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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过后,华音累得气喘吁吁,月华亦有些酸慰疲乏。华音紧贴着她,两人躺在帐内一时无话。
    待平复过后,唇舌覆上她裸露的背。
    月华怪道:“身子这般重了,怎还不知节制?”
    华音沿着脊背一路吻到耳垂,嗓音沙哑,“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亲亲你。”
    月华牵着他手把玩,“别留下痕迹。”
    华音唇上用力,“你这么怕被他发现?”
    月华掀被欲要起身,华音慌了抱住她,“我不留痕迹,你别走!”
    见她再躺下,华音心中蓦地一酸,“月华,你太偏心!”
    “你怎么了?”,竹君见她盯着自己看了许久,问道。
    月华压去复杂思绪,摇头道:“我家竹君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竹君面色微红不搭理她,月华凑到他身旁,“我又没说假话。”
    竹君有些日子没同她亲近,现下和她躺在一张床上早忍不住心痒。剥了小衫,就去寻她的吻。
    才从华音床上下来,月华兴致不高,虽极力应付竹君,却还是瞒不过他。
    “月华不想么?”,手抚过脊背,那是她的敏感带。
    月华辩解,“今日席上酒被灌了些酒,现在还有点晕。”
    竹君吻上她肩胛,“那今日就让为夫来伺候你。”
    轻抬起她的手臂,吻从肩胛落到腰腹背侧,却在看见腰上那指盖大的红痕时停了下来。
    蚊虫叮咬?不可能咬在这里;擦伤蹭伤?看上去不太像;将所有可能一一排除得到的结果,让竹君心如针刺,眼眶发热。
    指尖似有若无的揉搓那点印记,月华忽地想起华音咬的那下好像正是附近。
    她忙转过身,“我头还是好晕。”
    她的心慌竹君看在眼里,攥紧手心,竹君轻声道:“那就先睡吧。”
    他吹熄床前灯烛,没多久月华不再翻动。竹君再次抚住了那枚红痕不住揉搓。
    熬了一宿,送月华出门后,竹君传了心腹下人去探听消息。
    心绪乱成麻,明明许过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为何又要负他?却又忍不住想替她辩驳那并不一定就是吻痕,她还是爱他的,她又怎么忍心背叛他?
    待收到心腹传来的消息,竹君只觉天好似塌了去。竟然是华音,竟就在他眼皮底下两人已勾缠了许久。
    竹君不禁苦笑她怎能欺他至此?他疾步伏到桌边,仓惶提笔写下和离书,待最后一笔落定,气血翻涌,哇得一口血飞溅在了桌上。
    等她回来的每一刻都似在油锅上被煎烤,可却在看到她笑着朝自己奔来时,所有的怒火与怨怼突然变轻。
    袖子里紧握着的和离书在发烫,他应该把和离书扔在她脸上,大声质问她为何负了他?而绝不是像这样,犹豫迟疑始终下不定决心。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月华探了探他额头,着急道:“好凉,我去叫大夫!”
    她一阵烟似的奔了去,没多久就满头大汗带回了郎中。
    “大夫郎脉象燥郁,急火攻心,损了心脉,我先开一副药。除了吃药,也要记得戒燥戒怒,修养身心。”
    将郎中送走,月华又亲自熬了药端来,“先喝药,喝完了再睡。”
    竹君摇头,撑着从床上爬起,“月华…”
    他开口是一阵急咳,月华忧心忡忡,“竹君,你到底怎么了?”
    竹君看着她眼里的倒影,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伺候竹君喝了药漱了口,月华怕扰他休息带了门去了外间。
    竹君从床上爬起,从袖子里掏出皱巴巴的和离书。犹豫许久,终是将那封溅了血的书信扔在了火盆里。
    吃了几日药,竹君去西园见了华音。
    几乎是刚见了竹君,就察觉了他的来意。华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竹君不接茬,冷冰冰盯着他说道:“离开月华,不要再纠缠她了。”
    华音轻咤,“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竹君仔细打量过他,轻蔑道:“她若要纳侍夫郎,至少也该是好人家的公子哥儿,而不是你这种勾栏里出来被人玩烂,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的货色。”
    华音被他说得气极要骂,又听他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她好心救你出妓院,结果来了多久就勾引了月灵?怀着孩子还不安分,勾搭了妹妹接着又爬姐姐的床,华音,怎么能有像你这样无耻下作的男人?”
    “滚!你给我滚!”
    竹君专往他心窝子掏,“我劝你要点脸,都已经怀了月灵的孩子,就别在肖想本不属于你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想带着月灵的孩子嫁给她姐吗?”
    华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倔强回嘴道:“我和月华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怎么轮不到我插手?我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真要抬你进门还得得我一句首肯。至于你?”,竹君摇头道:“你这样的人给我当弟弟,我嫌脏了我和她的名声。”
    华音被他一番话说得脸色惨白,竹君尤嫌不解恨,“她会着你的道,不过是你下贱上赶着求肏。再就是她心软连个阿猫阿狗都忍不住要照拂,何况你这个先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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