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边看电脑边回了声。
江意没有回答,她那边很安静,他这也很安静,静到他听到她的呼吸声。
何堂合上了电脑,“你怎么了?”
许久,江意如小猫呜咽般低声回,“你能不能来陪我。”
江意一个人在客厅里,灯都没有开,抱着膝头坐在沙发上。
她很想要个人陪她,陪她静静地呆着就好。
何堂来的很快,她给他开门时,也没开灯,借着外面的点点灯光,摸着走过去。
何堂只看见屋子里一片漆黑,江意低着头给他开了门。
他边走进来边问,“电闸跳了吗?”
他刚要去摸索开关时,江意跳到了他身上,腿缠在他腰上,他的手下意识抱住了她的屁股。
江意的头埋在他胸前,“你别开灯。”
何堂身子有些僵硬,这是重逢以来,江意第一次,像从前一样,依赖他。
江意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干净安全的味道。
何堂能感受到她没有穿胸衣,两坨肉贴在他胸前,薄薄的一条睡裙,她很软,身上很香,兴许是喷了香水,似乎他闻到了海风的冷冽,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奶香。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如此温香软玉在怀,他很难不起反应。
“吃过晚饭没有?”他问,他没有再问,你怎么了。
江意用鼻子哼嗯了一声。
“吃了什么?”何堂抱她在怀里慢慢哄。
“排骨,丝瓜,核桃。”江意慢慢地,愿意开始讲话了。
“我吃了一碗面,好撑。”
“我也想吃面,你自己煮的吗?”
“外卖。”
“好惨。”江意笑了。
何堂捏了下她屁股,“不许笑我。”
江意被他突然一碰,身子很敏感,她乱窜着想离开。
又被他打了一屁股,“不要动。”
江意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喂,不许碰我。”说完她却抱他抱地更紧了。
她突然怀念从前,跟他在一起,无忧无虑,即使有麻烦事,都能他给兜着,那种全然依赖的感觉,此时她短暂地重温了。
即使,明天还有问题要她去解决,可此时此刻,能抛下以前的一切恩怨,再一次纯粹地享受对他的依赖。
何堂无奈,“那你准备我这样站着抱你一晚上吗?”
他说完就摸索着向客厅走过去,江意指挥着他,他摸索了半天,就怕磕着碰着她,才走到了沙发旁。
他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她的屁股也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其实我今晚真的好难受,但我却不想说,也说不出来。”她闷闷地开口。
好像生活真正的苦,是说不出口的。
“那就不要说,我不问你。”何堂却有些心慌,江意这人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她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低落。
从前的她,即使低落,也是以愤怒、发脾气而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发泄出来,总比这样憋在心里好。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主动的,兴许是何堂。此时他的手已深入她的内裤里,指尖探入她的穴。
江意乳尖挺立,难耐地在他胸膛前磨蹭,迷乱着摇头,嘴上却在说,“重一点。”
她提臀又下去,迎着他的手指摇摆,
轻易被他勾起情欲的她,迫切地想要他。毕竟头脑被欲望占据,哪有闲心去操心生活的那些破事。就算地球要毁灭,也先让她做完这场爱。
江意抬起手将睡裙脱了,全裸着在衣衫完整的何堂身上如妖精般求他、要他。
她直起腰,让他的头埋在她胸前,媚着声问,“你就不能亲亲它吗?”
何堂舔着她的乳尖,让她一阵颤栗。
江意想起高叁毕业后,他俩在他家,偷尝禁果,分享着彼此的身体,他爱摸她的胸,每次看着平时总是一脸冷漠、低调寡言的他低头吃她的乳,她就能湿。她还要调戏他是在吃奶,要叫妈知道吗。
那时她也可真磨人,非要逼着他在她快高潮时,说他爱她,不然不给他。有次何堂皱着眉问她,你是不是把我当巴普洛夫的狗一样训练?江意快笑岔了气。
他的手指还不能让她满足,江意手伸下去解他的运动裤的裤腰带,何堂从她胸前抬起头,“你确定要在这?”
她客厅的窗帘还没拉,何堂在这方面挺有安全意识的,以前他们出去开房,他都要检查遍有没有针孔摄像头等隐藏的拍摄工具。
江意喘着气说,“去我房间。”
她又补了句,“不许开灯。”
这次他俩进房间很快,何堂将她扔在了床上。
黑暗里,他脱衣服的声音被放大,江意腿张着在等他。何堂覆到了她身上,却不进入她。
“你干嘛?”她责问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如此娇媚。
他埋到她耳边,低低地问了句话。
“不要。”江意听到那词就拒绝了。
被情欲支配的她伸手下去掏他那根玩意,硬得很,“你快点。”
何堂没磨蹭,进入了她。
江意湿的很快,一滩水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流在了屁股底下的被单上。他在她体内,充斥着她,塞满了她。
房间的空调温度很低,他掀起旁边的薄被,盖在了两人身上,掩住了一室春色。
这次却是他在快高潮时,问她,“你还喜欢我吗?”
他的嗓音中带着不确定,他没有问,你还爱我吗?
爱之前是喜欢,爱之深沉、绵长到当喜欢已不再时,爱这种具有惯性的情感还在掩盖着喜欢、心动的消失。
喜欢是那么轻飘飘,肤浅、随意而不负责任。可,没有喜欢的爱,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太沉重了。
这一次,没有回答的是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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