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很了解她,其实陶朦并不是不喜欢这些款式,也不是不想戴,只不过她是典型的自来忘,旁边一没有人提醒,她就忘了。
当然,这话邢东当然不会说出来。
陶朦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虽然有点扎脖子,不过还挺暖和的,她又用手扶了扶自己脑袋上的帽子,说,“等一下就上车了,你给我捂的这么严实,到时候还要脱下来。”
邢东给陶朦穿好捂好了,然后就搂住她的肩膀,笑着说,“老婆,你看啊,从这个地方到车上,少说也得有二十多秒,你冻一秒那我都心疼,二十多秒,那我得疼的翻白眼了。”说完,他还特别欢快的朝她眨了眨眼精。这个动作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耍流氓,但是邢东作出这种眼神,却给人十分真心真意的感觉。
陶朦挑眉看着他,“你少花言巧语。”
“我说真的。”邢东立马撅嘴皱眉表示委屈。
陶朦见状,还真抬手给他顺了顺脑袋上的短毛,然后问,“乖啊,对了乖宝宝,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邢东骄傲的一扬脑袋,“没多久,我算着时间的,你不告诉我是几点到,我照样可以推出来,我厉害吧!”
“哦。”
邢东打趣着抱怨她道,“真冷淡啊,要我说……朦朦?”不过还没等他抱怨完,陶朦就突然上前抱住他,然后脑袋往他怀里一埋,之后就不说话了。
邢东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老婆有心事了。他立马反客为主把人搂住,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后。
过了一分多钟,闷在他怀里的人开口说话了,“见了面之后,以前的那些不好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想到的都是好事。邢医生,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邢东听完这话,既是无奈又是温柔的笑道,“我发现,我家朦朦媳妇儿越来越招我喜欢了。其实不管是陶伯父、陶伯母还是陶菲,中间的是你亲娘,好不好的,血浓于水、母爱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说不清楚。而两边的呢,对你好过,尤其是第一个啊。所以有感情、知恩,这都很正常。”
“你好像越来越像知心大姐了。”
“小媳妇儿,你老公这几年的盐可不是白吃的。”
“有道理,接着说。”
邢东摸了摸下巴,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总结了,“我看这也算是一种病吧,心善知恩的病,尤其这病还被牙尖嘴利、嘴皮子跟飞刀似的人给得了,那我估计也没得治了——哎呦呦,耳朵掉了,耳朵掉了。”
本来知心大姐邢东前半部分说得还有理有据、挺深入人心的,结果说着说着,还开始‘人身攻击’了。陶朦手里捏着他的耳朵,心想这人果然是三句话就要暴露大流氓和欠嘴的本性。
不过,她的男人,理应这样,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