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变矮了些,头发变长了些,鸡巴变短了些。
苏玄妙喝醉了酒,又正在兴头儿上,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好狠心,过了多久了,才来找我?”
她的声音很软,却又带着勾人的尾调,明明是毫无道理的埋怨,倒也叫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才惹了她这样不开心。
夜寒星站在秋千后,瘦弱的脊背挺得很直,脸上没什么表情。
很难想象此刻正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他单薄的衣衫里摸来摸去,甚至有好几次都结结实实地握上了他半硬的性器。
他,来迟了吗?
和前阵子成天黏着苏大夫的大师兄比,他好像的确是慢人一步。
说实话,对于掌门交代的这个任务,夜寒星着实摸不着头脑。
他搞不懂什么叫道侣,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选中他,但他是个死心眼儿,既然是掌门的命令,他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他可是做了好多功课才来的呀。
夜寒星清了清嗓子,眸光清澈,声线动听。
“抱歉,苏大夫有什么吩咐,还请直言……唔……”
唇上传来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
夜寒星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握松开又紧握,他用尽了全部的理智,才忍住了没有拔出背后的大剑来。
——她为什么要突然攻击他?
虽然只是用牙齿在咬他的嘴巴。
“笨蛋,张嘴!”
苏玄妙嘟嘟囔囔的,显然是对这个生涩的吻很不满意,夜寒星压根不懂她是在干嘛,但还是下意识听了她的命令,牙关轻启,一动不动,任她用柔软的唇舌扫荡着他的呼吸。
恍惚之间,夜寒星才想起来,这好像就是道侣要做的事之一。
三月三那天,他也去了桃花崖取经的,一路上见了不少师姐师兄,的确是这样抱着各自的道侣啃来啃去。
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样。
夜寒星一手扶着桃树,另一只手搭在了苏玄妙手臂上,她人还坐在秋千上,是扭了个角度特意来咬他的,他要是不搭把手的话,真怕她顺着惯性栽下去。
他有些受不住,后退一步,气喘吁吁,眼角都憋出泪花来。
“苏大夫,我喘不上气。”
苏玄妙皱了皱眉,径自从秋千上走下来,抱着手臂,看他的神色有些莫名。
夜寒星一向独来独往,拜入剑门十年,莫说是知交好友,平时连个能说上几句话的熟人也没有。
也不是说谁孤立他,纯粹是他自个儿性格孤僻,不通人情,即便有张再精致的脸,也少有人受得了他。
除了天天跟在冷师姐屁股后面当个小尾巴,还真没见过夜寒星与哪个剑门弟子关系近些。
“不想和我接吻呀?”
她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比天边的月亮还要好看。
夜寒星恍然,原来她刚才不是在咬他,原来那是一个吻。
“苏大夫,我……”
苏玄妙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或者说,是她自己没有给自己一个清醒的机会。
喝醉了的感觉真好呀。
飘然放纵又沉沦。
在这场由她主导的梦里,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不再一个人,苦苦去等不会回来的另一个人。
所以,不管是对是错,就让她醉下去吧。
“啊……别,别脱我的衣裳……”
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掼到腿上,很顺手地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夜寒星摆出一个羞耻又诱人的姿势。
苏玄妙笑了一下,轻轻咬在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哄骗似的问他:
“不脱衣裳,要怎么做呀?”
做?
做什么?
是做道侣吗?
夜寒星痛苦地捂上了脸,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身体,可如果这是她的命令……
他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力。
电光火石之间,他脱口而出:“只用这里,可以吗?”
苏玄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脐下三分处,早就顶起好大一片来。
整洁的衣衫上,有一小滩暗沉的水迹,是他不曾动心却动了情的证据。
嚯。
接吻的时候不情不愿的,还以为温大师兄戒色了呢,怎么硬成这样,还能装出那么纯情的一张面孔?
很有情趣嘛。
苏玄妙笑眯眯的,伸出手剥开一袭黑衫,一根粗得不得了的阴茎欢快地跳了出来。还好她躲得快,不然差点儿就打她脸上了。
她用手去圈,惊讶地发现他粗得一只手都没握过来。
“这玩意儿难道成了年还能再变样儿吗?欸,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苏玄妙又犯了老毛病,情不自禁地关心起别人的身体健康。
印象里,温如玉的性器粉粉嫩嫩,又粗又直,眼前的这个嘛,虽然是短了一小截,可却粗得有些骇人,与少年清癯的身体并不匹配。
夜寒星无辜地眨着眼睛,丝毫没有意识到苏大夫正在脑海中对比他和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尺寸。
没一会儿,他就看见苏玄妙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无所谓地说:
“管他呢,我来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