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长了不知名的野草,随风摇曳着。
姜家的院子里就有一颗大梨树,伸伸手,就能摘到梨,又大又甜,吃一个,能管上一天。
陆家的院子
举目四望,只有生机勃勃的杂草。
这种程度只有一贫如洗能形容。
眼看天光大亮,她有心找人问问,该吃什么,该怎么做饭,却找不到人。
姜七七疑惑,不是说书生还有两个姐姐,一个母亲吗?怎么一个都见不着?
就连那书生也不见人影。
肚子饿得咕咕叫,姜七七仰头猛吸了几口气,试图用空气填饱肚子。
虽说肚子饿的感觉不好,但这空气好,墙外也没有伺机而动,时刻想吸食她血肉的丧尸在,姜七七的心情不算差。
清新的空气进入身体,身体机能被唤醒,全部开始运作,于是姜七七觉得更饿了。
她来到井边,想看看能不能烧点水喝,凑过去一看,井上飘着杂草和飞虫尸体,很是恶心。
“咳咳咳——”东屋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姜七七推开门,就见一个穿红衣的人蜷着身子缩在破床上。
姜七七一愣,他怎么睡在这里了?
“咳咳咳”床上的人又咳了几声。
姜七七推了推他手臂,“书生,起床了。”
床上的人不动,姜七七索xing将他翻过身来,只见这人脸上酡红,额上冒着冷汗。
竟然是感冒发烧了!
姜七七视线下移,书生睡的这张床,没有棉絮,没有草席,就垫了件婚袍,婚袍下面就是一块木板,又硬又冷,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这睡了一宿的。
虽说是初秋,白天凉爽宜人,但入了夜,还是冷的。木板冷硬,书生又没个取暖的被子,他不感冒谁感冒?
难道是因为昨晚她说的话?可昨晚她让他出去处理,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啊。他处理完伤口还是可以回来睡觉啊,就算他不去处理仍睡婚房,她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啊。
若真是因为她昨晚的几句话,就硬扛着在这睡了一觉,姜七七觉得这书生气xing还挺大的。
气xing大心眼小。
姜七七手背拍了拍书生的脸颊,“书生,书生?”
陆闻人没没醒来,他翻了个身,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这样子,烧迷糊了?姜七七眉头微蹙。
这书生腿上还有伤,又得了风寒,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不高,若是书生扛不过去,就这么走了,那她不就成了克夫的女人?
这可不行。
为避免以后可能出现的腥风血雨,姜七七觉得书生得活着。她站在床前犹豫了会儿,上前弯腰用力——将那书生抱了起来。
陆闻人正头昏脑胀,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失重感传来,他人便清醒了会儿。
睁开眼,眼前一团乌黑柔顺的长发,有几缕贴着脸侧,带着微凉,很舒服。视线移动,他看到了白惨惨的下巴,和脖子色差极大。
这是姜七七?!
她,她她她抱着自己?!
轰,陆闻人觉得脑子里什么zhà开了,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昏。
陆闻人挣扎着要跳下去,但他以为很大的动作,在姜七七看来跟挠yǎngyǎng差不多,她紧了紧手臂,免得他掉下去,“老实点,马上到了。”
陆闻人先是一僵,然后就是剧烈的挣扎。然后他听到了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急怒之下,竟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第3章 白喜帕
晨光微熹,微风轻拂,姜七七和院子里的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伯母,你来了?”
愣在原处的陆母回过神来,边捂眼,边慌忙背过身去,“唉,过来看看你们俩口子。”
姜七七看了眼怀里不省人事的书生,后知后觉的想起,在这个时代,两个人这样的接触尺度过大了。
她坦然的解释了句,“他腿脚不便,我帮帮他。”
陆母背着身子,连连点头,“唉唉,我知道知道。”心中暗恼自己进来之前,怎么不知道敲敲门,现在撞见一对新人恩爱,实在尴尬。
“那,我先带他回房。”
“唉,好好好,去。”
姜七七看陆母背着个硕大的背篓,里面装的东西似乎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