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先安抚我一下。”他可怜巴巴地说。
“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安抚?”
“靠拢一点,听我说话。再近一点嘛!这么闹的场合,说话只能脸贴着脸,才听得清楚,我是你老公,你怕啥?”
赵若怀交给我一个任务,先前南山别墅所属的那片地,本是赵若怀买下了的。后来因为吴家平的干预,先前那合伙人,就是柳源找去帮赵若怀的那合伙人,那人碍于吴家平的权势,又见柳源已经下台,于是就叛变了,倒戈了,开始排挤赵若怀,赵若怀即时发现了这事。刚好那个时候,李念提出离婚,而且漫天要价,赵若怀将计就计,转让了股份,把股份变了现。后来又让吴家平误以为,那些钱被李念骗去了。所以如今在吴家平眼里,赵若怀仍是一无所有,这也就是她暂时消停了一段时间的原因。
只是股份既已转让,先前那片地,自然就属于原来的公司,而不属于赵若怀了。只有那栋别墅,从建成之日起,就被赵若怀归在私人名下,所以,目前就剩下孤零零的一栋别墅了,按照赵若怀的说法,那能做成个啥事呢?所以,他要赎回那片地。
赵若怀分析说,这事不能通过柳源出面,也不能打着赵若怀的旗号去拿,否则就只能是失败。现在赵若怀希望,由张扬出面去和吴家平交涉,同时张扬还得通过她自己的父母给赵若怀先前那合伙人施加压力,再由我打着和布谷等人的合伙企业的名义去拿下那片地来。至于张扬那里,赵若怀说,一方面动用柳洪儒这层关系,一方面承诺她一套住房的好处。
我问赵若怀:“目前形式下,张扬还能说得上吴家平的话吗?吴家平眼看就退下来了,这时候再拿位置威胁她,不会有任何效果了!何况张扬决定离婚,而且已经玩过那么多男朋友的事情,吴家平不会完全不知情。”
赵若怀说:“能!太能了!你有所不知,对柳咏和张扬的婚姻,柳源是主离的,可吴家平是主合的,吴家平为什么主合,一方面因为柳洪儒的原因,和张扬家争孩子,她差点底气。另一方面,吴家平对张扬家的家产垂涎久矣!当初之所以促成柳咏和张扬的婚事,除了张家炙手可热的权势外,还有就是家产,张家就张扬一个女儿,你想想,那什么概念?”
“打着我公司的旗号,妥当吗?吴家平这种妒妇,她是会一辈子和我俩死磕的!谁让你是柳源前妻所出?打着晁建阳公司的旗号呢,我又怕将来和晁建阳扯皮。这利益面前,谁能保证晁建阳的道德风险?”
“我才不会让你和晁建阳牵扯到一起呢!就是你愿意,我也不愿意,任何时候,老婆安全性第一。听老公我给你分析,我是有可行性的!我俩那南山别墅,刚好位于那片地的中心区域,当初之所以那样选址,就是因为我留了一手。将来那片地,不管他们做什么,都必须来和我打商量,花高价收回那别墅,不然就很不好规划,换句话说,赵若怀顺理成章,就做成了一个钉子户了。在我先前那合伙人眼里,这无论如何都是个事儿!他也会头疼的!”
“妈哟,姓赵的,失敬失敬!你原来这么狡诈?”
“这怎么是狡诈呢?生意头脑,好不好?叫老公!不许再称呼姓赵的!”
“到底是柳氏家族的传人呀!我现在发现,你们的血统里,先天有一本生意经。老公啊,你脑袋这么好使,跟着你,想不吃肉都难啊!”
此言一出,赵若怀在我脸上亲了亲,布谷使用了那歌厅里鼓掌的道具,一边摇动着,一边大声说:“抗议!抗议!这是公共场合!”又说:“喂,你俩不用这么眼气我们的吧?来!唱歌或是跳舞。二选一。”
这一过程中,继张扬之后,黄莺唱了《爱情的故事》、白灵唱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现在是少游正唱《大海》,我虽然和赵若怀说话,但也密切注视着场内动静,并示意陈忆、螳螂请张扬跳了舞。每一首歌曲完毕,我都配合了卖力地鼓掌。
我微笑着凑近布谷说:“听你们唱,一样的。我正一边听歌,一边交代情况,一会儿情况交代完毕,赵总这里过了关,我就唱歌,好吗?”
赵若怀说:“别理他!继续说我们的!我醋死他!对了,老婆,就刚才这唱歌的几人,你听出点名堂来没?黄莺的歌里,那是无尽的幽怨和感伤呀……”说着学唱起来‘爱情的故事对我,就像一场没有开始的梦。’”
“继续呀!我喜欢听你唱这歌!感觉特好!就你刚才这哀怨多情、要死要活的样子,我给你说,特别动人!那绝对女人杀手!嚓嚓嚓!所向披靡!”
“严肃严肃!说正事呢!你再听听这黄少游……”说着再跟唱‘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
“这句也很好!老公,爱死你了!”
“那就亲一下!来!就这里!给点糖吃嘛!”
“欠条一个!回去再说!”
“那我亲亲你!”说着又就我脸上亲了亲,说:“这二黄情况可不妙啊!两人虽身着名牌,但都不幸福,那黄莺的脸,虽然经过了精心的粉饰,但脸上的痘,那是十分明显啊!为什么?内分泌失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