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茫然的挫败感不应该发作在继承者队伍的各位。
他们早就知道既定的人生轨迹,接受会顺利,不接受也可以衣食无忧地游戏人间。
迷茫支配的求偶行为好像发生在几位骄子上。
那个煎熬的昏夜发生了作用。
土丸终于承认自己能忍受甚至主动待定死对头的秽语相向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还对自己特别。她肯定喜欢我,不然怎么就对我讲话这么粗鄙。这样的念头伴随压不住的思念此起彼伏。突兀地省略了她和很多人都有特别。
但土丸的矜持弥补了这点,所以除了他自己庸人自扰,倒也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木发感觉奇怪。她最近总觉得小火很香(因为默认会很快离婚,所以没问对方名字)。
“你好香啊。”木发如是说。
“你也是。”妻子冷不丁地来一句,也没中断火斥的网瘾。
“做点夫妻之间的事吗?”木发伸进头套捂住了小猫的眼睛,也拉进了二人距离。
“打游戏吗?”火斥在挑自己下的游戏。
“年轻人要节制。”木发感觉神智清醒,恢复了距离。
木发拉开门,看到门外的木甫融进夜色,散发无机质的气场。他站在树下抬头,透过树荫看月亮,好像比月亮还冷。
木甫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木发,可以称之为温暖的颜色注入他的眼睛。他感受到了家的气息。
“阿姊,还没睡吗?”
“最近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我有些记不清了。”她披散着松软的头发,歪头疑惑。
“我很高兴阿姊能想到我,最近半个月我要出趟远门,希望阿姊也会想念我。”
木甫表明来意,克制着给了木发一个思念的拥抱。
他本来有很多话要讲,但看到木发没有他也过得很好的样子忍住了。
行程真的很赶,车来了他就走了。
木发跟着远去的车子放空地看。他们好像都要长成能承担很多责任的大人了,可是她呢?
木甫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看她,说明最近是真忙地顾不上她了。
木发从衣帽间角落拽出一登山包,出门了。
热,好热。
磨人的躁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胶黏攀升。
木发觉得自己热炸了。
不过她来不及爆炸,先一步脸着地地向下摔。
方许微放学和同学一起回家,正相互吹牛打赌谁先把新出的游戏通关,看到前面一个人直愣愣地往地上栽,同学看过去也吓一跳,他已经嗖得一下窜过去把人接住了。
“你们谁拍照没,我好人好事呢!”方许微叫醒了呆若木鸡的几个同学,才拍拍木发的脸蛋叫着人。
“方许微你悠着点,他这头发染得杀马特色,还带一大黑口罩,当心被讹上。”比较理性的同学说已经把自己拍的视频发他了。
“说不定是低血糖。我家快到了正好让他歇个叫。”
看他一脸不怕被讹的磊落样,同学也拿他没办法,说了些有事就联系也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