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典当然不知道任歌是女alpha,易感期的状态和感冒发烧很相似,她随便买了一种退烧药给任歌吃。
任歌吃下之后,腺体疼得厉害。
好消息是腺体确实立不起来了,坏消息是易感期该有的难受一丁点都没缓解,并且任歌还整夜整夜睡不着,只能干熬。
后面任歌自己又做了几次实验。
最终选中了三种药混合吃,先吃退烧药让腺体软下去,过段时间再吃感冒药让自己能睡着,最后还要记得睡着之前吃止疼药。
防止因为腺体疼痛而醒过来。
就靠着这样伤害身体的办法,度过了最初的几次易感期。
后来任歌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先后消失,渐渐的腺体也不会再有反应了。
她的易感期再也没有来过,任歌就再也没有这样吃过药了。
可是今天。
任歌又动了吃药抑制的心思。
电梯在六楼停了一下。
她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来不及作出反应,电梯已经到了四楼。
“叮咚”的声音响起。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熟悉的人站在里面。
任歌做好了心理准备,阮奕显然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任歌。
疲惫的神情在见到任歌的那一瞬间,变得惊喜,嘴角止不住上扬。
“任歌?”
“学姐好。”
任歌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问了好。
两人分开站在电梯里,两个角落,仿佛一点也不熟悉。
可阮奕的笑容再也没消失过。
她看着任歌的背影,一边想着两人真有缘分这也能遇见,一边又想着任歌这个点怎么会出现在实验大楼呢?
走出实验大楼,看见任歌手里的门禁卡。
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任歌,你这会怎么在实验大楼呢?”
下台阶时,阮奕还是开口问了。
“没什么,过来关门的。”
任歌丝毫没有隐藏,拿出实验室的钥匙,晃了晃。
“怎么会让你关门呢?”
“可以叫保安啊!”
阮奕听着就来气,一看就是那个陈荣搞得鬼。
她忍不住为任歌抱不平。
“反正我今晚也没事,没关系的。”
任歌在这件事上,却有阮奕不能理解的坚持。
她为什么这么听陈荣的话?
像个受人摆控的木偶一样。
这不是阮奕所认识的任歌,更不是徐一典口中的她。
“任歌,你......”
阮奕想开口询问,可最终没能说出口。
校园里光线昏暗,实验大楼这段路更是路灯稀少。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都没了声音,沉默寡言。
阮奕想要打破这样的气氛。
于是开口:“要不要一点去吃点东西?”
“这个点吗?”
“宿舍大门马上要关了。”
任歌见到阮奕后,彻底忘记了她今天原本打算去校外住。
“所以呀!我们要快点跑着去!”
手掌被人牵住,任歌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阮奕拉着向前。
在昏暗寂静的路上,在来往匆忙的夜间。
奔跑了起来。
开始是阮奕跑在前面,渐渐的,任歌到了前面。
她握住了阮奕的手,领着她加快脚步。
呼吸声越来越重。
阮奕累了,可笑容一直明亮着。
到了便利店前,任歌率先停下脚步,放开阮奕的手,推开了玻璃门。
用稍微气喘的声音问:“还没关门吧?”
里面收拾货物的店员转过头,略带疲惫地看了两人一眼。
点点头,回:“马上了,你们是最后的。”
“好,谢谢。”
任歌推着门,等阮奕进来后再放开。
“看看吃点什么?”
任歌轻声问阮奕。
她微微低头,声音扫过阮奕耳边。
热度和痒意一同浮起,阮奕趁任歌不注意,抬起手揉了揉耳朵。
“关东煮还有吗?”
“只有这一点了,没多少菜了。”
“那就这些吧!”
很快两人就走出了便利店。
阮奕捧着一碗关东煮,里面插着两根叉子。
“试试这个。”
走出几步,阮奕忽然叉了一块鱼豆腐放到任歌嘴边。
任歌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又加上一句:“放心,我没用这根吃。”
听到这话,任歌赶忙张开嘴。
她很少吃关东煮,更没有吃过什么鱼豆腐。
一股奇怪的味道进入口腔。
任歌没忍住,皱了下眉。
“好吃吗?”
阮奕起了逗弄的心思。
任歌一如既往地回答:“还不错。”
阮奕笑着叉了另一块放进嘴里,用了刚才那根叉子。
“我也觉得。”
吃完还对任歌,明媚一笑。
任歌只能当作没看见,阮奕和自己用了同一根叉子。
闪躲着视线点点头,却再也不吃阮奕递过来的东西了。
快走到宿舍门前,关东煮也吃完了。
还剩最后不到十分钟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