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百万百的带领下,切岛锐儿郎成功把她所製造的溶液投掷到巨人战争口中,前来支援的英雄一同奔向其。仍然,在眾多英雄奔向巨人战争的同时,巨人战争忽然改变自己的形态——如同盔甲的皮肤盖上双眼的部分,背后长了尖角。
一声咆哮,巨人战争用那隻尖指甲的手抓向英雄。
就在那同一时间,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合力对死柄木弔爆出大范围攻击,等到爆炸而成的烟雾散开后两人才发现……死柄木弔虽然以扭曲的姿态示人,却是活着。
「结束了,死柄木弔。」死柄木弔半蜷缩在地上,安德瓦走近他︰「不管你得到多少力量,我们都不可能屈服于没有信念的破坏之下。」
「你们这些英雄……总是为了帮助别人而伤害家人。」他声音沙哑,是如此「憎恨」着︰「这是我父亲说的,要说信念,我有啊……我也曾经有过……」
他喘着气,身体摇摇欲坠地支起来。
青年喃喃自语的声音不断传进耳边︰「一直都在假装保护这个社会……过去好几个世代都是……英雄一直都对保护不了的东西视若无睹,遮掩住受伤的事实……无耻地建立起现在这一切……于是最后,里面开始腐败,然后冒出蛆来。这是各种小事一点一滴累积的结果……一群彻底习惯被人保护的垃圾,以及孕育、庇护这些垃圾……自导自演的偽善者们一直以来,我被眼前的一切……被你们这群人建立起来的一切否定……所以,我也要否定你们……所以我才要破坏……所以我才要得到力量……很单纯吧?」
被扭曲的恶意终于要爆发,他看上去是如此苍白无力,但内心早已筑起一道高墙,彻底建立他的防线。世上再无人可以受伤他,世上再无人可以取笑他,因为他会踏上最顶端的位置。
「你还真傻阿……还真是傻得可怜阿……」
记忆中的话语,顶着天使脸孔的她疯狂褻玩着,竟就无视她过去那可笑的经歷,反过来嘲笑他……他这才意识到在她面前的他竟然如此无力,没有反抗的馀地。
连你也要否定我吗……?
「我已经懂了……我一切被否定的情绪……都是因为她……」
一字一句传到其他人耳边,他正在蕴酿那充满恶意的扭曲,只为等待向那些否定他的人復仇……只等待把一切崩坏……重新塑造那「美好」的世界。
「你们理解不了也没关係……你们本来就没办法理解……毕竟我们是英雄跟恶人!」
唯独你……
唯独你……一定要理解!!!
因为我们都是从那垃圾堆一样的地方成长的!!!
「谢谢你特地来个中场休息,你应该也只剩一口气了吧?快点投……」不管死柄木弔的一番感人对白,安德瓦直接一个火焰击向他,前者身上冒着火焰,从火坑跳到上半空︰「为什么他还能动?!」
「啪!」死柄木弔正要从上空跳到安德瓦的方向,格兰特里诺把他压制到地面。
趁着格兰特里诺思考的同时,死柄木弔抓上他的脚,即使受到相泽消太个性的限制,无法使用「崩坏」,但这时的他已经突破一切极限……他用上「蛮力」,把对方的脚折断。
赤红液体就这么飞沫四周,与此同时一眾英雄纷纷衝向他们的方向。但为时已晚,格兰特里诺反被压制,死柄木弔狠狠击向他。
「啊!!!」绿谷出久奔向他们。
死柄木弔从口袋取出手枪,绿谷出久则用上「黑鞭」的力量,两人几乎同时奔向对方的方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越过……他们就这么交错了。
死柄木弔的速度越发敏捷,意识到这点的绿谷出久与爆豪胜己也可悲地发觉事情已渐渐失去控制,因为前者正奔向相泽消太的方向。银色利爪击向死柄木弔,他当下就打向利爪,超常的力道也令爪子一部分破裂,龙九咬紧牙关再用另一隻爪手把他包围。
绿谷出久趁着这个时机,半跃到死柄木弔的后方,狠狠地抓住他的脖子︰「死柄木!我唯一没办法原谅的人就是你!」
死柄木弔反手给他一拳︰「我不会原谅任何人。」
身上覆盖着黑绿光的少年吐出一口血,但他并未松开抓着死柄木弔的手,他把内心的愤怒化为力量,利用黑鞭绑着他,不给死柄木弔逃跑的机会。
绿谷出久无疑为英雄争取到一个机会。
但……就在那爪子的破碎口中,冒出黄色枪口,其方向正对准着相泽消太的方向,只等待开枪的一瞬间……
「他有消失弹!」
一切会被粉碎。
听见龙九的话后,绿谷出久咬牙切齿,把oneforall的力量完全使用,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手臂会不会骨折了,因为他清楚知道……在这战场上最坏的结果就是失去相泽消太。
死柄木弔咬住绿谷出久的手臂。
他选择了……
顺从自己一切心意,不被束缚……不感恐惧……因为我所想的比一切都来得重要……现在甚至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因为只要我心中还有着梦想……跟随原点的话就可以了。
他按下了板机。
……
是个人都想到,那对于人而言是不可能赶上的速度,更不用说两者的起跑线根本不同,对方比自己更早一步起跑……所以对于要怎么赶上对方的脚跑,就是个好问题。
身体比大脑更早一步行动,哪怕在刚才的灾害中受到一点受伤,她也并未停下脚步,就这么向着心中所指引的方向前进,哪怕她知道希望渺渺。
……需要一个奇蹟。
她已突破自己的极限,带着战场上伙伴的意志,带着战场上家人的信任,带着战场上自己的执念,向着终点前进,那是她从前未能倣到,也不敢做到之事。
但是……为什么还没到达呢?
这个终点是在哪里呢?
时间之转动,时间之流逝,时间之逆转……不断前进的脚步,疲惫的大脑,晕眩的视线都在诉说这无力感,平常从容的她竟在这危急的情况下没有一丝用处。
发动着个性,一边控制其范围一边思考着下一步到底是件难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个性失控,不论是大是小,都会对周遭甚至自己造成影响。
……我又该怎么做呢?
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力,她于是停下脚步。
她深知每停下一步就落人千里,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时间啊……
时间………
那看似虚弱的身体缓缓踏出第一次,步伐之缓慢,身体之摇晃都在透露她的身心接近极限,但她很清楚她不能倒下……也许是这病态的执念令到血液开始沸腾,周围的事物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脑海灵光一闪,莫名想出疯子一样的计划。
那在实质上是不能称为计划的,其实更接近赌博。
放学的鐘声已经响起,未来原来早已靠向我们……为了不要流下眼泪与遗憾,我们只好乖乖为这一切准备——响起战歌,扬起战旗,举起战炮。
是为我最后的一战。
所以……
突破所有常规限制吧!!!
周围的事物被沾上一层诡异的色彩,如同幻影一样,视线就像染上薄雾,模糊不清……但大脑清醒得很,更清楚这景象的真实原理。
她选择了最冒险亦最有效的方式——利用「呈现与改造」让空间扭曲,强行把空间内的万物停止行动,就除了她。而她继续发动个性就这扭曲的空间前进,无视附近的人停滞的动作,向着前方前进。
她是第一次把个性发动的范围发动得如此广大,亦未曾试过强行加长发动个性的时间……哪怕平常雄英的实战课中就有就种习惯,也没有同时把个性发动的空间扩散至外。
所以说……这是一场豪赌。
一直都是。
她愿意赌上不明确的结果,奉献自己的生命,捨弃自己的灵魂,拋下自己的同伴,只为开闢出一条道路……那属于她的未来。只因为她相信战场上的同学、友人、老师,所以她也愿意为了他们而作出牺牲。
子弹正奔向相泽消太,突然某种衝击一下子挡住子弹,一道高墙筑起在相泽消太等人的脚底,子弹因撞上墙壁的衝击而跌落,相泽消太毫发未伤。
……嗯?搞什么?
染血的瞳孔猛地睁大,一时半刻大脑未能消化这个讯息,直到视线捕捉到不远处娇小的人影,忽然就懂了。
……是你啊。
死柄木弔露出笑容,挣脱了绿谷出久的束缚,就要奔向他们的方向。
……猎物自己送上门了。
死柄木弔利用强大的衝击力,把周围的英雄弹开,自己一人跑向他们,他把手伸向相泽消太。
「这个垃圾游戏终于也要结束了!」
在他与相泽消太相差几米的距离,一阵衝击爆发,衝击巧妙地避开英雄的方向,只有把死柄木弔击到远处。
「搞屁阿……我一直看不见你……以为你不在……结果正要结束的时候你才来这又是怎么回事阿现想。」
死柄木弔支起身,因为衝击加上刚才的战斗令他意识不是很清醒,他顶着晕眩的视线,昏睡的头脑,隐约捕捉银白发少女的方向,才盯着那开口。
「……咳。」她转过头,吐出一口血。
看起来狼狈一点是不要紧的,至少她看起来成功把相泽消太免受到那子弹的伤害,再加上刚才一路赶过来也是相当艰难……因此她现在看起来应该与平常的印象有些出入。
但是不要紧。
「老师!现想!」熟悉的声音再次闯进耳边,这才发现原本在帮忙疏散人群的轰焦冻追上绿谷出久等人。
在场的人有些讶异,大概是为这两个不速之客而惊讶。但顾不上两人的出现,绿谷出久一下奔向正打算反击的死柄木弔,爆发一阵衝击,并把后者击飞到远处。
强风散发,露出黑影,死柄木弔盯着他们的方向︰「你来了?就算你现在赶来了又能怎么样?等待着你的也只有毁灭而已。」
共同毁灭,共同崩坏……
那是因为我们生来就该如此。
「吶现想,我说……为什么我们同样是在这充满恶臭的社会成长,而你却要成为偽善者之一呢?你就不能跟随自己的想法,去破坏就虚偽的社会吗?」
死柄木弔站在远处,盯着银白发少女问道。
这时的问题已经变成种质问,是为对应从前死柄木弔问过她认为一切的起点在于哪里,亦是重新一次确立她心中的立场到底为何物。
「……我记得你在那个时候说过,我本来就属于黑暗,这个世界也无法容纳我们,只有你们……」少女抬起头,对上死柄木弔的目光︰「那我又想问你,如果世界愿意接纳你,你会回应它吗?」
那不确定的未来,都是因为这充满憎恨的过去,但深思一层,当世界给你这个机会时,你能够确认自己会伸出手吗?还是你会一下拍开呢?
死柄木弔的沉默无疑是给了现想唯空进下一步的空间︰「你想想阿……给你这个机会,你会接受吗?我也只是很刚好地拥有这个机会,才会伸出手的啊……这样的我又有什么错呢?」
今天的胆小鬼已经不再是胆小鬼了,因为她充分感受到来自其他人真诚的善意、爱护、关怀,所以她决定伸出那隻在深渊徘徊的手,就向着那片天空。
她不想再要体验失去爱人的痛苦,她要去面对、正视,告诉那些人——我也如同你爱我一样的爱你。所以这爱虽然无声,却无疑是坚定的在在,而不被否定。
少女一边轻声询问,一边抬起脚步走向死柄木弔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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