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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哄小孩子似的,要他垮下那跟孽物不抵着她的话。
    孟余朝的故事谭欢并不想听。
    他大概都忘了,自己昏昏沉沉的时候他讲过一些。
    谭欢不笨,从孟余朝当年那句话其实就可以猜得七七八八,他恨她爸,所以两人的事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我不想听,孟余朝。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恨我爸,所以见不得我爸和你妈好,孟余朝,这么些年了你还是一样幼稚……她本来就不是我妈,她是你的。”谭欢看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孟余朝闻言皱起了眉。
    “我跟你说过,离我远点,你总是没信过。”
    孟余朝心猛地停跳了一拍,他跟本来不及阻止,谭欢已手摸到床头柜上的相册,重重摔了出去。
    “轰——”的一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尤为清晰,把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帐芝和谭知行都给惊醒了,两人只穿了身睡衣,急忙赶过来。
    “欢欢,余朝。”门被人拍响,外面传来帐芝焦急的声,听得一清二楚。
    谭欢站在床边,周边光线很暗,被子凌乱地落在地上,女人眼底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发病的迹象。
    她冲他眨了眨眼。
    孟余朝正对上她的目光,几乎是瞬间,他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可是已经来不及。
    一秒钟后,屋子里传来凄厉的嗓音:“孟余朝,稿中时候我拿汽水瓶子砸了你一次,你没死成,难道还想死第二次……”
    帐芝从门外瘫软了下去。
    门让谭知行从外面打开,他扶着站不稳的帐芝,帐芝一向秉节持重,端得学者的气度和风范,何曾见过她这样。
    她颤颤巍巍指着谭欢:“欢欢,你说什么?”
    谭欢还没开口。
    倒是孟余朝忍不住道:“妈,谭欢她癔症犯了,你别听她胡说,医生不是说了她受不得刺激,这才刚好。”
    帐芝却兀自盯着谭欢。
    谭知行在旁开口:“欢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欢神智清醒,鼻头有点嗡,涩涩的,她闭上眼很快又睁开,眼角坠下滴泪:“帐姨,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的,那汽水瓶子是我故意摔下去……你们报警……”
    她亲眼见过帐芝在走道里扇了自己两8掌,也见过帐芝因孟余朝头痛的事心疼得掉眼泪。
    房间里太过安静,像座死宅。
    虽然早过了诉讼时效,但对孟家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欢欢,为什么?”帐芝看着她,艰难地挤出句话。
    谭欢摇头:“没有原因。”
    她不肯说。
    帐芝示意谭知行松开她,转而对孟余朝道:“余朝,你跟我出来。”
    孟余朝看了谭欢一眼。
    “你谭叔陪着呢,没事。”帐芝撑着门框,好容易站稳了身,走了出去。
    母子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迟迟没有再回来。
    谭知行看向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女儿,喟叹了口气:“欢欢,你跟爸说实话,你和孟余朝怎么回事?”
    谭欢倚在床头,淡淡道:“爸,你和帐姨明天回去吧,学校里面不还有事,我这儿会按时吃药,我自己的病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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