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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副本存在就是为了被攻略的。后面绪方梨枝也的确慢慢的找到了攻略的方法。之前说没有熬到过冬天,但在第763个周目终于看见雪了。
    梨枝终于明白人的心是游移不定之物。而让人的心之所以成为心的是他们的记忆。
    “或者说是情感?基因?身体?大概就是那些东西吧。”
    “首先是记忆。负面情感有这么多,其实大多来自初期,刚刚被关进塔的时候。”
    “因为大家都觉得现在的生活是【难以忍受】的,为什么会觉得难以忍受呢?是因为以前他们有过所谓更加自由的生活。”
    “但是如果是住进房间后,才生下来的小孩,就会觉得无所谓,只要父母不要教奇怪的东西...我不会让他们教的。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单独的装置。从可以单独提供清洗与营养管就知道了。加一个监控也不是很难。ai其实挺能界定什么是【糟糕思想】的呢?有那些思想出现的时候,就哔哔哔的发出警告就好了。当时停下就停下,屡教不改就派出使徒......”
    “啊,我表情是不是很恐怖?”梨枝把手挡在脸前,想做出一个正常的表情。但太久没见到其他人了,缺乏【正常表情】的对照组,所以就算努力好一会,回过神怎么看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恐怖!
    她干脆放弃努力。只是把手放在脸上揉/弄/揉/弄。让脸颊完全松弛下来,最后变成和地上的夏油杰一样面无表情。
    她的声音却蛮轻快的。
    “其实不太需要惩罚措施!大家只要知道自己说的话能够被听见,和被听见后神会有所反应,就会乖顺起来的。”
    “大家不可以出公寓楼,公寓楼其实也没有门。窗户...窗户倒是没锁死,因为本来就不是窗户。只是墙上的一大块显示屏。”
    “我后来发现不需要让他们从窗户真的看到外面,只要【紧闭的窗玻璃】上有能够实时变动的景象就可以了。这样子也比较好。”
    “嗯。之前窗户可以活动的时候,明明出不去还是有人跳/楼,锁死之后也会利用房间里的装置打碎窗户,我觉得这样子太糟糕了,为了大家的生命着想,真的是太糟糕了。求你了真的相信我是为了大家的生命着想...总之就改成了显示屏,但是大家破坏【窗户】后没有看到想看的外面,而是看到显示屏中的电子管之后就会陷入崩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之前也有想过,要不要把新生儿都收集起来,在集中设施里面进行培养。但那样子的话,父母的崩溃速度太快了。而且系统其实不太擅长应对小孩,也许是因为我不太擅长应对小孩吧。我是说人类小孩!好恐怖,最后教出了一堆机器人。所以还是放回去了。大家不要教奇怪的话就好了。”
    “嗯。从小开始祈祷的话,到了三四岁就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信徒。不会说奇怪的话。也不会有奇怪的想法。”
    “还是会有负面情感的吧,我试着用药物消除过大家的负面情感,但是最后还是坏掉了我是说世界。”
    “后来我就放弃了,堵不如疏,干脆按照你的想法放任他们生成咒灵,但只生成特定的咒灵就好了。”
    “比如说会阻碍每日祈祷的咒灵、会弄坏自动清洁装置,让人的身体变得污秽,远离神的注视的咒灵(祈祷的时候能听到话语还能看见他们的样子,但脏兮兮的人我实在不想看!)、让门打不开没有办法去和邻居见面的,让人寂寞的咒灵......大概就是这几种吧。”
    “听起来很可笑,对于他们来说是却是真真正正的恐惧,所以挺强的。”
    “不过因为攻击方式太单一了,还蛮好收拾的。”
    “我都已经想过要不要削减使徒的数量,取而代之的制造定期消灭咒灵的机器呢,反正也已经变成固定模式了...使徒的数量不是越多越好吗?嗯,这就搞错了,一般的国家也不会让所有人都去做军队吧,因为军队无法提供生产资料,还要吃很多。”
    “使徒明明看名字应该能提供好多信仰的,但是根本提供不了!存在形态就直接跟人类不一样了。而且之后也没有办法再变回去,必须得每天输入相当数量的信仰,当他们保持使徒化才行...如果不输入信仰会怎么样?是不是就自动变回去了,这种找bug的想法我很欣赏!”
    “但是不行。呃...会变成干尸哦。木乃伊。”
    “小孩子们就这么搞定了,剩下大人。”
    “他们已经定型了。但我可不会这么快放弃。绪方梨枝就是不会放弃的女人——这句台词是不是太庸俗了?”
    “如果让他们没有那些痛苦的记忆...可能那些记忆对他们来说是幸福的吧,但是它没有办法让他们在现在的世界里面获得幸福!”
    “他们只会把现在的世界视为【痛苦的】,那么那些记忆才是导致痛苦的原因,因为我的世界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我当时觉得干脆把大家也变成小孩子如何?”
    “就是消除前面几十年的记忆,让他们从零开始,反正待在房间里面活着也不需要智慧。吃饭洗漱乃至呼吸都可以让房间帮忙。”
    “就算遇到其他的邻居,他们也不会说出错误的字句(“你其实不是小孩子”“这样很奇怪啊”),这个才不是因为我的强/权/压迫啦。都说了现在的社会不是反/乌/托邦!”
    “只是因为沉浸在信仰里的孩子都是温顺的羔羊。而且很有同情心。他们非常明白这一种记忆的操控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合理,但是只是稍微切的多一点的手术。(别人切身体我切记忆),是让【没有办法信仰我的人】,变成【可以信仰我的人】的手术。其意义重大。相当于纠正别人的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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