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小溪,阵阵虫鸣,
声音忽远忽近。
有人不断在耳边呢喃细语,却总是模糊不清。
突然间,眼前一亮。
喧譁从四週涌来,耀眼的阳光从天空撒下。
耳朵彷彿有无数隻蜜蜂在嗡嗡作响
接着是爆竹般的金铁敲击声。
我猛然睁开眼,有一名穿着锁子甲,戴着十字头盔的男人正对着我怒吼且挥舞着甚么东西,十字盔非常帅气,鼻樑中间有一道铁片,专门来抵挡突刺或者是迎面而来的斩击,我想,如果他不小心跌倒,绝对不会伤到鼻樑。
一念及此,我笑了。
「金属震动!」
往我身上挥舞的『傢伙』突然不可预料的晃动,后来竟停下来,男子用全身的力气才制止晃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男子手中拿的是一把长约一点五公尺的宽刃双手剑。
我身后传来怒吼声,一名身穿绿衣皮甲的男子我身后衝出来,用长剑挡下双手剑的下一波攻势,左身一侧,长剑沿着双手剑滑行,迸出金黄火星,紧接着长剑一震,电光火石间弹起,切入男子头盔的隙缝中。
我身旁被团团围着,绿衣男子并不只有一个,旁边还围靠着四、五个,他们正在与双剑骑士交战,不过与其说是交战倒不如说是被包围着。
绿衣人长剑挥舞远比双手剑迅速,不出几个照面,双手剑骑士就被砍掉好几个。
「洛德!跟上!」
接着又喊:「洛德,你他妈别乱动!」
这时才发现我的身体正快速移动中,原来是有人勒着我快速将我拖行离开。
骑士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绿衣人安稳的穿过他们用大剑织成的剑网。
不一会儿,双手剑兵就消失在视野中。
在我身后的那片草原应该是战场,依照武器看起来很像中世纪的东欧,我的额头和腿好似受了伤,正泊泊的冒着血,眼睛因为滴下来的血而感到酸痛,杀声震天,无数箭矢从后头飞上来,拉弦的声音啪啦作响,更前方步兵廝杀在一块,大部分步兵尚未投入战斗,组成方阵用以拦截或者是依照战况进行支援和衝锋。
观察后推测这大约是十六世纪中叶的东欧战场,是一次中大规模的千人衝突战。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左边有一支骑兵向我方这里移动,在后头有一支骑兵紧追在后。
「前头的那些长矛兵是瞎子么,那么大团的东西在跑来跑去还会拦不到!」拉着我的人又加紧脚步,这时候我听到后方传来杂沓纷乱的脚步声。
「喂!换你拖,他超重!」
换了另一名大汉继续把我的勒着往后拖,完全没有想让我自己走的意思,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制服同样是绿色,与方才瞄过弓箭兵灰色的布甲不一样。
在我左手边的大汉一边跑一跟我说:「喂!洛德你还好吧,再撑着点!等骑兵走后再把你吊在树上,然后你就可以在上面唱唱小曲儿,吹吹口哨之类的,等战斗结束再接你回来喔!」
另一人笑道:「靠!阵前脱逃会被减薪啦!」
我们继续奔驰,快速的离开身旁弓箭部队,同样的这也使我屁股更疼。
这时我听到号角声,战马突然猛暴出去,标枪如秋风扫落叶般撞进弓兵里头,虽然弓箭手极力往后跑,可是比之战马的速度几乎是微乎其微,一声惨叫被另一声惨叫给盖过,骑兵队压过弓箭部队,毫不恋战,笔直往我们衝去。
大家都注意到骑兵衝来:「来了!」
「停!」奔跑中的眾人都停下来。
「衝击箭预备!」
他们从背上拿出箭矢,迈步到我面前,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
我好像穿越了。
「谨慎!」方才拖着我的大汉吼道。
「荣耀!」在我前方的绿衣大汉们齐声大吼。
弓拉半月,一声射出,半空中陡然爆出白光,怔的我睁不开眼。
旋转着衝进敌阵,箭矢打在盔甲上竟都无声,骑兵毫发无伤,但他们却快速的俯下身子紧抓马身,战马像似承受极大的衝击力,仰身蹬了好几下才平静下来,在后头的骑士为了不撞伤前方的同儕只得勒马,就这么一顿,原本在后头的我方骑士从侧面拦截到,直接撞进了敌阵,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我军骑兵拔出长剑,与倖存的敌军展开白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