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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她努力的试图控制自己的腿想要离开对方,可这脚跟不听使唤是的,她越焦急,它越不动。
    傅柔都快急哭了,下一秒却感觉腰上一紧。
    她一惊,抬眼就看到对方那容色淡漠的脸。
    “掌……掌门。”
    傅柔的声音有些结巴,她没想到对方会抱她起来。
    但这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傅柔想出声让对方放下她,结果她还没等出声,对方就来了个空间大转移。
    眼前视线一片恍惚,她还有点懵懂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男声响起: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嗯?你怀里的这是?”
    风竹刚有点笑的不怀好意就被韶淮景打断了。
    “少废话。”
    韶淮景将傅柔放在软榻上,随后对着那个叫做凤竹的男子道:“看看她的情况。”
    凤竹看了看韶淮景,又看了看因为难受蜷缩在榻上的少女,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但还是上前给傅柔进行了全身脉络的检测。
    不检测还不知道,这一检测他才发现出问题来。
    “她这体质,真够差的。”
    凤竹感叹了一番,这大概是他近千年来检测到最差的体质了。
    不仅没有丝毫修炼的天分,连经脉也又薄又软,恐怕稍微重点的灵压都承受不住。
    “这么差的体质你还虐待她,你这个掌门够无情的。”
    韶淮景淡淡扫他一眼,凤竹没有丝毫收势,反而接着道:“再这么下去她这身体可承受不住,不管你之前对她做过什么,从现在开始都应该停止了。”
    韶淮景知道她体质差,但没想到竟然差到如此。
    他瞧了一眼缩在榻上昏昏沉沉的少女。
    眸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以后他才道:“我自有数。”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将傅柔抱走,带回了宁心殿。
    要说傅柔刚才被吓的还有了几分清醒,眼下则是又开始糊涂了起来。
    糊涂的连掌门也不怕了。
    “呜,难受。”
    她细碎的轻吟着,嗓子里传出的呜咽声像是柔软猫咪的低鸣。
    韶淮景弯腰将她放在窗边的榻上,她却勾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满嘴呜呜咽咽的说着骂他的脏话。
    “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个大八嘎,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这么倒霉,本来只要摸摸鱼划划水就能轻松完成任务的。”
    “现在好了,系统没了,摸鱼没了,任务怕是也要黄了。”
    “没准工作都要丢了。”
    越说她越伤心,一张小脸满是委屈,攥着他衣襟的手指也越发用力,都快将领口扯松散了。
    韶淮景知道她变成现在这样子是因为温泉导致的。
    那温泉池并非普通池,池底嵌着一块聚灵石以用来聚集万物灵息。
    她内力稀薄,短泡一段有利调养经脉,泡久了经脉承受不住聚集而来的灵气,自然会经脉胀痛,发热混沌。
    严重了甚至还会导致走火入魔。
    他以为她知道的。
    韶淮景眼睫微垂,视线落在她扯着他领口衣襟的手指上。
    因为极其用力的缘故,指缘处都泛了白。
    而她那张平时见到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嘴,此时也像呱噪的夏蝉一样喋喋不休。
    有些能听懂,有些听不懂。
    比如那个大八嘎。
    韶淮景垂睫听着她的碎碎念,就着这个姿势握住她拽着衣襟的手开始用内力帮她调息。
    她的经脉如同她的碎碎念一般混乱,因为薄又易碎的缘故,他输入的极为小心。
    但尽管如此,少女还是因为疼痛皱起了眉角。
    她以为他是故意的。
    混沌不清的少女不仅讲道理,胆子还比平时更大。
    她觉得他让她痛了,她就要给他点教训。
    管你是谁。
    所以她一把扯过他的领口,将头颅拽低,仰头迎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
    血迹的味道从唇间蔓延,傅柔下意识舔了舔。
    一股冷雪微香从唇角溜了进来,她本来还有些疑惑味道的不对劲,结果下一秒便痛呼出声。
    韶淮景回过神,控制着输入有些暴动的内力,重新小心的游走在那脆弱又纤细的经脉上。
    傅柔想骂人,但她痛的浑身发软,也没了力气骂人。
    最后实在痛得厉害,身子一软滑在他怀中,陷入昏迷。
    韶淮景手指没有离开少女的腕子,越是到这种关头越是不能放手。
    不然轻则她经脉受损,重则修为全无,沦为废人。
    韶淮景神色淡淡,但他领口被少女拉扯的露出大片肌理,身上衣衫更是被蹭的凌乱。
    原本颜色淡薄的下唇被刻上小巧而深浅不一的牙印,此时正泛着淡淡的的透明水泽。
    滚圆的血珠从破损处渗出,他唇轻抿,血色在唇上蔓延开,像是给那淡色薄唇涂上了一层胭脂色。
    有种冷清雪景被红梅挂满的糜绯感。
    尽管他腰脊挺直神色冷清,但也难掩些许旖旎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少女原本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他又检查了一遍她所有脉络,确定全部都疏通清了以后这才放了手。
    *
    傅柔陷入了甜甜的梦乡,梦里有又软又甜的棉花糖,她抱着棉花糖吃个不停,直到棉花糖不愿意让她吃了,一直躲避她,这才将她气醒了。
    她刚清醒,神志还有些不清。
    只觉得身上那些又累又酸涩的感觉全都消失了,身体轻盈的好像踩在云上一般。
    难道她还在做梦?傅柔环顾四周,发现这是自己的洞府。
    既然是在洞府,那就不是在做梦,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洞府。
    傅柔浑不在意的起身舒展筋骨,享受身体久违的舒适,忽的眼角一闪,床头似乎有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重新将视线转回床边柜上,看见了一个玉白的坠子。
    光从颜色质地就能知道这是一块上好的玉,她可没有这种看起来就昂贵的东西。
    所以是谁的。
    傅柔靠近柜边拿起坠子,柔软的细黄穗子轻轻晃动,带来些许冷雪细香。
    她手指刚触碰到坠子没多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如水质清冷的声线:
    “醒了?”
    傅柔听见这声倏的一愣,有些被她刚睡醒遗忘的记忆从脑海里突然复苏。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
    她……她好像,咬了……那个掌门……嗯……
    嘴?
    傅柔神色从迷茫一瞬间变成极其惊慌不知所措。
    “我……我、我那个……”
    傅柔的声音开始变得结结巴巴,漂亮的小脸更是漂上了一层粉腻的晕红。
    “休息好了一会来宁心殿。”
    随着这声音落下,玉坠里便再无声动。
    她盯着玉坠上那朵雕刻的海棠花陷入了沉思。
    掌门这是要找她算账吧。
    ……
    好尴尬,不想去qaq
    如果有个地缝,她现在一定钻进去,这辈子都不会钻出来。
    她发誓。
    纠结半天傅柔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朝着宁心殿出发了。
    事情她也干了,躲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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