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从阿道夫.希特勒的喉咙里听到呜咽声,她侧着脸颊,选择咬着牙,质地偏硬的长发落在她的胸前,埃尔温.隆美尔不可避免的注目了她一会,阿道夫.希特勒的两个乳房偏偏大到下流,乳晕却是粉色的。
“你给我滚出去!”阿道夫.希特勒在那里自言自语,她神情又恍惚又痛苦,再加之她谁都不看,脊背一直都在痉挛。
“你得吃药。”埃里希.冯.曼施坦因终究是皱着眉补充道,他走过去,蹲下,阿道夫.希特勒则摇头拒绝,她听不得有人在对她说话。
冯.曼施坦因也没有采取言语上的坚持,他伸手一下紧抓住阿道夫.希特勒的双腮,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也许从古德里安打破这层关系,使之变质之后一切都反常了。
冯.曼施坦因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腮部,阿道夫.希特勒惊诧的看着他,因为力度而被迫吐出舌头来,那一截舌尖是红色的,曼施坦因把药片放上去,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舌头,顿了一下而后收回去了。
他在原地迅速站了起来,阿道夫.希特勒跪在地上,想把刚刚吃的药丸吐出来,她不相信任何人,从1944年落下的毛病。
“你知道对不对?”阿道夫.希特勒发现自己吐不出药片,她抓住冯.曼施坦因的膝盖,“你要像当年那样欺骗我,对不对?”她赤身裸体,伏在冯.曼施坦因的膝盖下,像他的性奴。
“我的确知道。”
冯.曼施坦因垂眼看她,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目光深且阴沉,而阿道夫.希特勒抓他的腿,其实海因茨.古德里安才侵犯过她,现在她腿间的精液慢慢的漏了出来。
“我的元首”冯.曼施坦因笑了一下,他的声音却依旧平稳“你永远都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把你加封的元帅!”阿道夫.希特勒尖叫起来,她的眼睛看不清他们,如今更是退化为雾蒙蒙的一片“你把我杀了吧—我不能这样活下去!”
海茵茨.古德里安过来抱着她的腰,那是个粗鲁的拥抱,他把她当作女人看待了,可阿道夫.希特勒并不领情,她难以忍受男人的躯体男人的味道男人的温度,她想推开他牢牢的钳制在她身上的手,可是她没力气,于是她只能尖叫道。
“你在怪我没有把你升为元帅吗?”阿道夫.希特勒的身体几乎是嵌在古德里安的怀里,她的躯体在他怀抱里疯狂的挣扎,“那是因为你从来不听我指挥!”
古德里安耐心的听她说完话,他并不排斥这种牢牢抓住阿道夫.希特勒的感觉,自从她疯掉以后,他似乎发现自己享受这种她能被自己掌控的感觉。
“不,我并不是报复,我的元首”古德里安低下头,对方部分黑色的头发扫过他的鼻端,有清淡的香气,他感叹道“攻占法国时我很兴奋你能选择我。”
攻占法国这个词也许安抚到了阿道夫.希特勒敏感而易怒的神经,她突然闭上眼睛,露出大而深的眼睛弧度,有些恍惚起来,“法国,法国。”她的嘴唇喃喃,他们觉得她的灵魂好像不再困于这间阴暗的地下室,似乎又望见了她手下的士兵在凯旋门下行军的往事。
“我好痛苦…我好痛苦”她簇着眉头,阿道夫.希特勒从喉咙里低低的呜咽了两句,她的面颊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流出,“冯.博克,瓦尔特.莫德尔…”
是那些不曾背叛她的将领,他们知道有些人已经为了她自杀殉国,她那段时间就是数那些人的名字而挺过来的么?
埃尔温.隆美尔蹲下去,紧紧扣住她痉挛个不停的手,他这个时候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手也在发抖。
埃尔温.隆美尔对她的某种感情也许在这个时候已经爬升到巅峰,可这个时候阿道夫.希特勒又清醒过来,她突然极其嘲讽极其冷酷的笑了起来,整间地下室可以听见她那种张狂的笑声,她在嘲笑他们。
“我当初,”她边笑边说,几乎喘不过气来“应该让你们永远在底层—嘻嘻,让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任何成为将军的机会!”
她如果再落泪,埃尔温.隆美尔会吻她,但她为什么现在会选择去当一个婊子?埃尔温.隆美尔低头深深地凝视起阿道夫.希特勒,他甚至在心里低声祈求刚刚是一个幻觉,可阿道夫.希特勒偏偏要把这个幻像打碎,可她继续嘻嘻的笑,光着身体看着埃尔温.隆美尔,目光亲昵且随意。
“是不是很辛苦?埃尔温,爬到军官用了你25年,你为什么不一辈子待在那个位置,然后给我平庸的死掉呢?”
埃尔温.隆美尔不再看她,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里已经没有动容,他明白了,她一直都是个婊子。
“放开我,放开!”
然而阿道夫.希特勒被海茵茨.古德里安牢牢抱着,在他怀里弓着腰,像只钉起来的蝴蝶,古德里安在这刻反而不生气了,他伸手过去,摸她黑色的头发,反被她转脸用牙咬住。
“一只养不熟的狼。”海茵茨.古德里安评价道,他的手指碰到她的口腔与牙齿,又顺着她的口腔碰到了她的舌头,才使她受不了般的放开。
“你们真恶心。”阿道夫.希特勒不看他们,但她却要故意让他们都听见,那种张狂而诡谲的神色又隐隐绰绰的浮现在她的脸颊上,与她的发与嘴唇交织在一起,好似鬼影,不像活在这世上的人,“一群垃圾。”
冯.曼施坦因听见了,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习惯了她的侮辱,以前他可以因为东普鲁士陆军元帅的骄傲而选择离开,现在他却再也不能像之前似的轻易转身,于是他看着这张面容,从各种层面说,他从未像现在似的离阿道夫.希特勒这么近。
接着冯.曼施坦因坚决的一步向前,他伸手过去揪住对方的下巴,那对他来说已经不礼貌了,前元首被他的力度所摄,她有些痛,此时在假装流泪,那样子很美,冯.曼施坦因觉得她被迫求饶的样子很美。
“松手,求您了。”又开始装了,她抓住冯.曼施坦因的手凑近过来,“把手松开我才能说话。”
埃里希.冯.曼施坦因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他看着她的表情,只觉无比想笑,但阿道夫.希特勒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演拙劣,她先是怔住,而后面上明显的流露出懊恼,她的黑发落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与海因茨.古德里安两人的手中,她的蓝眼睛却瞧着埃尔温.隆美尔。
他们像是被她捕获住的猎物,也许在她上台后,阿道夫.希特勒就捕获了他们,可她从来都不让他们如愿,总是令他们难过与愤怒,可她现在落在他们手上,比尘土还轻。
海茵茨.古德里安原本也以为自己会是一个恪守传统的男人,因为他也想起很久以前,元首夸赞他的时候,那时没有人看好他,贝克也不喜欢他,但没有人像元首一样,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说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她力排众难,说话间眼睛有微微的神采,贝克最后拂袖而去。
所以他也要以不怕死的姿态冲上去,只是这次缰绳拽在他自己手里,如果他不克制自己,她真的就会这么消逝了,古德里安叹了口气,在暴虐的欲望过去后,他总会想起这些好的,平静的回忆,也许是觉得她没有那么坏,也许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因为她的好恶就冲动的军人了。
但她更加,更加的疯了。
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一直都是一个有目标的军人,当年的他被称为战略艺术家,海茵茨.古德里安意识到连他都对阿道夫.希特勒的状态没有办法,而选择这样的得过且过,但他又这样的冷静自持,每日每夜的守着她,他沉默的听她在夜里心碎的呜咽,看到她蜷缩着颤抖,今夜如此,以后的日日夜夜都会这样。
也许是因为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想惩罚自己。
在他自己出版的回忆录中,他既然能说自己并不在意莫德尔接他的班,却又对自己曾在战线崩溃时回去找她而只字不提,自尊变成了绵长的痛苦,陆军元帅的权杖被他藏起了,和古典音乐,她一起,藏在了这间狭小而不见光的密室。
古德里安有时不清楚曼施坦因和她的关系,与自己与元首的关系有什么不同,他早年与之惺惺相惜的战友,和他一样,也对某一件事物情有独钟,如果这个事物是简单的玩意,那么从中劈开便可公平,但她不是玩意,不是荣誉,不是任何可以拿来轻浮的谈笑的东西,但如果珍惜她,他就可能得不到她。
要把更血淋淋的东西,更残酷的真相撕开给她看。
于是古德里安凑在她耳边,警告她不要寻死,如果寻死,会有更可怕的下场,会有许多人想要她,谁叫她现在只是个俘虏,没有名字,没有身份,只有这张脸,这张改变了世界局势的脸。
她笑出眼泪来,也许是因为她天生就爱辜负他人,肆意对待那些跟随自己的人,下场,她说,现在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是不敢奢望的解脱。
但如果生前舍不得,死后也会舍不得。
她看出他们不能说出来的东西了。
但如果她说出来,古德里安会痛苦,隆美尔会痛苦,大家都不好过,她仅有的一点点仁慈让她不说话,她伏在曼施坦因与古德里安两人之间,在汹涌澎湃的索求里,她的眼睫无意识的眨动,桌上有一个鲜艳的熟得快坏掉的桃,把桃给我吧,隆美尔,她说,于是隆美尔用手给她扳开,而后她用唇瓣接了,而后就着隆美尔颤抖的手掌吃桃,她舔过他的手掌,她表现的是这样的又厌弃又喜欢,疯狂渴欲与压抑的性冷淡,最极端的特质在她身上贴切的宛如此时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她仰脸问隆美尔,他想不想要她。
他当然会想要她,这个人他日也想,夜也想,元首是埃尔温.隆美尔的力量之源,堪比神话里的荷鲁斯之眼,夺走她便可导致他残缺和痛不欲生乃至枯竭,可是如果得到她,埃尔温.隆美尔的灵魂将不再是自己的,他的心将被分割为碎片,将不辩善恶,视之前的忠义为无物。
他向阿道夫.希特勒宣过誓—如果冒犯她,隆美尔愿意辞职,如果不尊敬她,隆美尔将不会被她所启用,在她失踪的这一年内,或许是隐隐感觉她没死,于是他能对美国人暗示说“活着的元首要比死了有用。”
她能活着就好。
可她这样的活着,是好事吗?
所以有些时候,埃尔温.隆美尔害怕看见她。
她已经不是元首了,变味了,成了不折不扣的女人,在昏暗的房间内,她赤身裸体,滑腻的皮肤是他不敢想,不能去看的,更别说她现在的姿态与现在的样子,在两个已经被她变为世俗男人的将军之间,寻找已经没有的出路。
她身体已经被彻底打开了,在她发疯的时候,她的身体除却流出血,还流出水,前面和后面一样湿,那是由于她耻骨打开的过于饱胀,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险些压不住她汗湿的身体,她终究找到了一丁点快乐,抖着腿,将没有嚼烂的桃肉从唇间滑下,而后暖融融的,泪水涔涔的尖叫了。
隆美尔清楚古德里安在她身上要找回当年的感觉,但当年那两个字就显得很可笑,无奈,愤懑,只能靠这两个字抒发情绪,但其实这个时候点破也没有任何意义,也许究其原因,隆美尔其实和古德里安一样,生她的气,也生自己的。
因为她问他要不要她,而他也只能坚决的要她。
要她的唇,要她的身体,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她的双颊贴在他坚硬的小腹上,然后往下。
也许会快活,但这快活其实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他们作为军人背负国家命运,面对溃败不能如别人般简单的长吁短叹,死亡不是数字,是活生生的,在他们的军靴与文件底下疲惫的压着,隆美尔感觉难过,所以纵使他真的在元首身上找到了快乐,哪怕那快乐是男人的天性使然,都让他感觉痛苦与不配。
但如果不这么做,还能怎么活呢—隆美尔只能庆幸自己没有丢掉满腔的痛楚,这痛楚提醒他还是那个满心热枕,用兵极勇的元帅,不必在家国与元首之间做任何犹豫的抉择,他选择国家就是选择她,选择她就是为了国家。
从来都没有两难。
元首,疯掉的元首,他不知要说给谁听,她舔来舔去,温柔的舔他的东西,她的口腔很温暖,很甜蜜,刚刚吮吸了桃子的汁水,应该更适合用来接吻。
这张脸,曾出现他的梦里,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没有人能真正靠近她,埃尔温.隆美尔梦见自己拼命去追,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只能贴近她的影子。
所以现在埃尔温.隆美尔也先是半勃,而后再是硬得发痛,在欲生欲死的快感中,元首说,原来你也喜欢这个,和所有男人一样,但这句和所有男人一样却又不公平,这个说法太平庸了,不符合他们身为她的盖世将才的身份。
那她呢?冯.曼施坦因想想阿道夫.希特勒的现在也释怀了,她再也没办法有明面上的身份了,从前的元首,她用权势把她造的梦捧到最高处,人声鼎沸,宣传部长戈培尔说她是救星,冯.曼施坦因却独独能看出他们关系的邪门之处,他开始时就不喜欢她和那群所谓的战友的关系,因为权势最温柔最残酷之处便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还好她的战友都死了,冯.曼施坦因有些讥讽又有些为她可怜的想,死人再也没法影响活人的生活,她的独唱也最终谢幕了,而冯.曼施坦因没有捧花,只能与前两个帝国的遗民做她最后的观众。
元首哭的样子很美,发疯的样子很美,她既然已经死过一回,所以落幕时的独唱也唱的很凄惨动人,看到她这样子的人也许有许多,但真正看懂的人冯.曼施坦因认为只有自己。
但这个样子的她最美—此时她茫然的望着他们的面孔,在那瞬间她微笑,就像看见万花筒里缤纷得炫目的画面,她再转一下,就可以回到她最鼎盛的年华,回到她被当作活神崇拜的帝国。
然后她闭上眼睛,睫毛淌下一滴酷似眼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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