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会吃饭是会吃饭,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是谁!」
营火渲染着,我们在外围的帐篷中歇息,顺带一提,那场战役中我军胜利了,而且我还真的被他们掛在树上掛了两个小时,等到战役结束时我都快被吊死了,他们看到我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队长马上厉声问道:「是谁只给他一根绳子的!至少要三根以上才行!这样会弄死他的知不知道!」
所以我就风风火火被他们背到营地,扔在旁边。
大伙儿听完我的宣告以后,陷入沉思,这时突然有一名壮硕的大汉突发奇想道:「这样好了!把他抓去撞树,听说撞一撞就好了!」
眾人听到这个毫无人道的提议马上起身附和。
肯尼斯随手一抓便把我提起来:「心动不如行动!咱们马上开工!」
我不断的扭动,但怎奈何数个彪形大汉的齐心合力,这时我急中生智:「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我大声鬼吼鬼叫,涕泪俱下。
眾人将我放下,肯尼斯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喔!洛德!我叫什么名字?」
我也回给他一个死里逃生的拥抱:「喔!我亲爱的肯尼斯!肯尼斯!」
旁边一人问道:「洛德,那我叫啥?」
我顿时僵在那里,我看了看一脸殷切的肯尼斯,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喔!肯尼斯!」
这时候肯尼斯对我说:「洛德,你还是去撞撞比较好,不会很痛的。」
「啊!」我绝望的大吼一声,眾人再度把我抬起来。
「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队长突然来到,阻止了他们。
肯尼斯道:「卡尔,洛德自从被敌箭射到以后,疑似惊吓过度,把所有事情都忘了,还说些什么这是西元几年,这里是什么时代的奇怪话语。」
卡尔队长走过来盯着我看,炯炯有神的令我发毛:「洛德,手伸出来了。」
我将手笔直的伸出来,卡尔摇摇头。
「不对,握拳!」
等姿势摆好以后,他也摆出同样的姿势:「还记得我们的队呼吗?」说完,轻轻碰到我的拳头,然后森冷的道:「谨慎!」
这时候后头的人突然高举着拳头齐声道:「荣耀!」
卡尔沉重的扶着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向旁边的欧特招了招手:「欧特我们先去讨论一下,之前听你说你家乡也有类似这种记忆丧失的人吧?」
这时坎伯问道:「卡尔队长,那还要不要撞?」
卡尔叹道:「撞吧,看看会不会好些,不过别太用力了。」
啊!
就这样我被撞了七、八下,直到他们发现我的头上已经流下鲜红色的液体才罢休,他们熟练的拿出急救绷带止住伤口,数个大汉的手轮流发出白光,他们一边医疗一边骂:「肯尼斯,都你啦!太大力了啦!」
肯尼斯道:「都是坎伯在那里喊,大力点!把大家的洛德敲回来!」
坎伯凛然道:「我觉得这个办法本身就有问题,撞头只会让人受伤,对他本身的记忆并没有影响。」
坎伯这么一说,立马得到眾人的认同。
在眾人的喧闹声中,卡尔与欧特从帐篷走出来。
「我决定先测试他的基本技能,再来想办法。」
卡尔走到我旁边:「洛德,你还记得火焰陷阱么?」
火焰……馅饼?我摇头。
卡尔又问:「那你还记得定位陷阱、束缚陷阱之类的东西么?」
啥?我摇头。
卡尔叹了口气,他将匕首丢给我:「拿!至少随便搞一支箭矢给我看看。」
我道:「别再问了!我什么都不会,拜託!我连怎么生火可能都是问题!」
卡尔将箭鏃丢给我:「闭嘴!去做!」
我叹了口气,只好随手在地上捡了跟树枝,丈量一下箭鏃的大小,并且拿起匕首尝试将树枝削成相同的大小。
这时突然涌起一阵熟悉感,彷彿之前做过无数次,我一刀下去,这一削竟恰到好处,从缺口处源源不绝宣洩出记忆,我从中看到营火以及坐在里头与同伴嬉笑的我。
卡尔一把将我手中的树枝抢走,折断,在我面前狠狠一扔,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知道的让我弄,我知道的却又不让我作。
这时我看到卡尔因为生气而憋红的脸色,以及不断颤抖的身体,我讽刺的笑了出来。
卡尔气急败坏,拂袖转身进帐篷。
我问肯尼斯:「卡尔平常都是这样?发什么疯呀?」
肯尼斯将方才卡尔丢在地上的箭矢捡起来道:「我们从来不用树枝来作箭矢,像这种环境会寻找檜桑,从上头摘切取分枝来弄,当然如果很紧急的时候,也会把树枝削尖来攻击敌人,你看你拿的这根,你自己折折看。」
我将树枝拿过来,轻轻一折、随力而断,在地上的湿气使这根树枝腐朽的不成人样。
我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