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身上。他得到一个“小勉”的昵称,却没有她的学生跟她亲。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他要完整的、倾注全身心的爱,这份爱跨越十余年光yin也不允许褪色。他要能把他溺在里面沉沦不起的爱,他要体会被爱扼到窒息的感觉。为什么他不能拥有?
夏勉在酷夏的闷热中做梦,梦到他把当初放学路上见到的流浪狗抱回了家。他给它洗澡,喂食,抱着它睡觉,揉着它的毛发喊“乖乖”。大早醒来,他把他的狗狗抱起来,发现那是缩成一团仰望他的omega,他叫李笠。
夏勉带着一种扭曲的心态,在软弱的李笠身上找到了乐趣。
他对李笠没有yu望,也管得住身为alpha的本能与天xing,却急需一个突破口去释放压力与怨怼,这个突破口可以是编程,可以是电脑游戏,甚至可以是xing爱。
枯燥而漫长的暑假,夏勉找到新的“玩具”了。
第四章
“嗡——嗡——”
清晨,三十岁的夏勉被手机震动吵醒。
他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还蒙着一层充血的红色。
他伸手抓住手机,看也不看就接起来,听到了对面穿透听筒的吼叫:“夏勉,你在听吗?”
是他的堂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堂哥连珠pào似的问,“你什么时候决定要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回来多久了,你现在在许老师家吗?你行李呢,你在国内找房子了没有?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你这臭小子,八年不回国,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夏勉将手机拿远一点,敷衍地答道:“刚回来,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房子找好了,行李也安顿好了,打算晚上再给你打电话,现在还在倒时差。先挂了。”
他的语气还算不错,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是谁走漏了他回国的消息?
他不想这么快就让堂哥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因为他还不想去面对父亲。
“不准挂!”堂哥凶狠地说,“不准挂,你听着,既然回国工作,就一定要多跟我走动。你是要不答应,我就去你公司里闹,我跟你说,我真的做得出来……”
夏勉的堂哥大他五岁,目前正在医院工作,有妻有女,每天忙得连轴转。
“别开玩笑。”夏勉沉下声,“你医院不忙吗?安心工作,别cāo心我的事。”
“放屁!”堂哥差点破音,脏话也憋不住了,“我怎么能不cāo心?你是我弟,不管亲的堂的,都是我弟弟!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多跟亲人联系?你一出国就是八年,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
听到他念叨“八年”,夏勉的太阳xué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他果断挂断,关机,再用力摔开手机。
八年……他花八年才改变自己,为什么总有人要提醒他当初是个连家都不敢回的孩子?
又浅浅地睡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夏勉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他强bi自己转醒,按住疼到bàozhà的太阳xué,摸到了满头冷汗。
来的是谁?
恍惚间,夏勉仿佛穿透房门看到了李笠。
长梦还没有醒。
那一年从溪边回来后,他在房间为李笠留了门。
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听到李笠停停顿顿的上楼声。这一路他数次停下,还往回走了几步,好像夏勉要他攀的不是三楼,而是步步见血的刀山。
过了一会,他听见李笠笃笃地敲:“少、少爷……我能进来吗?”
“少爷”二字听得夏勉一阵不适。他皱了皱眉,对门外说:“进来,把门反锁。”
得到了许可,李笠推开门,低垂着脑袋走进来。他把汗湿的白t恤换成了一身黑t恤和卡其色的休闲中裤。但他太瘦了,气色又不好,并不适合穿卡其色。裤子的款式又松垮,看着比之前穿白t恤时更加土气了。
上身的黑t倒还好。但是胸口印着一个夏勉没见过的商品logo,估计是李笠兼职时发的工作服,或是参加促销活动时领的赠品。
“为什么叫我少爷?”
夏勉的口气并不温和。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