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谷打电话给容胜岳,问他有个什么章程,容胜岳说,“去酒店谈吧,在家里谈不方便。十点钟在皇冠大酒店A六小会议室见面。”
梁若谷转告了吴阿玲,她牛气哄哄的表示所有人都要去,给她女儿撑场子。反正要去的,梁若谷就不让她妈反驳不是为了给她撑场子才去的,一个不自重的姑娘,需要别人给她撑什么场子,她自己就能把天捅破。
沈曼柔白着脸不多吃东西也不多好说话,她想让大家看着她心疼。等她嫁给容胜岳,再和大姨说些软和话她就不会怪自己。
梁若谷一行人到酒店还没十点,十点一到,进来的不是容胜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对梁若谷示意道,“我是容胜岳先生的律师,他已经委托我全权处理这事。”
“他不来算怎么回事。”吴阿玲不干了,“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来这事没法解决。”
“我这里有点东西,不如你们看了再做结论。”律师扯扯嘴角笑,也不管吴阿玲的谩骂,开了多媒体,打开电脑,“吴女士,容胜岳先生和你女儿沈曼柔小姐从去年到今年总共见过六次面,第一次是余喜先生的婚礼,第二,三次都是容胜岳先生陪他的伴侣余庆先生去余喜先生家里吃晚饭时碰到,第四次是在余庆先生的店里,第五次是在年底胜庆公司的年会上,第六次就是昨天你和沈曼柔小姐去到他家里。”
“每次见面都没有私底下两人的接触,容胜岳先生对沈曼柔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没有任何错误的暗示。”律师说,“昨天你和沈曼柔小姐冲到他家中,口口声声说沈曼柔小姐里肚子里怀的是容胜岳先生的孩子。”
律师对沈曼柔说,“我外面带了医生,不介意让她帮你诊断一下吧。”
沈曼柔点头,律师手机按一下,会议室的门从外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人拎着医药箱出现,给沈曼柔搭脉,又看了舌苔,问了一些问题,“的确是怀孕了,大概是四周到五周半的样子。”医生说。
律师点头,让医生出去。
“DNA测试要到胎儿六个月后才能做,容胜岳先生的意思是不要拖到那么久。假设这个肚子里的孩子是容先生的,容先生昨天反推了一下可能忽略的细节,容先生是绝对没有和沈小姐有过亲密接触,这一点他百分百肯定,然后他想什么情况下沈小姐会这么肯定怀上了容先生的孩子。”律师说。
“这是两盘带子,第一盘是容先生现在居住的楼房的监控,第二盘是酒店走廊的监控。在取这两盘带子的时候,有公证人员跟随,公证。保证这两盘带子都没有动过手脚。”律师展示了一下带子。
影像印在幕布上,“这里可以看到,沈小姐曾经多次在容先生楼下翻找他们的生活垃圾,当时不知道她在翻找什么,在第二盘带子的时候,我们就能知道她找的是什么。”
图像一转,放到酒楼楼层的监控。律师继续说,“看时间,这是去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胜庆公司的年会,当时容先生和他的伴侣作为公司的创始人和现在的法人代表出席年会,在中途,两人到楼上开房休息了一会,一个小时后出现,又回到现场,在年会上致辞后离开,全程没有落单。”
“重点在这,容先生和余先生离开房门后的十分钟内,沈小姐出现在镜头里,她拿卡进了容先生和余先生房间。我们已经得到当晚酒店负责客房卫生的员工证词,她表明当天晚上是沈小姐给她一千块,让她在客人退房后进去。根据容先生回忆,当天他们是用过一个保险套的。”
“我咨询过医生,精子在离体半个小时内还是有活力的,如果利用容器倒入体内,是可以致人怀孕的。”
律师对沈曼柔点头说,“沈小姐对我说的有异议吗?”
沈曼柔脸色刷白,这个结论一出,吴阿溪和吴阿玲都气的不想去看她了,尤其是吴阿玲,感觉大家看她的脸色都变了,这什么妈才能教出这样的女儿,这做的什么事,太不要脸了。
沈曼柔柔弱说,“我只是爱他,情不自禁,我没错。”
“事实上,你不止错了,你还犯法了。”律师说,“你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看做对容先生公民权利的侵害,金叉现在在外面,容先生说看你的决定来决定要不要报警。”
“不是这样的。”沈曼柔想象中的不是这样子的,出轨,怀孕,这不应该是一团乱麻吗?她哭诉几句,余庆不该和容胜岳闹吗?闹啊闹啊她就有机会了。果然只是怀孕还不够,如果拍上一两张她们的艳照,他们就会相信了。沈曼柔神情恍惚的想,不该这么早爆出来的,等过一段时间酒店的监控就没有了,查也查不到。
容胜岳一直没有单独出来过,要是在外出差就是国外,沈曼柔也不能跟着去。但她想总还有机会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如果沈小姐不愿意打掉孩子,我们就一切按法律程序来办,沈小姐现在还是学生,这名声传出去,以后的事就不太好办了。如果沈小姐愿意打掉孩子,那么就一切好说。”律师说,“不过容先生希望以后在目之所及处不要见到沈小姐,怕想到不好的回忆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不用说了。”吴阿玲破釜沉舟的挥手说,“我带我女儿去打胎,然后带她回老家,不会再打扰容先生这个有钱人一分钟。”
“吴女士你不要误会,这跟容先生有没有钱没关系。”律师说,“这都是实在的证据,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再去相关部门取证的,还有,其实这种办法也未必会怀孕,据我们调查,沈小姐在年会前一个星期还有一次一夜情。”
“什么都别说了。”吴阿玲打断他的话,见沈曼柔还怔愣着说不是这样的,只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她再也不能在姐姐的面前抬起头来,一时又气又恨,拉着她的手就往外拖,“你个死妮子,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花那么多钱给你来上大学,你就是这么学的。”
吴阿溪看着她两不欲插手,梁若谷说,“小姨在B市也不熟,我送你们去医院吧。”还是要自己看着那个孩子打掉才行。
真是想想都丢人啊。
怎么想到这奇葩借种主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沈曼柔的故事就到这了,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人。智商跟不上野心,就是悲剧了。
容胜岳在这个问题上犯过一次错,所以他很注意不会犯第二次。他很注意的。而余庆还是很信任他的,毕竟他知道,容胜岳没有一个理由去接受沈曼柔,而且容胜岳按时回家,没回家就用电话报道。
在爱和信任面前,沈曼柔是不会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