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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些傅疏的唯粉读者,群起攻之让作者改剧情,认为傅疏是被作者为主角攻这个亲儿子起势而强行写死的。
    渐眠却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被不经意忽略了的东西。
    薄奚:“殿下,快要进宫门了。”
    渐眠恹恹握在薄奚怀里,点了点头,扯到伤处,五官都扭曲。
    该死的薄奚,简直不是人。
    “殿下还好么?”他问。
    渐眠没有回答,手指攀上薄奚勒缰的指骨,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会死么?”
    他回眸,眼尾还泛着湿红。
    他这句话问的突然,薄奚却知晓何意。
    薄奚勾了勾唇,神色如常:“奴怎么舍得让殿下死。”
    宫门开合,薄奚跳下马来,引着马缰,渐眠稳稳地坐在上面。
    马蹄踏在宫砖上,发出声声清脆的哒哒声,渐眠有注意到,薄奚刻意地压低了脊背,灰扑扑的衣裳尤其不起眼,衣下,是只有渐眠知道多恐怖的爆发力。
    渐眠神游天际,想到自己能让这位隔着次元壁圈粉无数的一代枭雄牵马伏膝,也是有够拉仇恨的。
    他自嘲一笑。
    薄奚停下脚步,精武卫在两列摆开,沉默似尊尊雕塑。
    “哎呦我的祖宗,可算是回来了--!!!”
    小福子远远相迎,一身肥硕的肉走起来两三颤,他怀里还抱着猫,是被渐眠报复性赐名的狗东西。
    狗东西胖胖的,伙食很好,缩在小福子怀里,因他奔跑时勒痛了它,娇娇地叫。
    渐眠神色扭曲片刻,迎来薄奚意味深长的一眼。
    昨夜在来福客栈,也有这样一只皮肉雪白的猫儿,疲于应对被招惹的一方,不得不摆出讨好的模样,摇尾巴晃屁股,叫声也好听。
    “殿下,您伤了脚。”薄奚作势要抱他下来。
    用不着他,小福子早已四肢着地,深蓝补服下是软厚的背,渐眠一脚踩上去很稳地接住。
    落地之后,他才从小福子怀里揪出那只猫,后脖颈被牢牢锁着,那只猫只能在空中扑腾。
    渐眠蓦地松了手,那猫四肢着地,很轻的顺着屋脊爬走了。
    “殿下,奴才这就去追。”小福子叫苦不迭,面上却是一副很好招惹的老实人样。
    “让他去。”渐眠抬高了下巴,饱满的唇瓣一挤,露出个笑来:“孤不稀罕。”
    小福子一愣。
    往日里,殿下最是喜欢这只猫,猫的命比人金贵,如今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有等他想明白,渐眠便出声吩咐:“孤不开心。”
    小福子后脊一悚。
    他话说的不咸不淡,眼神却是看向一直将自己隐于透明人的薄奚。
    “北三所的角楼最近缺人的厉害。”渐眠回头,走到精武卫面前,挑出小队掌事的将士:“傅相将你给了孤,是也不是?”
    “锵”的一声,铁甲与宫砖清脆碰撞,“属下但凭少海吩咐。”
    他跪下之后,身后一群也无一不应。
    “既然如此。”
    他点点人群中矫挺的身形:“看着他,好好干活。”
    他没有看薄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头也不回的进了东宫。
    等人影再也看不见,小福子才上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薄奚:“你又惹殿下不高兴了?角楼,角楼那儿……”
    后半句他迟迟没有开口,白胖的手落在薄奚肩上,重重下压:“殿下就是这样,指不定过两天就又转了性子。”
    薄奚知道角楼那里是净房,里面堆成山高的桶等着人去洗涮。
    他敛下双眸,看上去是极温顺的模样:“奴谨记福公公教诲。”
    没有哭闹,没有恳求,他转身就往角楼走。
    精武卫跟在身后,薄奚走的不紧不慢,没人能看见,他的唇角,是勾起来的。
    只是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骇人。
    这个朝代的太子公服非常漂亮,红衫,白裙,腰佩双瑜。只是渐眠从不上朝,于是这身衣裳也积了灰。当渐眠神情散漫地问小福子要公服的时候,他眼里的震惊不亚于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
    蹀躞勾勒出窄细腰身,这样收拾起来,不说话的时候,样子很能唬人。只是不消片刻,就又恢复散漫不羁。
    渐眠很适合穿红,这种浓郁近血的赤色倒衬得眉眼堆郁的痴艳更重了几分,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这是渐眠穿书以来起的最早的一个清晨。
    薄雾打在眼角眉梢,叫渐眠又清醒了几分。
    “太子殿下到--!!!”
    一声迎着一声高的唱喏声从恢宏殿门传至丹墀下的朝臣耳朵里,不少人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怎么来了?”殿下殿上惊四起,却又在渐眠踏入宫的一瞬岿于沉静。
    “明月来了?”殿上,佩十二冕旒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只隐约看出身形高大,自有威仪。
    这就是这副身体的父亲,雪封纸糊的国君--渐晚舟。
    死后谥号为灵,乱而不损,昏庸无能,便是后世对这位亡国之君的品断。
    渐眠行礼作揖,先唤父皇,余光扫到几位跪朝臣,轻笑:“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几位肱骨懒得理他,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议题:“殿下,臣私以为,傅相少居高位,如今尚可念少不知事,剥了朝服赐幽禁,便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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