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以不用勉强的。”
“不勉强的。为了你,我甘之如饴。”
虔诚的话音回荡在耳边,司南的心里被填充得满涨起来。他迫切地想回应一些什么,可只是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便感觉自己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慌乱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还被牢牢地攥着。唐蒲离干燥而温暖的指腹从他的指尖慢慢描摹下来,磨蹭着擦去残余的药油,又轻轻地搔过掌心,再从指缝绕去别的手指,继续黏黏糊糊地磨蹭着。
司南看着他因为劳累有些瘦削的手掌,先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绪又飞了回来,变本加厉地叫嚣着想要被触碰的念头。不仅仅是手指,它们想要那双手沿着小臂游走到更多从未被触及过的地方,让那些敏感的皮肤因为掌下的摩挲而战栗起来。
可是唐蒲离仿佛只是在认真地帮他擦手罢了。司南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唐蒲离的脸离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浅浅地擦过鬓角。只要他再低一些,就能吻到自己的脸颊,或者是唇角,但他却就是保持在了那个勉强留出一丝空隙的高度。
司南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自己不对劲——每次都是这样,离他离得太近的时候,好像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不过他想,唐蒲离已经离他离得够近了,剩下的那一点点,可以由他自己填上。
“大人。”他听见自己很轻地唤了出来,唐蒲离随之偏过了头。
于是他合上眼,微微倾去身子,将最后一点的缝隙用这个吻填满。
司南感觉自己很久没跟他接过吻了,他回忆着从容歌那本书上看来的内容,生涩地用舌尖推开他的唇缝,在他的齿间轻轻地舔舐过去。
也许还可以撬开他的齿关,但是司南没好意思做到那一步就离开了,甫一睁开眼,他便对上了唐蒲离很沉很沉的眼眸。司南觉得他是在笑,可是笑意背后还有点很凶的东西,隐隐约约地透了出来。
“南南,”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接下来就不能后悔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司南就跟被点着了一样,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仅有的理智让他做出最后的挣扎,“可可可可是大人不是很累吗?”
“……”唐蒲离沉默了片刻,缓缓眨了眨眼,噗地笑出了声。
司南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这么久,笑就算了,还故意把脑袋凑在他肩窝里,热气扑在脖颈上,躁得他有点发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喜欢我这件事,不能反悔了,我不会放你走了。”唐蒲离笑够了才跟他解释,可语气中的笑意还是藏都藏不住,“我没想到……没想到你想歪了,嗯,我家南南懂得还是不少。”
怪谁啊!怪容歌那本书说得太清楚了,还是怪他记性太好?
司南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拨拉开唐蒲离搂他的手就要跑,却被他死死地摁住,两个人一起向后倒在了床上。小小的行军床收不住两个大男人的打闹,嘎吱嘎吱地抗|议起来。
“再说了,在这里,你的床肯定会塌。”唐蒲离眼疾手快地抓住还想逃跑的人,将他裹进了被窝里,“我只想你陪我睡睡觉,只睡觉,没有你我都睡不着。”
“我知道了!别说了!”他一说,司南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到那本画册上的样式,又不由自主地将唐蒲离的脸带进去,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不对劲了。
“好好好,不说了。”唐蒲离笑嘻嘻地扒了他的外衣和里衣,又要解外裤的时候,被司南死死地摁住了。
“我我我我自己脱就行。”
“哦……?”虽然是背对着的,但唐蒲离的语气让司南肯定,不管是猜的还是碰到的,他已经明白过来了。
“我……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司南垂头丧气地要起身,身后人的手指却小小地掀开里衣的一角,坏心眼地戳他的腰眼,痒得他起不了身。
“看样子你大约是不知道,那事除了你想象的那些,还有很多别的玩法。”唐蒲离吻着他通红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司南(疑惑):大人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往那处想?
唐蒲离(诚挚):真的,你那个小破床从一开始就否定了那些想法。
【作者ps,唐·老司机·蒲离也会特别珍惜小可爱,那个环境条件太艰苦,实在不适合小可爱的第一次】
司南(继续疑惑):那所以大人一开始也只是在认真地擦我的手吗?
唐蒲离(欣慰):没有,那是我故意的。
司南:滚!
【作者又ps,唐·思想不纯洁·蒲离啥也做不了,心又痒痒,所以就开始上下其手,权当画饼充饥.jpg】
第66章
司南没有介意这个选项,当天就身体力行地体会了各种动作不大、但开拓性极强的玩法——是指眼界开拓了,别想歪。
白日里加紧操练,夜里还时时睡不好,日子过得着实有些辛苦。司南只能庆幸那几天还在倒春寒,否则他这高领穿得就太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