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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船的琴师舞者身上布料不多,脸上却都戴着涂金描银的面具,东含光等人不知何时已识相地离开了,凰凌世左拥右抱着两个舞者,心想现在的乐坊花活儿可真多啊。
    “陛下,我的长处可不是只有表演而已……”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曲子?”
    两位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再辅之以阵阵香风,凰凌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听到这问话,她随手一指角落里一直在默默伴奏的琴师:“这个曲子便不错,你过来,同我说说你弹的曲子。”
    此人弹奏激昂处似珠落玉盘,低回处若冷泉呜咽,确实不俗,不过凰凌世倒也没怎么仔细听,她只是想先把怀中叽喳鸟雀打发开清静清静罢了。
    闻言,那琴师迟疑了下,然后恭谨地拢手走到了她眼前。
    这时她才注意到,这琴师有着灰蓝的长发和蜜色的皮肤。
    啧,今夜可真是撞鬼了。
    她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越近她越觉得荒谬,像,太像了,她喉咙不由得有点发紧,但又不想在这群陌生人面前失态,所以扯出了个笑容问眼前人道:“你肤色偏深啊,出身炎、阳二州?”
    “回陛下,臣应是炎州人氏。”
    甚至连声音都那么像,可凰凌世并不想找个什么替代品,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什么叫应是?”
    “臣下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只是旁人说我的口音似是炎地口音。”
    凰凌世打量着他,示意他坐近些,他穿着短小薄衫,上衣只堪堪到肋骨,由他这样肩宽腿长的高大身材穿着,显得十分局促。
    他靠过来时,暖意融融的体温透过轻薄衣衫渡到了她这边,甚至连这温度,她都觉得是熟悉的。
    她不可自抑地伸出手去,她想她必须现在立刻马上确认一件事。
    融卿恽曾替她挡过一刀,他的胸膛偏右的位置有道五寸长的疤痕。
    就和眼前人一模一样。
    羽都知名单身女青年凰凌世突然铁树开了花,长期空置着的清幽殿也洒扫门庭恭迎贵主。
    这位恩眷正隆的新人升位之快有如青云直上,短短月余,现已身居兰君之位,同时女帝还在说服内阁通过将其升为凤君的提案。
    然而,这位风头无两的兰君,据说只是出身乐坊的一个卑贱琴伎。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言官们仰天长叹,一个个恨不得排队死谏以控诉君主猪油蒙心荒唐至此。
    可凰凌世本人,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同时肉眼可见的心情大好。
    你有没有体会过,失而复得,那番盛大的惊喜?
    凰凌世哼着小调,步伐轻松地踏进了清幽殿,甫一进门,便听到房间内隐隐传来水声。
    她不由得放轻了步子屏住呼吸,走进房间,看到屏风上隐隐绰绰地显出兰君出浴的身影。
    “陛下您在看哪里呢?”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凰凌世只好有点羞恼地走了进去:“融融!”
    融卿恽刚披挂上玄色浴袍,胸腰上有尚未揩净的水迹在往下淌落。他披散着头发,灰蓝的头发打湿后成了靛色,他用手指随意地将刘海碎发拢至脑后。
    凰凌世就像条狗儿找到了骨头,围着他来回转圈。融卿恽微微歪着头,唇边噙着笑意:“怎么了陛下?”
    凰凌世挠了挠脑壳:“就感觉你背头造型还挺……新鲜的。”新鲜得令人色心大发。
    他慢慢地踱步上前,玄色浴袍和高大身形,构成了颇具压迫感的图景,凰凌世不由得后退一步,结果身后抵到了供香瓜水果的几案,于是融卿恽靠拢过来,双手撑在几案上,正好将她拘束在两臂之间。
    太近了……沐浴过后清洁的皂香,正被他的体温蒸腾着,随着呼吸潮涌而上,不过几息之间,鼻腔口舌便都被这温和的香气侵占了。她的视线堪堪与他的胸口齐平,阳光透过屏风洒落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点点晶莹的水光随着他平缓的呼吸,逐渐在胸间沟壑汇成一滴饱满的水珠,继而倏忽坠落在他紧致的腰腹处,消弭不见了。
    “屋内水汽重,要是沾湿了陛下的凰袍就不好了,我替陛下更衣吧。”凰凌世下了朝就直奔清幽殿而来,此时还穿着庄重的朝服,随着话音,一双有力的大手凑至她后腰,替她解了腰带,同时炽热的胸膛几乎贴到了她眼前,凰凌世不由得小小咽了下口水,可这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他的法眼。“怎么,陛下可是口渴了?”他将腰带掷到地上,探手从她身后几案上的托盘里摘下一枚葡萄,温柔地喂到了她唇边,“先用这个抵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她不由得启开了双唇,紫玛瑙般的珠粒送了进去,同时送入的还有他温热的指尖,在唇舌上状若无意地按揉了下,才依依不舍地抽退出来。
    他轻轻舔舐那沾染上了津液的指尖,碧色的眸子渐深:“真甜呐,陛下。”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了,又有点微妙的被占了上风的不服气感,所以她也拈了枚葡萄,用牙尖轻轻咬住,挑衅似的瞧着他。
    他微怔,紧接着唇边漫上一抹笑意:“那就多谢陛下了。”
    汁水饱满的珠粒被咬破在唇舌之间,他咽下去,似是还不满足这些微的甘甜,舌尖贪婪地追至她口中,勾住小舌纠缠吸吮,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头不由得向后仰去,一只有力的大手立刻覆上了她的后脑,无声地迫她更深入地接受这个吻;同时另一只手摸索着想探入她的裙中,可惜庄严的朝服层层迭迭,几番摸索俱不得法,最后他不得不暂时中断了这个吻。唇舌骤然解脱,她不由得有点茫然地望向他,他轻轻地安抚似的吻了下她的唇边,声音有几分极力按捺的喑哑:“稍等一下。”
    他温柔地扶住她的脊背,单手在她臀下一托,便将她抱坐到了几案上,他脱了她最外层的衣服铺展在她身后,使躺上去不会太冷,然后拨开她的衣襟,去解里衣系带,解不开便一用力将其扯去,然后不容置喙地把手从她的裙摆下探入,几下便除了她的里裤亵衣。
    此时她的衣襟全部敞开着,裙摆也被推至腰际,他欺身上来,继续那个吻,同时燥热的大手在她柔滑的腿根处来回摩挲着,有意无意总会蹭到那隐秘之地。
    融卿恽的手总是有些粗糙的,指腹上还带着薄茧,以前做文武双全的炎州刺史是,后来失忆被拐去做琴师亦是,此时这粗糙的手指过来过去总坏心眼地刮蹭到她最柔嫩的软肉上,几番下来,她不由得发出了细细的鼻音。
    他将她的一点点声息吃下去,继而终于放开了她几乎要窒息的唇舌,再顺着她的下颌、脖颈、锁骨下移,一路落下了细密而纷沓的轻吻。
    她今天穿的是藕荷色肚兜,他将肚兜掀上去,但见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布着斑斑点点的青紫淤痕,看着着实触目惊心。她也注意到了,有点生气地给他胸口来了一拳,他一动不动地承下了这一拳,声音也有些微的怜惜歉意:“对不起陛下,臣今日会……有所节制的。”
    然后他有点小心地吻上她的左乳,极克制地轻柔吮吸着,他绕开了胸上小小的尖儿,但粗重而燥热的气息又不断地吹拂着那处,于是那尖尖儿颤颤地立了起来,他却视若无睹地只轻吻着四周。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有这么坏的?
    “融……”“嗯?”他此时已经将她逼得半躺到了几案上,几案窄长,她几乎无所依凭,只能伸出手来扶住他的臂膀。他状若无辜地从她乳间抬首望她,藏在裙下的手却并未闲着,带着薄茧的拇指和食指指腹,捻住了她最敏感的那处小珠。
    她不禁轻叫出声,同时觉出身下早已一片湿滑。眼角的红,分不清是情欲还是描妆,她压着眉眼,一声不吭,却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俩人无声地对视了会儿,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无奈地嗤笑一声,终于不再忍耐,俯首埋进她的温香软玉间,含住一粒嫣红轻轻啮咬,另一侧则覆手上去打着旋儿揉弄。刚开始还堪称温柔,可力度很快就失却了控制,每一下吸吮,每一下揉捻,都带着股儿要将她彻底吞噬殆尽的决心。
    大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她的山涧,伸入一截指尖抚弄试探了下,觉出里面早已溢出春潮,便立即将一根手指挤了进去。“唔……”她含混地嘤咛,不可自抑地想并拢双腿,他微曲右腿,温柔却强势地将大腿抵在她胯间,迫她保持张开的姿势,同时再并入一根,两根修长的手指颇有技巧地深入浅出,很快安静的室内便响起了细微的渍渍水声。
    上下都被抚弄着,她被潮水似的快感裹挟,身心荡漾其间,既快活,又有一种无岸可近的不安,很快她扶着他结实双臂的十指便深深扣进了他的皮肤里,同时身下不可自抑地颤抖着泄了出来。“不……别,别动……”她喘息着命令道,他依言止住了动作,正当她以为获了片刻的歇息时,视野突然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往屋内更深处走去。
    层层帷帐落了下来,却挡不住帐外明媚的阳光。清晰的视界中,他解了裤腰,绸缎裤子如水一般淌落在地,看到其下过于怒张勃发的某处,她下意识要往后躲,腿根却被牢牢握住了,他控制着她下身,手底渐渐用力,使她的双胯分得更开,几乎要平贴到床褥上。
    他空出一只手来扶着那物,将炙热的前端抵在她湿滑的穴口,豪不费力地便将硕大的伞状入了进去,层层嫩肉绞紧了他,他舒服得头皮发麻。而她刚刚泄过一次,此时浑身上下都敏感得很,根本受不住新的刺激,便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箍着她,缓慢地,一点一点挺入,感受着那湿热的甬道层层推拒又接纳,看着她下面的小嘴被撑到极致,艰难地将他布着起伏脉络的紫红色狰狞之物吃进去……他那物不由得更硬了几分。
    他慢之又慢地顶到她的花心,用力地捻磨下,再缓缓退回,这样迟缓而又仔细的律动将她的感官放大到了极致,她觉得胀极了,不知是快感还是折磨沿着脊柱一浪盖过一浪地漫入脑海,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立即加快了速度,次次全根没入又直直抽出,每每必要顶到那极深之处的花心,直捣得她穴中汁液泛滥成灾噗滋作响。她叫唤一声,便换来他越发深入的冲撞,她咬住下唇不愿做声,他就俯下身去用有力的舌尖启开她唇齿,热津津的胸膛抵着她胸前的柔嫩,在来回的撞击里刮蹭得她的欲珠再度挺立。犹嫌不足,他握住她的腿弯,将她的小腿挂到自己的劲腰上,方便俩人更深的结合,她的腿在激烈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每每滑落便又被他温柔地托举上去。
    她被入得头目森森,他絮絮地安慰着她,啄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身下却热得有如烙铁,不知疲倦地向她的更深处探索……
    很快她又泄了一次,指甲不知何时在他后背留下了抓挠痕迹,连脚尖都颤抖着蜷缩了起来。
    “不,不要了……”她腰酸腿软地从他身下逃出,慌不择路地要往榻下爬,他围上来双手揽住她的腰肢,胯下之物追进她温暖的穴里,埋在她体内突突地跳着,彰显着他的欲求不满。
    他喘息着用宽大的身形罩住她的后脊,一滴热汗低落在她颈后,温热的吐息挑逗着她潮红的耳尖,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放低了声音,极尽温存地劝诱她:“陛下已经好了,但我那处还未纾解呢,阿凌,好阿凌,帮帮我吧。”
    突然被唤“阿凌”,这让她的心头一动,决心也不那么坚定了,犹豫着刚发出了点“那……”的声音,腰际立即被掐着往后一拖,他往前一挺,结结实实地顶到了她的花心,她身上早没了力气,嗓子也叫哑了,前身软软地伏在软榻上,只有后腰被他高高提起不知疲倦地大力入着,粘液顺着二人交合之处漫溢出来,顺着她的腿缝潺潺滴落。
    ……啊这就是强壮tag吗,头昏脑胀地想着,注意到身后人又放缓了动作,似是还想延长这快感,要人命咧!她赶忙喘息奉承他:“啊……不行了,太,太大了……我实在吃不下了,求你了,融融,给……给我吧……我要……”虽然这月余也习惯了她在床畔一向是个只有嘴上厉害的银样镴枪头,但突然听到她娇喘连连地求他给她,他不由得心神一荡,等再想按捺下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恼恨地捏牢了她的腰肢,大力连续冲刺了十来下,最后深深一挺,将前端没入她频频收缩的花心里,将滚烫的黏稠酣畅淋漓地悉数泄出。
    他终于仰头长喟了一口气,然后将浑身虚软的她温柔地抱进怀里,一道躺下了。
    凰凌世几乎不敢妄动,主要是感觉到处都是她滴落的体液和……某种淫靡的气息。
    他心满意足地亲她,亲她的眉梢,眼角,鼻尖,唇畔,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又像是要霸道地在她身体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记。
    她气咻咻地指了指脖颈的嫣红,示意那里明天又要留下新的痕迹了,他嘴上说着“刚才臣是否又做过头了?”眼里却餍足地注视着那红痕,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
    哎呀这个人,凰凌世对他真是一向的没脾气。她用食指就着他胸上的汗珠,在他结实饱满的肌肉上点点划划地抚摸着那伤疤,他任由她玩弄,只不过埋在她股间的那物似乎又有了隐隐抬头的趋势……
    啊就算you  can  do  this  all  day也不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吧!凰凌世赶忙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支起上身,拈了他的一缕灰蓝长发,和自己的一缕银白长发并到一处,融卿恽宠溺地望着她动作,她将两缕长发打了结,捧在手心里给他看:“你瞧,咱们以后便是结发夫妻了。”
    闻言,他微微愣怔,又小心地将那发结捧过,绿水般的眼眸暗下去,在眼底凝出了一点浓碧的核,“其实……我有句心里话,说出来还望陛下,勿要笑我。”
    “什么话,说呗?”
    “虽然那次在游船上,我才与陛下第一次相识,但我总觉得,”他轻轻歪着头,将她一直看进了很深的心底去,“我好像从很久以前,就爱着陛下了。”
    她听着,并未发笑,只是同样眷恋地望着对方:“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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