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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瑾:“……!!!!”
    朕的!情书!!!
    宋瑾眼睁睁地看着那情书飘落到姜苧脚下,然姜苧怔然的模样昭示着她犹未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料到宋瑾竟带了面具,她满腔的雀跃与期待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宋瑾偷偷瞄几眼,见她还在愣着,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忙从御桌后奔到姜苧身前,一弯腰手指才触到那情书,头顶传来了姜苧迷茫的声音,“陛下?”
    宋瑾受惊,手指竟又缩回来了,再想去捡时,姜苧一只脚就踩住了那情书的一角,他愕然过后便怒而抬头,指了指自己,强调:“朕的!”
    姜苧一旦接受了堂堂一国之君竟带着面具处理政务这个荒诞的事实,情绪处理得就飞快,她低眸对上宋瑾的视线,竟发现男人这双眼比女子还要湿软几分,“这是臣妾写给陛下的情书,从一开始它就属于臣妾。”
    “可你既然送给朕了,那就是朕的东西了!”宋瑾怒斥一声,显出几分帝王的威严来,可惜红透的耳根出卖了他,姜苧不免感到稀奇,恶劣地勾了勾唇,“既然如此,那臣妾不送了。”
    姜苧脚下一用力,情书被踢飞到了半空,两人同时去追,却是姜苧快了半步,扬袖间情书甫一到手封口就已开,从里面露出一行小字来:我亦甚思你想你……
    姜苧一怔。
    这字、这话都非她所写。
    莫非是……
    才想到关键处,不料被宋瑾袭击,姜苧毫无防备,身形踉跄间竟要倒地,倒是宋瑾一手稳稳地揽住她,另一手趁机勾走了那情书。
    “常乐!送皇后回宫!!”而后宋瑾高喊一声,一掌将怀里的姜苧拍到几步远,气急败坏地踢开碍事的奏折,荒落而逃!
    姜苧:“……”
    宋瑾你……跑什么跑啊!!!我还没让你摘面具看你的脸呢!
    *
    姜苧铩羽而归。
    到了昭仁宫才觉出宋瑾那双湿软的眼里分明有水光在晃。
    他……他那是哭了?
    姜苧觉着要么自己眼神有问题,要么宋瑾有问题,只好再次召集众妃,状似无奈地说:“本宫好不容易见了陛下,陛下却带着面具,本宫真是太失望了!”
    云萱这才道:“忘了和皇后姐姐说了,听说陛下自登基以来就带着面具,好像是脸部受了伤,不好见人。”
    “哎,什么不好见人,陛下就是带着面具也不见人呀,从一登基他就将自己锁在太和宫里,谁也不见,怎么想都不对劲儿。”
    “我爹也说陛下不对劲儿了,哪有一国之君不见百官不上早朝的,细细一想,这一年多来除了侍奉陛下的奴才,陛下也就只见过皇后姐姐。”
    众妃纷纷称是。
    姜苧越听越心惊,一是因宋瑾果真不正常,二是因众妃面对宋瑾的不正常竟习以为常,她不由问:“就没人管管?”
    众妃惊讶:“谁管?谁又敢管?”
    太后幽居慈安宫不出来,献王宋珩见不到皇上,前朝百官忙于政务又不敢妄言,至于后宫妃子,自打进宫就没见过皇上的面儿能管个什么?
    众妃告退后,姜苧呼了口气,撑起身子坐起来,“粟儿,那夜陛下来可也带着面具?”
    粟儿点点头,跪地认错:“是奴婢大大意了,奴婢以为娘娘那夜去太和宫是见了陛下的模样的,这才没告知娘娘,求娘娘责罚!”
    “起来吧,日后再细心着便是。”姜苧深思了一下,道:“你去打听一下宫里可有陛下的画像。”粟儿虽不明缘由,但也不敢多问,起身去办了。
    两日后,她神秘兮兮地回禀姜苧:“娘娘,真是奇怪了,奴婢问了不少上了年纪的宫女太监,但他们都说没有陛下的画像,哪怕陛下还是太子时也没有。”
    姜苧越发觉着事有蹊跷,只好从旁侧击地去问众妃,奈何众妃的答案和粟儿打探来的一模一样,她只好给将军府修书一封,她爹兴许知晓些什么。
    等待回信时,姜苧的心头无时无刻不想着宋瑾,只要一想起宋瑾那声音,那双眼,她就睡不着觉。
    为了驱赶这种负面情绪,姜苧只好努力写情书,写久了才发现自己这些情话都透着一股为君醉生梦死的缠绵味。
    宋瑾可会看腻?毕竟口味太单一了!这个念头一起,姜苧就坐不住了。为了跟宋瑾套好近乎,她准备换个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壮烈味。
    姜苧试着写了许多,但许是自己胸怀还不够波澜壮阔,写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够味,正苦恼间,西北的书信到了。
    大概因为她爹对于宋瑾也不太了解,便只说了一堆废话,不过在信的末尾倒点了她一句:献王长居京城,可询问之。
    姜苧将信收好,心道若想吸引宋珩,从他那套取消息,唯有一个方法,而这个办法她已经成功了。
    *
    宋瑾既能时时戴着面具,那便由不得自己去摘,姜苧得了这个结论,想出了一个能让宋瑾摘下面具的法子。
    当日天色一暗,她就提着食盒去了太和宫,甫一见常乐就道:“转告陛下,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臣妾伤心,一起吃个饭吧。”
    不过一会儿,殿门开了,姜苧甩袖进去,心道早知道宋瑾好这样火辣直白的,她一早就该在太和殿前大吼陛下臣妾没有你活不下去啊!那样的话她早识得宋瑾的庐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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