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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说:“有一年也不错呀,只要确实好玩!”
    少游白她一眼,说:“人家那是真情!情之所至!真情,你的……明白?那不是玩游戏!”
    螳螂说:“元稹是大唐著名的才子,薛涛是大唐著名的才女,才子、才女,你的……明白?那境界不是一般人可以玩出的,只有才子才能玩出那种境界。你的……明白?你们家倒是有一柳大才子,本来很好玩,可是你不和他玩。”
    “傅心仪,薛涛后来怎么样?”张扬问。
    “那还能怎么样?该干啥干啥!回到她的浣花溪继续过她的日子呗!她将曾经的元稹放在心里,晚年隐居蜀中,安然地面对老去的现实,因为心态平和,所以得享高寿。这就是聪明冷静的薛涛,大唐的才女!”
    “浣花溪?哪个浣花溪?是我们那个浣花溪吗?”
    少游说:“正是!你要去看她,现在都可以,躺在望江楼公园西北角的竹林深处,又名薛涛洪度。”
    布谷说:“聪明冷静,心态平和,对女人至关重要!你只记得柳咏当年追傅心仪的事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师大有多少女孩追柳咏。那是柳大才子呀,闻名全校的,叱诧风云的柳大才子!”
    螳螂说:“可你怎么对他的?你当粗粮吃了!当仆人使唤!我不说别的,就柳咏和你合作生那儿子,那么帅的儿子,是一般合伙人能够生出的吗?就这一条,就要记大功一件!当然了,以前有自闭症,可是人家傅心仪一家,合力帮你治好了。吃水不忘挖井人呀,爱儿子你得问出处呀!”
    张扬说:“照你们这么说,都是他有理了,他和那梁阿满……”张扬虽然是顶嘴,但神情里没有多少愤怒的成份,甚至有淡淡的自豪。
    赵若怀说:“这事肯定是他不对!他不该没经受住梁阿满的诱/惑。抵抗能力和辨别能力差了一点,但在梁阿满和柳咏关系上,肯定梁阿满是主动,柳咏是被动。他是一步步中了梁阿满的圈套。梁阿满有多厉害,你可能现在都不是十分明白。”
    螳螂说:“正是因为你对柳咏不好,你太要强了,柳咏在你那里,根本没日子过,加上梁阿满一诱/惑,他就那样了。这男人嘛,他总得找个地方喘气!”
    赵若怀说:“是你生生把柳咏逼到梁阿满那里去了,是你生生让他入了梁阿满的圈套。”
    “他在结婚的当天就掀了桌子,砸烂那么多碗。”张扬顶嘴说。
    少游说:“那是因为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数落他,命令他不许喝酒,让他下不来台!”
    布谷说:“我们大家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你们一家好!毕竟有那么一儿子嘛!多替儿子考虑一下!我们几人要聊天,那有的是话题!你是怎么对柳咏的?你自己回想一下,柳咏是一个男人,男人得有起码的尊严!公共场合,不给自己男人面子,让他下不来台,这是女人大忌!”
    螳螂说:“柳咏曾对我说,你一半年都不让他上你的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我们男人而言,睡觉和吃饭差不多重要,你不让他上床,就等于是不让他吃饭,他会饿的!”螳螂的语气引起现场一阵大笑,张扬也跟着笑,螳螂自己却不笑,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动物世界,反正男人,有时候和动物差不多,实在饿得慌了,他只有外面去找野食吃,也或者说是找零食吃……”现场又一阵哄笑。
    张扬说:“比如赵若怀,就在外面吃了好几年野食零食。”张扬这话一出,现场那个笑啊!赵若怀哭笑不得的样子,十分滑稽。大家这一笑,把张扬给笑黄了,她补充说:“不怪我,是吴家平说的。”
    我没笑,挑衅地看了赵若怀一眼。布谷说:“就这样啦?傅心仪,你是不是也太好说话了,不追问一下什么的?”
    我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地追问赵若怀说:“那就追问一下!姓赵的,你吃零食的时候,有水喝没有?噎着没有?”
    全桌人再次大笑了,张扬和螳螂更是拍着桌子大笑。笑完张扬还伸手抱了抱我,说:“太好玩了!傅心仪,你这人太好玩了!”
    布谷忍俊不禁地说:“傅心仪,非常人性化的问题!吃野食它有一个特殊情况,就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所以就不知饱足,容易噎着,所以需要喝水。”
    白灵玩笑说:“赵总,现场你是过关了!关键是看有没有秋后算账。”又说:“傅心仪,请教你一个问题,还是刚才螳螂那问题,比如夫妻俩吵了架,我们女人通常的办法,肯定是停止供饭!停他的炊!不让他上床!然后和他死磕!这种情况在你那里,你是怎么操作的?必须说真话啊!”
    张扬兴奋地起哄:“问得好!傅心仪,一定要真话!”
    我看了看赵若怀,一本正经地缓缓地说:“那就真话!不过先说好了,我的观点,和大多数女人都不大一样。依我看来,夫妻之间,白灵你那种操作方法,正宗下策!风险太大了!纯属自己给自己添堵!容易把自己做死!我就奇怪大街上怎么那么多小三,原来是你们给的机会!你们怎么能动不动停老公炊呢?仁慈一点好不好?饥寒起盗心呀,这道理会不懂?当然了,具体实践中,仍有个体差异,那是由夫妻双方的材质决定的!比如赵若怀这种人,你们是不知道,他脸皮有多厚!”语重心长的数落再次牵动了现场诸人的原已十分敏感的笑神经。“这种人你跟他死磕,那最后先被磕死的一定是你自己!还有,那个夫,那材质,如果是柳下惠型的,那没准女人真能熬出头,最后弄得男人举降旗!哀求说:‘你行行好!还让我睡床上吧!地上确实有点凉!’”可怜巴巴的语气,还配合了一定的手势,张扬等人再次笑得东倒西歪。“柳下惠那自觉性高呀!不是自己的老婆,他是不会动的!他情愿饿死、渴死!更别说还要自己主动去觅野食。柳下惠,他哪有那么勤快?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实里的男人,有几个是柳下惠那样的材质的?不知你们的老公怎么样?反正赵若怀不是那材质,他是动物性很明显的走兽型!饿了就觅食,这是他的常态!”
    张扬拼命忍住笑,问:“难不成两人刚吵完架,你也让他上床?”
    我严肃地扫视一下全场,说:“涉及到细节问题,张扬,你看,是不是就通融一下?饶了我算了!”大家又只好笑了,包房服务员已经陪笑了很久,笑得很惨,这时已经笑得蹲到了地上,布谷指了指她,一桌人看看服务员的样子,就又一起哄笑起来,服务员难为情了,拼命忍住笑,指着我说:“她太好玩了!你们看,那表情,那声调,她自己还不笑,唉哟!笑死我了!我一辈子没碰上过这么发笑的人!”
    我说:“好了,再笑下去该出人命了!咱们回到正题,继续说张扬的事!”
    布谷说:“张扬,就因为你停了柳咏的炊,梁阿满就这样趁虚而入了,充当了那个野食。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就这样,为了那个野食,柳咏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少游说:“现在梁阿满很快就出来了,马蜂正给她办保外就医。将来柳咏会不会重回梁阿满的怀抱,就看你了,张扬!你大人大量,不和梁阿满计较,但她是不是愿意放过你,那就难说了,你爸妈很快就退休了,人走茶凉的道理,你也知道。”
    我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大家都吃好了吗?吃好了的话,我们换地方吧,隔壁房间去玩。”
    出了房间就听黄莺在数落少游:“关你啥事呀?去得罪张扬干嘛?”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关心的是陈忆的态度,我首先坐到了陈忆面前,说:“陈忆,他们那样说梁阿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你对于她,难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陈忆今天也喝了不少,他说:“心仪,都不是外人,你既然问起这事,我还真就跟你说说。哪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呢?毕竟有过那么一段。她虽然从头到尾都是玩我,但我是认了真的!如果陈忆有那本事,如果她是个还能听得进劝说的主,我也想挽救挽救她的。可是你也看见了,她哪里认识到自己的错?哪里还有回头的可能?你都已经那样了,躺在床上,能不能醒都不知道了,她居然派了小唐来对付你,她怎么能够狠成这样!既然狠成这样,这人还有什么救药?我们也曾是合伙人呀,还同过事,陈忆也很欣赏你的,何况还有赵若怀这层关系,赵若怀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亲兄弟都亲,心仪,你是不知道,你被孙思打伤后,赵若怀当时有多惨,他刚刚知道文若是他的女儿,高兴、感动得什么似的,可是,转瞬之内,你就那样了,当时医生把啥话都说了,让赵若怀作最坏打算。再加上你爸妈、文若那样子,就是我们这些人,你那些同学,也是好多天没吃好睡好,所以赵若怀恨孙思,那是正常的!关于梁阿满,我说句肺腑之言吧,我现在就希望,她关得越久越好。因为她根本没有改造过来,她这时候出来,还得生事!说不定惹下更大的麻烦,照她那样的行事,下次还不定犯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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