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说:“错!男人也有务虚的,有三十岁后仍然做着爱情美梦的!”现场的人这下眼都不敢对了,只有看自己面前的碗筷。我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了,有个体差异,万事都有例外。”
白灵接过说:“那就让他做呗!毕竟做梦的事情,它是没法干预的!你还能不让人家做梦呀?做梦其实对现实生活没多大影响,关键是心态。”
陈忆说:“我还是觉得没对!女的大八岁,男的才四十二岁,女的就五十了,四十二岁的男人,那还年轻得很,可是五十岁的女人……你们想过那时候二人怎么相处吗?”
张扬不以为然说:“瞅瞅你那样子,五十岁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啦?”
我说:“陈忆你所说的,和我刚才说的,不在一个范畴。刚才我是分析的心理机制,我针对的,是姐弟之间能否产生爱情这一观点。而你说的,是婚姻,是两人在一起天长日久地过日子。关于这点,那就恕我直言了!姐弟恋它只能追求当下,它只能是一个过程,而且极其短暂,它不可能有远景、有未来。这道理非常简单,只要生孩子的事情还是女人在从事,那恐怕就只能是这个样子。女人要完成生育,所以没有男人经老,岁月对女人,肯定要残忍一些。你还别说大八岁,我一个熟人,女的只比男的大了三岁,你们道怎么着?长着长着,这女的就长成了男人的妈!他俩一同出场,眼神稍稍好点的,会问那男的说,你婶呀?你姨呀?眼神不好的,直接问,你妈呀……”全场大笑!“男人五十二岁,他是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你们现在能做的一切事情,五十二岁的男人都是可以做的!而女人六十岁,在动物学意义上,严格地讲,她只能被定位成一个人!而不是女人。”
在大家的大笑声中,晁建阳几个下属敬酒来了,于是满桌的人,就又每人弄到了几杯酒下肚。张扬坚持要喝,也就没人再出面制止。这几人刚走,林风告辞来了,他推开门,说:“师姐,我们先走了……”我立即站起来打发他,回头对张扬说:“张扬,别走!一会儿酒喝完了,旁边夜总会一起玩,我订了一个大包。”
把导师们送走后,我再回房间里,大家仍在踊跃发言,赵若怀给我碗里盛了一大碗东西,说务必吃完了,才允许我继续说话。张扬说:“总的来说,我还是觉得:小的肯定比老的,还是要好玩一些!”然后提到了影视圈里那众所周知的姐弟恋,说人家两人,那关系好得很!少游于是质问:“你怎么知道人家好得很?媒体的报道,是能信的吗?”布谷说:“他现在是可能好得很,傅心仪说的是长久,是将来!
张扬又举例说,她一个同事,就找了一小的,那小的如何如何发誓,要对女的好一辈子。螳螂不以为然说:“发誓抵个啥用?马蜂曾经在一天之内,对三个不同的女人发誓说,要爱人家一辈子。”现场又一阵大笑,在大笑声中我扒完了碗里的饭。搁下筷子说:“海誓山盟代表的是当下爱情的深度,与长度无关!换句话说,就是发誓的那一刻,当下,我非常爱你!所以用发誓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爱恋,这次发誓完毕后,在生活的下一驿站,又碰上了其他来电的人,那又得进行新一轮发誓了。这还是针对发自内心的货真价实的海誓山盟,至于马蜂这种人,那就纯粹是道具了,深度长度两无关!关于姐弟恋,咱们几个学中文的,其实有一个经典的范本,元稹和薛涛!”
赵若怀说:“对!经典的范本!记得没错的话,在蜀中认识薛涛那年,元稹三十一岁,而薛涛四十二岁。”
张扬眼睛一亮,说:“是吗?那后来呢,后来到底怎么样?”
“两人发生了一段传为佳话的流方千古的爱情。”我回答说。
张扬说:“该是嘛!我就说有真的!”
“一年后,元稹离开蜀中,离别时说,我会再回来看你的!结果是,一去不回,很快另娶。”我说。
“薛涛呢,薛涛怎么样?”张扬问。
“薛涛安然地面对现实,静静了断情缘,不纠缠!无抱怨!露水情缘,原本就是朝生暮死,何必无味纠缠?”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