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微微弓着腰,却始终不肯转过身来,知道她是非礼勿视,也不多话,快步将昏迷不醒的书生放到床上。
再出来,院子放了一个背篓,陆母人站在院墙外,透过破墙说道,“这是些厨房要用的并一些吃的,前些日子就差人去买了,愣是今儿才送来。你辛苦些,归置归置,一会儿到二丫头那吃饭。家里灶火没撤,我得赶紧回去了。”
说罢,也不管姜七七是否还有话说,脚步匆匆走了。
见陆母走远了,姜七七摇摇头,抱起背篓进了厨房。
出嫁前,姜七七听说了陆母不跟儿子过,而是跟小女儿过。这在乡下却是极少见的,但是人家乐意,别人谁也管不着。
她原本是想着好歹要在这里给陆母敬茶,也见一见书生的几个姐姐,但陆母好像不注重这些?
陆母拐过墙角,便做贼似的矮下身子,然后慢慢起身从墙缝往里看,见姜七七毫不费力提着东西进了厨房,她满意的点点头。
力气大,又勤快,是个好孩子。最重要的是,看样子两孩子感情好,处得不错。
想起刚才她看到的一幕,陆母老脸一红。三儿竟让媳fu抱着?现在的年轻人啊。
想当初,她跟她家那口子,孩子都生了,出门都不好意思走一块儿,想到丈夫,她眼圈微红,慢慢往家中去了。
姜七七清点了下陆母带来的东西,一袋粗粮,一罐油,还有些碗筷瓢盆,厨房里需要的几件物什都有。
若是有柴有水,勉强可以过日子了。
她将背篓空出来,回婚房里看了眼书生,他仍旧双眼紧闭,一副难受的样子。
姜七七手背贴着他额头,探了探温度,还挺高。由着他烧下去,就算xing命无虞,人也有可能就此烧傻了。
屋里安静了会儿,然后传来一阵嘎吱吱呀开箱声。
方才还昏迷着的陆闻人眼睛打开了一条缝,见那女人将头埋进她的嫁妆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书生,你烧得厉害,我去趟镇上给你抓yào。你自己一个人待着可以吗?要不要我找人看着你?”
“!!”这女人后背长眼睛了?!
陆闻人脑袋一空,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错觉,慌乱中他刷一下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姜七七找到了姜母放在箱底的荷包,扫了眼床上的人,那人的露在外边的侧脸一片通红,呼吸紊乱。偏又闭着眼,做出深陷昏迷的样子。
“跟你说话呢,听到答应一声啊。”醒了还装睡,什么毛病?
“”陆闻人咬着牙,觉得装睡到底。
但姜七七无情的拆穿了他,“我知道你醒着。”
陆闻人仍旧闭着眼,却不装睡了,他翻过身,背对姜七七,丢出一句话,“我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我也得管啊,你不赶紧好,难道指望着我伺候你吗?”姜七七把荷包收好,合上箱子,“看你这样子,应该也不需要人看着,自己好好待着,我抓了yào很快就回来。”
“等等。”听到她脚步朝外,陆闻人刷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动作搁平日,该是很有气势的,但现在他浑身乏力,竟只能撑着床面半坐,看着不仅没有气势,还有些孱弱。
姜七七看着他,“怎么?你需要人照顾?”
陆闻人暗中磨牙,到底做不出跟一介fu人吵架的事,只得独自消化情绪。
他头重脚轻的下了床,看都不看她一眼,单脚跳着,翻箱倒柜的找了会儿,翻出个荷包,也不看里面有多少钱,扔给了姜七七,就要回床上。
姜七七捏着荷包,“站住。”
陆闻人转过身,却避开她的视线,“你还要做什么?”
姜七七目光落在他赤着的脚上,“你不打算擦擦脚再上去?”床上崭新的被子床单,是两人共享的,这书生要是敢把那只脏脚直接放上去,看她不给他点教训。
陆闻人刚刚才恢复过来的脸刷一下涨红了,随手扯过个东西就要往脚上擦,就要碰上的时候,发现是块红色的方巾,红色的方巾,不是红盖头又是什么?
他手一顿,将红盖头放回床上,目光在床上扫了一圈,没找到可以擦脚的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