心道一声坏了!
    前世,每每她小脸苍白,身子不适时,他就是这样,阴鸷、沉冷的盯着她,许久不说话。
    只有她知道被他死死盯着的滋味有多难熬。
    如今,他眼眸微微眯起,明明身负重伤,可眼底的魄力、锐利却丝毫不减,许芊芊眼眸微颤,刚想别过头不去看,却被他桎梏住了尖细的下巴。
    微凉的指腹贴着她细腻的肌肤。
    迫使她看着他。
    许芊芊被迫看着晏呈。
    她黑亮亮的眸子宛如星辰璀璨,讨喜的很,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此刻正怄着气。
    她生起气来,最大的极限,估摸着就是板着个脸。
    可她那张精致的脸蛋,哪怕板着脸,都赏心悦目。真真的是让人想欺负。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
    许芊芊就是不做声。
    须臾,晏呈像是败下了阵的将军,无可奈何,却又心疼至极的问道:“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第七十七章
    寒风大作, 敲打着门窗,发出瘆人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 斑斑点点的映在地上。
    屋内的烛火微晃, 玻璃纱灯将烛火笼罩起来,任屋外寒风大作也依旧屹立不倒。
    晏呈垂眸,扣住她细腰的大手微微收紧, 这一紧,让两人的距离愈发的近, 也让许芊芊的背愈发的直挺, 当背直挺后, 身前高耸的那两.团就愈发的显眼。
    冬日,屋内有炭火,暖洋洋的比夏日还要舒适, 许芊芊穿的单薄, 青色的寝衣将白皙的皮肤透出,肤白赛雪,淡淡的馨香灌入鼻息,巴掌大的小脸怎么看怎么精致,仿若上天精心镌刻的珍宝,处处都完美无瑕。
    晏呈感觉热气齐聚腹部往.下, 热意盎然。
    许芊芊一僵,不懂男人为何比以前的欲望还要重。说句话的功夫都能这样。她脸色微红, 思忖片刻, 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柔声道:“殿下, 放我下来吧, 压着...怕会弄伤了。”
    晏呈轻轻哼了一声笑了, 这会儿知道关心他了?
    他没松手也没放下许芊芊,装作听不见,道:“生病了?”
    许芊芊无奈回答,嗯了声。
    晏呈像是颠孩子似的,双手颠了颠许芊芊,道:“轻了,”而后又问道:“可吃药了?”
    许芊芊小脑袋点了点。
    话音刚落,晏呈的目光便一直看向桌子上的一个碗。许芊芊顺着看去,却看见那里放了一碗药。
    许芊芊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这是她今日的药,忘了倒掉。
    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晏呈收回目光,将她拎起,跨.开双.月退横跨坐在他的月退上。
    这个姿势比方才的还要暧昧,面对面坐着,不管低头还是抬头,都能对得上目光。
    晏呈抱起她,将她带着往前走,也不管背上的伤裂开后的疼,到了桌案旁,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起了桌案上的药,而后坐在凳子上,将要递到了许芊芊的唇瓣边。
    见她紧抿着唇,晏呈蹙眉道:“喝了。”
    天爷,她是最讨厌喝药的,且散寒的药多半又苦又辣,她想到那日浅尝一口差点吐出来,于是捂住了嘴,声音娇滴滴的道:“如今天晚了,明儿再喝吧,也不差这一天了。”
    这么一听,那就是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晏呈捏其她的下巴,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你要喝药,还是....”
    许芊芊一听,还有喝药这等好事发生?巴巴的问道:“我选后面那个。”
    只要不要她喝药,那什么都好说。
    小女人的眼神黑亮亮的,眼里的光宛如夜空里璀璨的星河,耀眼夺目,他喉结滚动,勾唇一笑,道:“你确定?”
    许芊芊的头直点。
    晏呈原本蹙起的眉头舒展,而后将那碗药喝进了自个儿的嘴里,在许芊芊眨巴几下懵懂的小眼神里,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紧,她疼的啊了一声,檀口微张的瞬息,他低头,将口中的药给渡了过去。
    药汁又辣又苦,她在挣扎,也不知是抗拒他的吻,还是抗拒那药。
    那双勾人的眼眸,此刻瞪大挂着豆大的泪珠,眸子内盛满了雾气,呜呜咽咽的惹人怜。
    屋外的寒风狂奏,拍打着门窗,窗棂响起被风拍打的声音,冷风沿着门窗的缝隙钻了进来,冬月的天本就很冷,可许芊芊却不觉得,一双大手在背后游.走,抚.摸。
    久违的、熟悉的那种悸动和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娇滴的哽咽声。
    她无意,他却有心。
    晏呈将药尽数渡过去,本打算就放开的,但她那细如蚊蝇的声音,落在他的耳朵却又一直放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直到屋内的烛火从一根燃到了半根,那双唇却还未分开,辗转、轻柔、温热。屋内的炭火响起啪啪声,盖过了呜咽和湿.润声,这个吻方才堪堪结束。
    分开时的那根银丝也不知是不舍,还是激烈的象征。
    看的许芊芊脸色一热,瓷白的小脸上多了两抹红,她捂着脸,低着头。
    头顶上响起了晏呈吞咽口水的声音,她微微的抬眸,却看见他细长的脖颈处那块突起的地方上下滚动了一次,紧接着,她看见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但他应是没猜到她看见了,声音温润,一如既往,道:“这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想喂你喝药。”
    若不是看见他的嘴角勾起笑,她真的都要信了。
    被人亲了,占了便宜,他还要给自己立一个“非我本意”的牌坊,许芊芊小手攥成拳,深吸了几口气都消不下气,她抬起头,埋首在他的脖颈,像是要泄愤一般,狠狠的咬了一口。
    耳边是他的闷哼声。
    低沉、嘶哑、另有种勾人的感觉。
    许芊芊咬的更用力了。
    这个黑夜,注定难眠。
    待烛火燃尽时,屋内只剩下月光的亮,他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道:“睡吧。”
    婚后的那两年他也是如此,在无数个黑夜里,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睡吧。”
    许芊芊当真睡了过去。
    .......
    翌日,许芊芊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一片。
    她昨日睡过去后,一夜好眠,连梦都没有。
    只是他去了哪里?
    昨日在这里过夜了么?
    还未等她细细捋清楚,红儿推门而入,将端来的水放在床榻边,屋内因为她开门的动作,带了一些寒风进来,她一边走上前,一边将窗幔挂上弯钩处,见许芊芊醒了,笑着道:“小姐,你醒了?”
    许芊芊撩开被子,下床。
    红儿跟在身后,道:“小姐今日睡得那么晚,我还担心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可小姐现在的脸色比前两日好,看来奴婢的担心多虑了,小姐满面春光,面色红润,看来很快就会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芊芊恰好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铜镜前的她。
    肤白赛雪,柔眸含光,朱唇红润,不是满面春光、面色红润,是什么?
    葱白的小手触上了自个儿的脸蛋。
    红儿一边将帕子洗净一边递给许芊芊,又道:“可是有什么喜事?”
    许芊芊垂下眼眸,红儿的话让她的心头一颤,晏呈平安归来算是喜事吗?
    不对。
    许芊芊看向红儿,“怎么这么问?”
    人生病了会好这是自然,可红儿为何会把她的好归为喜事发生?难不成是昨日夜里的事情...红儿知道了?
    她正揪心呢,红儿便道:“那日我去给二公子送茶,听见大夫说,小姐这不是病了,是心结,等想通了,解开了心结病就好了,所以红儿就想着,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或者是不是解开了心结。”
    心结,喜事,哪怕她想否认,可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夜之间,风寒就好了。
    可真的是因为他的回来所以才导致她的久疾瞬间好了么?
    红儿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许芊芊的青丝,最后将青丝盘起,挑了一支翠绿的珠宝簪子簪在她的头上,左边还簪了一支步摇,步摇是白色的银丝,外头的光折射进来,晃动到那垂落的珠子噼哩哗啦晃动。
    红儿自幼伺候许苁,这段时间方才来伺候许芊芊的,但不得不承认,许芊芊的模样是她见过最好的,她与许苁的美不同。许芊芊的美已然是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的差池,不管是身段、还是样貌,都让她觉得美的惊为天人。
    许芊芊却没有发现红儿的走神,她站起身,对着红儿道:“去沁妆阁。”
    这几日她都躺在床榻上,而今好了,应该将耽搁的事儿处理好。
    .......
    许芊芊去到沁妆阁的时候。
    正好一辆马车从面前驶过。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脑海中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快到无法捕捉。
    就在差点想起来的那瞬,耳边响起许苁惊喜的声音,“芊芊,你身子好了?”
    许芊芊回神,颔首道:“病了几日,辛苦姐姐了。”
    许苁只道:“哪里的话,”而后拉着许芊芊上前,姊妹两个去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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