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游说:“螳螂,我声援你!建宁公主这招,太损了!他怎么能是半老头子呢?岂有此理!伤自尊啊!那是柳大才子啊!”赵若怀皱眉不已,那被议论对象到底是他的兄弟呀。
我于是说:“哥们,那不是什么老头子,正经也没多老嘛!五十来岁,还不能算老头子的!就是模样太磕碜了!”于是几人就怪模怪样地看着我,尤其赵若怀,怪得可以,估计他已经想到隔壁导师那里去了,那也是五十刚出头的。我纠正说:“张扬也就和人家吃吃饭,吃吃饭和带绿帽,那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
布谷说:“浅绿色的,张扬也不是没试过,二十来岁的小年青,够不够浅?我碰上过,张扬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
“哦,那人已经淘汰了!因为一场游戏下来,张扬输了,于是张扬说,年轻的也不好玩!打个游戏都没有谦让精神!所以才改了老头版……”我的这句话说完,现场几人同时搁下了筷子,作瞠目结舌状,瞬间又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螳螂最先忍住,他说:“同学们,该是你们申张正义的时候了!为了替柳咏报仇,我豁出去了!我这就下去,先把桌子掀了,你们看怎么样?”
少游冷语说:“你先拈量拈量有没有那力气再说!”
螳螂很卖力地试了试眼下这桌子,随即颓然跌坐凳上,无可奈何地摇头。他那神情,又引发现场一阵大笑。
导师提着酒瓶、带着三名小师弟过来敬酒来了,我负责作了介绍,然后大家轮番进了酒,临出门时,导师回头说:“傅心仪,上课的事情,你考虑一下!我是认真的!”一名叫林风的小师弟说:“是呀,师姐,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
这几人一去,黄莺微笑说:“同学们,赶快给赵总敬酒压惊!赵总,心里已经严重告急了吧?小至二十来岁,大到五十来岁。傅心仪,你可真是万人迷呀!”黄莺这话说得,现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赵若怀很快反应过来,他微笑说:“谢关心!我还是很自信的!花花世界,男男女女,风险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只要自我还在,自信还在,就没多大问题!”
布谷反应快,立即打岔说:“傅心仪,你们导师邀请你上什么课呀?”
我说:“文学欣赏,他说要学以致用,已经说了几次了,其实可以答应,不耽误什么功夫。一周去上两个半天。”
螳螂说:“完了完了,以后我们看你,只有仰视了!不会将来有一天,你不屑于和我们说话了吧?”
“那哪能呢?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恕螳螂直言啊!赵总,那个小年青,叫林风什么的,你可能是得防范一下。倾向性很明显。关键这年月,它流行姐弟恋呀!”
这时张扬竟推门而入了,脸红红的,说:“我看见你们了!我也来凑凑热闹!”一屋子的人于是互相干瞪眼,我吩咐包房服务员碗筷伺候。问张扬说:“还喝吗?”布谷立即摇头,看着张扬说:“暂时还是不喝了吧!先说会儿话!说会儿话再说!”
张扬不置可否,挨着螳螂坐了,发问说:“你们刚才好像正说什么姐弟恋,唉呀,我告诉你们,没意思!不好玩!”
少游调皮地盯她一眼,问:“那你的意思?真的是老头儿好玩一点?”
张扬说:“老头儿也不好玩!根本玩不到一处,游戏都不会玩。俗!老爱爬山、钓鱼什么的,那有啥好玩的?脑袋有包!”
少游说:“公主啊,你的意思,玩游戏没意思,玩人也没意思,那依你看,要怎样才有意思呢?”
张扬失望地摇头,说:“啥都没意思!反正都不好玩。”
布谷问:“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柳咏其实还是可以玩的?”
张扬赞同地撇撇嘴,一本正经地点头说:“这你还真说对了!现在看来,还是柳咏好玩一点。”
少游加上一句:“也好看一点!对吗?”
张扬再度点头,这次点头的力度明显加大了,说:“对,他妈的,一个比一个难看,没法看!比柳咏,不知差到哪儿去了!都怪我那些同事,他们给我出的馊主意,说要隐瞒家里的情况,怕别人是图我家的钱!结果就摊上这么些烂瓜歪枣。”
少游一本正经地说:“对!怪你那些同事。岂有此理嘛!人家除了图你的钱,他还能有啥可图呢?”
张扬眨巴着眼睛,很快拉下脸来,问少游说:“你啥意思?我怎么就……”
“哦,他是说那几人不识货,其实你还是很有可图的!”这句乱七八糟的话一出口,少游快速看了看我,与此同时,赵若怀踩了踩我的脚。
布谷说:“借今儿这酒宴,我们探讨一个问题,姐弟恋的心理机制是怎样的,你们四位美女,代表女人分析一下!”
螳螂说:“什么姐弟恋,统称吃嫩草算了。通俗易懂!”
黄莺说:“男人可以吃嫩草,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
布谷说:“你只比少游大三两个月,不属于姐弟恋的范畴,我是说那年龄跨度大的,起码十岁以上。”
黄莺说:“那也可以!你们男人在外面包二奶,哪里计较过岁数?不要说岁数,连辈分都不计较了,差两辈的都有。”
陈忆说:“这问题可以探讨一下,我有一个亲戚家的女儿,就涉及到这个问题,找个男的比她小了八岁,大家都不同意,她自己还起劲得很!这么看来,黄莺是赞成姐弟恋的,你们三人呢?”
张扬说:“我也是黄莺这观点,男人可以吃嫩草,我们为什么不能?关键得好玩……”张扬一说到那个玩字,几个男的便配合了无语的摇头,然后螳螂毅然打断了她。
“白灵,你呢?”螳螂问。
白灵摇摇头,举手投降说:“饶了我!既无实战经验,也没有从事过理论分析。我弃权!”
布谷说:“傅心仪,你呢?你不能再弃权了!你得系统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