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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映水成赤。
    班若站在甲板上倚着船栏杆想心事,鬓边赤红的碎发在海风中打着旋儿,单薄红裳在海风中飒飒摇晃,眼中的世界满是落日余晖的橘红色。
    直到离开北国他也没等到阿镜返回净颇镜,但他有预感,阿镜一定待在那个人的船上跟她鬼混!
    有预感就对了,因为阿镜就附身在和你同一条船上的韩书封体内,只是你的预感有一丢丢距离上的误差。
    鸟生第一次想心事想得忘记时间,想得天空变成半彩半灰,变成全灰,最后变成深沉的黑。
    再回神,甲板上的自己已融入到黑暗中吹着冷风。
    班若皱眉,对近来总是产生这些乱七八糟杂念的自己很不满,折身欲回舱打坐静修,好死不死又被他那双在夜间也精光炙炙的眼眸瞥见前面南国船队某条船的船尾跑来某个女人。
    走向舱门的脚步一滞,转个弯儿,改为走向甲板上灯火照不到的暗影,站在暗影里面静静地视奸对面船尾的女人。
    自从在北国行宫和她争执又气跑她之后,她可能再不愿理睬自己了,没再主动找过他,久而久之两人便回归到陌生人的关系。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一想到要和她变成陌生人,心里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觉。
    这种感觉很令他费解,又无处排遣。
    他们一个在汝国行宫,一个在南国行宫,中间就隔着两堵墙,却活生生诠释了什么叫“咫尺天涯”。
    他也明白了,原来两个人就算只相隔两堵墙的距离,只要一方不想见到另一方,真的可以十几天互相见不到对方。
    可他没有讨厌她到不想见到她的程度,所以是她不想看见自己。
    这么一想,那种无处排遣的不舒服感觉更加强烈。
    自己寸步不离北国行宫,对她唯一的消息来源便是皇上和大臣们议事时会语气不爽地提及她几句,说她忙着攀北皇的龙,附北皇的凤云云。
    白天摆驾出宫那会儿,她坐在车中,下了车又被里外三层簇拥着登上船舷,自己只见到个她的皇冠,压根见不着她的脸。
    今晚隔船的偶然一瞥,算是多日来见到的最完整的她,再黑的夜色也挡不住凤凰的火眼金睛。
    不知道她在寒风里偷看什么,反正笑得像捡到男人。
    他没发觉的是,自己心中郁结多日的不舒服的感觉在见到她之后松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松快又被打回原形——她的新郎追出来给她披衣服,披完衣服两人就搂抱在一起。
    又不一会儿,不舒服的感觉加重了——他们开始狗咬狗地亲热起来。
    画面太美,看得班若的眼睛仿佛被喷了辣椒水,三个字——辣眼睛。
    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船尾这对打野战的新婚夫妇战况已进入白热化,年轻的阴茎在梵花的嘴里充满了幸福的脉动。
    梵花抓紧无晴的屁股,小嘴卖力吞吐着阴茎,舌头不断绕着龟头打转,吐出来从根部仔细地一路舔上去,使出各种口交技巧取悦他。
    十多分钟后她的喉咙咕咕作响,把嘴里的热液吞下去,舌尖舔干净唇角白沫。
    无晴跌靠在船栏杆上大口喘息。
    梵花趴在他胸前,回味地咂咂嘴:“那么久才出来,朕的嘴巴都酸了。”
    无晴缓缓涣散的呼吸,施法吸起掉在甲板上的狐袍,严实地裹住她:“在外面,我紧张,它就老不出来。”
    梵花坏笑,轻拍他一下。
    无晴更紧地抱她在胸口,低头热情吮吻着她带有自己浓郁气味的唇瓣,表现出对她极度的饥渴之情。
    梵花的回应也非常热烈,主动把香舌送入他的口中,两条温暖湿润的舌头互相缠绕,在他口中享受心理和生理上的快乐和满足。
    等他们偷香窃玉够了返回船舱,免不了要被好一顿奚落,遥爷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你们回来早了吧,怎么不在外面多吃吃冷风?某个淫僧的淫根在冷风中硬得起来吗?”
    梵花到底跟猫儿相爱相杀了两辈子,脸皮厚得挠不动,居然还能喜笑颜开地与猫儿的冷言冷语过招:“哈,你怎么知道硬不起来,你偷看啦?”脸蛋凑近他,食指刮刮自己的脸颊,“遥爷羞羞脸,偷看别人炼阴阳功。”
    遥爷恼羞成怒地推开她的龙头:“死开,闭上你的臭嘴,满嘴骚味,整天就知道吃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脏东西,以后禁止你用这张脏嘴亲老子。”
    梵花大概嫌自己第二辈子已经活得够长,不怕死地嘟起嘴准备往他脸上盖章。
    脸上火辣辣的无晴私下里拉拉她的衣裳,递个拜托的眼神给她,求她别再围绕这种事和猫儿闹了,他都尴尬死了。
    看来退役圣僧还是放不开,需要多打几次野消磨他的羞耻心,增厚他的皮下脂肪层,南皇在内心做下如此战略部署。
    遥爷人兽的债还没还清,这就又野战上了,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光脚的不怕穿鞋的。ρò㈠⑧Ζy.còм(po18zy.com)
    梵花蹭掉龙靴,爬上阔榻投入遥爷怀抱,双臂紧搂遥爷劲瘦的腰盘享受地闭起眼。
    齐小郎斟了杯热茶递给她:“喝杯热茶祛祛身上的寒气。”
    梵花接过,尖着嘴小口地吸溜。
    齐小郎在她喝茶的功夫里碎碎念道:“舱外海风苦寒,皇上想欺负人也麻烦找个暖和的角落,你要得了风寒,回国后积压了数月的朝务该怎么办?凡事首先要想的是保重龙体啊皇上。”
    无晴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话是在指桑骂槐,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在映射自己是个让阿花玩物丧志的祸国妖妃。
    这罪名他哪儿担待得起,于是主动开口承认莫须有的错误:“我应该马上带她回舱的,是我的错,阿放别说皇上了。”
    他主动认错的态度可圈可点,齐小郎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外加再说他一句:“你太一味地纵容她使坏当然也有错,下不为例。”
    明知两人新婚燕尔,皇帝少不得要背着其他人偷偷摸摸给他开小灶,但醋坛子齐小郎心里就是不爽利,就是要巧立名目指摘他们几句。
    当事人、旁人都听得出齐小郎在假公济私,不过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旁人才懒得给两个当事人帮腔。
    遥爷习惯性地翻齐小郎个白眼,推一下怀中女人的脑瓜子:“喂,跟你说个事儿。”怀中女人马上翘首用流光溢彩的大眼向他行注目礼,他被看得喉咙发紧,说出的话不免变得干瘪起来,“呃,咳咳,我不跟你回南国,中途要下船随处历练历练,对了,欢儿和我一起。”
    “朕不答应!”梵花这次的反应比遥爷第一次提出要外出历练时激烈得多,她改成跪在阔榻上直起腰,满脸“休想我会放行”的神色,“不是历练过了吗?你法力也提升了很多,而且你以后都跟朕宅在皇宫里,要那么高的法力干吗?朕不答应!”
    遥爷和欢少对视一眼,开启轮流花言巧语地游说耳根子软的女人模式,必要时不惜牺牲色相。
    齐放捕捉到他们四只眼睛一碰即逝的小动作,垂首藏起脸,勾唇浅笑:说是外出历练,想必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这对一大一小的组合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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