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像一只有五光十色羽翼的玄鸟,不择高大的梧桐而栖,偏停在不起眼的灌木丛上,神性无常难测,但至少对众生一视同仁。
师祁芸觉得自己就像那个有幸被她光临的灌木丛,神鸟的眷顾不仅没有使她厌恶自己的束缚和低下,相反,倒让她愈发憧憬高空向往自由。
我一定要长得高高的,玄鸟下次再来,就能少飞一段路程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
望着仰头如痴如醉跃动着的玉琳琅,师祁芸突然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玉琳琅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似是安抚,又似催促,催促她干这事时专心一些。
师祁芸却是个悖逆的性格,你说个什么规矩,她立马就要唱反调。“你……以后有嫁人的打算么?”她问。
“我身怀邪佛舍利子,嫁人无异于杀人。”
“那就是没有了!”师祁芸莫名兴奋起来,她想起身,却忘了自己的手还埋在对方体内,这一起一坐的折腾下,指腹不自觉按紧了那处,玉琳琅轻呼一声,受不住地抱紧了她的肩。
“抱,抱歉。”
“无碍,既然动了,那就继续动你的。”
“让我动啊……”师祁芸脸红得好比熔浆,撒点水上去,说不定还能冒锅气。“我要是做得不好,你可不许说我……”她试探地将指身往里顶了顶,指尖抚到一片褶皱,想起上回触摸这里时,玉琳琅好像很舒服,于是她将指白肌肤全数贴了上去,来回扎实地紧密无间地弹动起来,像蜜蜂扑闪翅膀一样快速且持续。
“唔呃——!”
玉琳琅跪在榻上的双膝不由往前动了动,这举动虽然能减少些前壁被触碰的刺激感,但也带着她整个身子投向了师祁芸,后者左手一揽,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二人贴得更近了。
“那……”师祁芸睁着明亮双眸希冀地看过来,小心翼翼问,“你后半辈子跟我搭伙儿过怎么样?”
不知是因她的动作还是因她的话,玉琳琅抽搐了几下,夹着腿到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们都在干疯事儿了。”
玉琳琅偏头,道:“你就不怕我发狂症伤了你?”
师祁芸笑道:“我机灵着呢,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有九十九条命,你发狂了,我可以跑,你也知道,我轻功不赖的。”
“轻功是不赖,就是人有点无赖。”玉琳琅有些动容。
师祁芸趁热打铁,“答应嘛答应嘛。”她侧过头,将脑袋埋进玉琳琅颈间,用脸颊去擦碰她的肌肤,微低着头,双唇吻在轮廓分明的锁骨上,“我们都这样了,不在一起说不过去了吧?这要让我家里人知道我要了你的身子还不负责的话,是要挨冷嘲热讽的!”
“这简单,”玉琳琅冷冷一笑,把坐着的师祁芸推倒在榻上,下身上抬,吐出内里的手指,她的右手摸索到师祁芸两腿之间,意料之中地触到满手滑腻,她预示着,“你还回来不就好了?”
中指破开羞涩细缝,顺着那粉嫩洞口贯入而进。
“呀——!”
师祁芸整个人差点儿从榻上弹起来,她胳膊肘撑在铺盖上,咬牙忍痛地看着玉琳琅的葱白玉指侵入自己体内。
全身的热气都涌向了脑门儿,她一边承受忍耐着体内的异物感,一边拿眼睛去瞄玉琳琅的表情。见玉琳琅那张冰块儿脸在这种事上依旧还是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死样子,师祁芸不禁心内挫败。
难道是她不够诱人不够吸引她么?
她心想:凭什么你能把我迷得五迷叁道,而我让你换一副表情都无能为力?我也不差的好么?
师祁芸平素是滑头了些,也正因这份跳脱的性子,旁人往往会忽略掉她其实也是位美人儿的事实。
用一句话形容她再合适不过:动若疯子,静了才是处子。可惜想让她静下来,比让老子从棺材里爬出来传道授业还难。
“紧么?”师祁芸问她。
“什么?”
“我说,我这处,姐姐觉得可紧?”
“说什么孟浪话呢。”玉琳琅避而不谈。
“那就是我不够好看,入不了师傅你的眼了。”
玉琳琅的手指顿了顿,师祁芸能明显感觉到她在自己体内泛起轻微的抖。果然,这种时候叫师傅,是她的禁忌。还真是个循规守矩的正派人士。
玉琳琅冷静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们只是在解毒。”
“我知道啊。”师祁芸嬉笑,甚是越发过分地拿腿勾住玉琳琅的腰,将少女顽皮而欠调教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现在你也要了我了,你不让我负责可以,但你得对我负责。”
“你……”玉琳琅语噎,疑惑地看着她,“图什么呢?”
“那可太多了。”师祁芸将她贪图她的东西如数家珍,“首先是你的浮光掠影,我还没全部学会呢,再就是玉霄宫的剑招,你也可以教教我,门规说不让你用,却没说不让我用,你脸皮薄,我脸皮厚啊,我不怕被骂无耻小人,我可以学了来保护你,这最后嘛才是你的脸……”师祁芸凑近,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唇下肌肤处摩挲几下,倏尔放开,收回手,傲娇道,“你的脸也算合我眼缘。“
玉琳琅沉默良久,看着她,认真道:“我心中实已有人,若轻许了你,既是对你的侮辱,也是对那人的薄幸。”
“你一直独来独往的,哪个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那是儿时的一场际遇,她救我于危难之际,我那时晕着,只来得及看上一眼她离开的背影,迄今为止最令我遗憾的一件事,便是未能同她说上一两句话,关于她的一切,我还是从师傅口中探听得来的。”
“话都没说过你就喜欢上人家了?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倒能勉强接受,从大名鼎鼎的剑仙嘴里说出来,真是笑死人不偿命。你既然见都没见过她,又如何找到她呢?”
“我手中有一片她坐骑的羽毛。”
“……”师祁芸呆住,意识到原来一直让她念念不忘的人是自己,师祁芸犯起了跟自己坐骑鸵鸟一样的病,逃避地扯开话题道,“光凭羽毛能找到谁?她说不定已经成婚了呢?”
“那便是我无缘。”
“对嘛,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确的做法。”不知为什么,师祁芸不想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人,以免话题又扯回去,少女竟一改往日的聒噪另类,学着在风月场里见过的女子模样,咬着下唇,媚眼半眯,穴肉收缩吞吐着白玉般的指身,喘道,“姐姐不是要帮我解毒?一根的药效好像不太够呢,想要两根~”
“你……”玉琳琅抿起唇,遂她愿地又塞了一根进去,“还真是变化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