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怎么不在!”萧守下意识反驳,自然说完就后悔了。
这可是息夫幽,平殇帝唯一的混账儿子!
皇二代!不好惹!
你丫还敢话多!
换过一身衣服的息夫幽坐在床沿,身后是幔帐锦绣华丽,挑着眉风轻云淡道:“怎么?你很想我?”
“!”鬼才想你,脑壳被驴踢了,神经病。
看出萧守语气中的古怪,息夫幽微眯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勾着嘴角显得格外不怀好意,他倒是不再说没力气和浑身发虚,现在换成萧守心里发虚没力气。
“你应当还未用膳,先去洗澡,孤已叫人备膳。”息夫幽从容不迫拿起萧守的发丝玩,气定神闲地说道。
萧守闻言低头嗅嗅自己,是挺臭的,息夫幽丢开手中的头发,看着他起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萧守洗白白,绷着一根弦回来,却没有看到阴魂不散的息夫幽,只有一桌子险些让他激动到泪奔的美食等着他,稍稍松口气。
不管现在是个什么境地,吃饱喝足后的萧守只想睡一觉。
谁知道,这一吃一睡,就是整整十天,十天没见到过息夫幽!没踏出过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一步!
忍无可忍的萧守不敢硬来,还不兴他玩阴的?呵呵呵。
可是谁能告诉他,他身上那些东西呢?
没装备要我怎么玩?
……
息夫幽同学,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你快回来 把我的思念带回来,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萧守伸出手臂在空中做抓东西状,然后闭着眼睛唱出最后一句。
“没有你世界寸步难行…… 行行行行。”自带抖音,拉长,拉长。
“谁?”梦寐以求的熟悉声音忽然响起。
萧守兴奋的像只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没吃到过香蕉的猴子,他猛地坐起身子,双眼晶晶亮地死死看着对面的男人,也不怕把他心心念念的人给吓跑了,大声吼道:“你!!!!!!!!!!!!”我可爱的殿下!
“看来你很想我啊。”息夫幽斜睨着一双桃花眼,并未在他面前自称孤。
萧守从床上来,深情凝望他,大言不惭点头道:“对!何止是想你!简直是想死你了我快!”
息夫幽眸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意味深长,沉吟道:“哦?”
你个没良心的,自己在外面玩爽玩美玩足,这会想起老子来!说什么这是你的寝宫!却让老子独守空房,对月落泪!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搞得老子都人比黄花瘦,一不小心又胖了不少!
你倒是和老子好好说说,寝宫你不回来睡觉还叫寝宫吗!合着是骗老子呢!
萧守嘴角挂着假笑,一双眼睛噼里啪啦燃烧怒意,呵呵呵呵呵呵不停,不停呵呵。
最终颤抖着嗓子,汇成一句话,他走上前,不怕死地紧紧握住息夫幽的手道,小心翼翼地说:“你可知道……小民有多想念你!”
息夫幽一抖,萧守对于他一地的鸡皮疙瘩视若无睹,继续吐露相思。
被背叛的滋味
萧守从最初来到这里时见过一次息夫幽后就再没见过他,猛地一看见,是又气又喜,气的是这个王八蛋不守信用,不仅不守信用,连刃都不见了!喜的是,这个祖宗终于出现了!苍天啊,你终于厚爱一把我吗这是?!
萧守看着一溜排端着托盘款款走来的宫女,托盘上盖着红布,隐约猜到什么的萧守看一眼息夫幽,息夫幽斜斜地坐在靠椅上对他微微颔首,萧守会意,上前揭开红布,眼前出现金灿灿的金条,闪亮亮的白银……套一句八斗的话,这是要发啊!
萧守被闪的晕晕乎乎,伸手想摸摸金条,想到传闻中这个三观不正的皇子,矜持地咳咳,顿住,转而扭头看他。
“这都给我的?”
息夫幽百无聊赖地点头,想了想又装出诚恳感恩的神情,慢慢道:“自然,多亏你一路照顾,我才能活着回宫。”
算你还有良心,记得自己的承诺,萧守信以为真,笑着摆摆手,走到息夫幽跟前,呵呵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对了,你那伤如何了?”最后还不忘关切询问伤势。
“经过调理,已经痊愈。”息夫幽动动胳膊,表示已经无碍。
真的假的,那伤口老大了,八九天怎么可能痊愈。
如果有工具,第一时间其实就应该缝合,然后再修养个半个月,等伤口结痂脱落才算痊愈吧。萧守仔仔细细扫视他周身,想起他的举止没有什么拘谨,自如随意,这……能随便动吗?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
“你这伤口痊愈了?”萧守讶然道。
息夫幽单手支着下颚,朝宫女一挥手,宫女们将托盘放下后,鱼贯而出,看到她们离开,息夫幽故意激将道:“不信你可以亲自看看……好是没好,顺便看看还需要怎么调理。”语气颇为温柔,听不出来是在激将萧守,伸手解衣服。
萧守果然走上前,出于对他伤口的好奇,看着他露出结实精壮的背部,他的肌理匀称,背部线条夺人眼球,令萧守这个圆润的胖子羞愧不已。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刀淡淡伤痕,拿到长且深的伤口竟然完全愈合,甚至疤痕还十分的浅淡,这是什么样的变态痊愈速度!
萧守惊讶的嘴里可以塞鸡蛋,奇怪道:“你这刀伤,愈合的真够神速的,用的什么灵丹妙药?给介绍介绍呗。”萧守惊讶归惊讶,但也不忘开开玩笑。
“和你的药比起来,虽然裕涪灵药效甚佳,但算不得什么灵丹妙药,类似的药在贵族中,并不鲜见。”息夫幽合上衣衫,也不系好,就这样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被贬低的萧守心内吐槽,不是老子的药,你能活到今天,啊呸。
在心里呸完,又换上一副欢欢喜喜的表情,谨慎地问他:“你又是送金送银,是不是准备让我回蜀中?”
息夫幽却没回答,只自顾自说出他的有趣发现,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萧守的小心脏上,让他颤啊颤,抖啊抖,还得佯装镇定。
“自我们离开行苍山,除了我的人外,还有另外一些人也在搜山。”
萧守心思百转千回,嘴角不禁一翘,难道是夜祁派来找我的??他没事了?
息夫幽将他的每一个神情都看在眼中,接着直截了当道:“不过那些人只出现了三日便无功而返。”
废话,爷被你关在这里,他们能不无功而返吗?
“所以呢?”
“你和蜀国的夜王是什么关系?来行苍山干什么?”
看着眼神无波无谰的息夫幽,萧守纠结,不知道这小变态想干什么,摸不准他的心思,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不说吗?”息夫幽好整以暇的等着萧守的回答。
“我……”不等萧守说,息夫幽又恶趣味的打断他,说道:“让我猜猜。”
“……”
“据闻,蜀国夜王十几天前去祭拜皇陵,不慎被袭,回城后昏迷不醒,不日承影国师派一队人前往行苍山,能够让蜀国派人前往行苍山,只有一个可能,所为玄萝草。五日后,夜王便打破将死传闻,出现在练兵场。嗯……这一队前往行苍山的人中,有你,我猜得对吗?”
息夫幽只所以这么肯定,自然是经过查探,而最后一句却也在猜测萧守接下来话语中的真实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