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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虽然已经放假,但学校那边确实是催过。
    本来按着谭知行和帐芝的打算早该回去东市。
    谭欢想了想又道:“帐姨那儿,是我对不起你,我就希望别因为我的事影响了你们的关系。”
    “你帐姨心软,这些年她待你也好,回头有什么事说开了就行,总归我们还是一家人,你明天跟她好好说下,余朝的事要是误会就道个歉。”谭知行说。
    谭欢还是头回听谭知行说这么多话。
    谭欢这点其实有些像谭知行,都不是爱将喜好挂在嘴边的人,他是真的很在意帐芝,可未免也太低估了帐芝对孟余朝的爱。
    这些年,孟余朝那个病都成了帐芝的心魔。
    谭知行还想说些什么,却让谭欢轻飘飘几句话挡了回去:“爸,我有些头疼,想休息会儿。”
    卧室里只剩下谭欢一个,一屋子的几个人都失眠了,反倒是谭欢安稳睡到天亮。
    孟余朝不在屋子里,帐芝和谭知行倒是没走。
    “欢欢,我下午要回东市,你好好照顾自己……至于你爸,他在这帮衬你一段时间,让他呆到年后再走吧,今天都腊月十七,没几天就过年了。”帐芝坐在沙发上,平和地看她。
    谭欢眼眶一热,泪水糊住眼,她连面前坐着的人几乎都看不清,她没想到帐芝还乐意再跟她说话。
    “余朝跟我说都是他的错,欢欢,你们都大了,我也没办法再管,说来我们也有责任,你和于晋的婚姻你自己处理好,按时吃药……”帐芝绝口不再提之前她跟孟余朝在一起的事。
    毕竟还是孟余朝的亲妈。
    但于谭欢已足够了,这么些年她小心翼翼背负着罪恶感,甚至不敢直面对帐芝,又得过且过、自欺欺人地享受着她的关心。
    谭欢低头看着自己脚面:“我爸跟您一起回去吧,你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我这病其实还好,按时吃药就能控制住。”
    帐芝没再说话。
    从于晋同姓恋的事爆出来,到婚礼中途谭欢砸破头,精神出状况,又瞧出谭欢跟孟余朝间的关系,再到昨晚,她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儿也是不容易。
    她这个继女也是苦命的,她可以不介意谭欢有精神病史,但是……
    “是我对不起您。”
    “罢了,我答应过余朝,他爸那儿我不会说,相信他也不会说。”帐芝深深看了她眼。
    ……
    谭知行下午跟着帐芝一同离开京市。
    谭欢没觉得奇怪,周六她将屋子收拾了番,于晋的东西都用几个纸箱子打包好,就等他过来取。
    于晋见谭欢一人在家,忍不住问了句:“怎么就你在?”
    依着之前孟余朝那样,还得不趁机宣誓主权。
    “我爸他们回东市去了,也不好一直在这儿,我这么大的人能顾好自己。”谭欢帮他把箱子抬进电梯,“周一上午你请过假了吧。”
    “已经请过,谭欢,你最近瘦了,平时还是要多吃点。”于晋忍不住嘱咐了句。
    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做不成夫妻也还是朋友。
    “我知道。”谭欢笑得温和。
    “等你结婚的时候,别忘记请我喝杯喜酒,孟余朝那人姓子看着虽傲,但我能看出来,他对你不错。”
    谭欢一怔,不自然地移开了话题:“你昨天转我的那钱我打到你卡上,婚礼的钱都是你家出的,我这边的份子钱也没多少。”
    “你还跟我分得这么清,别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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