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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王琪实在分不清侍卫是在安慰他还是吓唬他。那侍卫也不再多话,干净利索的给牢房上了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侍卫走后,王琪又打量起四周,心中不由唏嘘。他记得内惩院是在宫中,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进宫了。难怪侍卫会把他的头蒙上,可能是怕他窥探宫中路径吧。只是不知,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能衬得上如此“高贵”的监牢?难道皇上还怕赵璟劫狱不成?
    想到劫狱,王琪心头一动。五竹父子宫变失败之后,就是被关进了内惩院。听赵璟说,为了能悄无声息地越狱,他们事先在每个监牢里都做了手脚。王琪不由有些跃跃欲试,没准关他的这间牢房也有五竹留下的手脚。
    在房里转悠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王琪便打消了继续寻找的念头。沈英杰逃跑失败后,东宫和征西候府几乎把内惩院翻了一遍,连一片瓦都没有放过。就算有“手脚”,恐怕早就被发现及时清理了。如今的内惩院,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铜墙铁壁。
    反正跑不了,王琪也懒得折腾。想到刚刚侍卫的话,王琪心中有些不服。其实,内惩院他住的名正言顺。赵璟虽然是周英的儿子,但已经被赵睿收在名下,入了玉牒,是正正经经的皇家人。他和赵璟的关系有名有实,就差拜堂了。宽泛点说,他也是皇家的人。犯了罪,可不得住内惩院嘛!
    被这个想法逗笑了,王琪心中反而没那么苦闷了。
    不得不说,皇宫的监狱就是与众不同。非但每日三餐没有受到任何苛待,甚至夜间起风的时候,看守的侍卫还送来了一床被褥。
    王琪在内惩院里待了两天,始终没有什么人过来审问,仿佛将他遗忘了一般。王琪整整想了两天,却始终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他抓进来?
    就是傻子也知道,所谓的“妖术邪说”只是个幌子,皇上抓他进来肯定另有目的。要说皇上是拿他做文章针对征西候府,未免有些脸大。且不说他无足轻重籍籍无名,皇上仅把征西候府的人软禁起来,对外称他们被妖术迷惑神志不清,就没有治罪的意思。
    试想一下,既被妖术迷惑,就等于他们做下的所有事都不是出自本意,也就有周旋的余地。所以,皇上只是想把征西候府的人控制起来,不让他们跟着搀和什么事。看起来倒像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想到这里,王琪就更加不明白了。难道皇上真的是针对他?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他虽然帮忙伪造圣旨,但这事毕竟被赵睿瞒下了。即便周英知道真相,就算为了保住沈雨棠,他也会想方设法的把消息堵住。
    所以,皇上到底为什么抓他?难道是他和赵璟的关系被发现了,皇上想了结这段孽缘,所以才动手?
    这样想着,王琪又觉得不可能。赵客和南越世子拉祜佤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大梁谁人不知?当今皇上既然能让自家亲外甥娶个男妻,可见对男风也没多排斥。再说,赵璟若真的选择和他在一起,就等于同时失去了强大的姻亲和子嗣,让征西候府后继无人。皇上恐怕做梦都要笑醒,又怎么可能阻止?
    如此看来,唯一的突破口只能从马婆子身上找了。毕竟是马婆子在御前侍卫面前指认了他。可这也说不通。一来,马婆子是如何跟御前侍卫牵扯上的?再来,她为什么要害征西候府呢?
    在胡思乱想中又度过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晚上,王琪终于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胡璎兄?”看着眼前的赵客,王琪只觉得十分意外,随即一想,便也没觉得惊讶了。
    赵客本就是当朝长公主的儿子,皇上的养子,能自由出入宫廷。况且,赵客从不参与朝政,成婚之后只顾着跟拉祜佤闲云野鹤,和征西候、定北侯都没有过多的来往。加上赵客和他又是旧识,得知朋友有难,过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妥。
    看了王琪一眼,赵客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旁边的小太监对着一边的看守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打开牢门?”
    “这……”看守一脸的为难。
    小太监冷哼一声,道:“我们家小公爷的通行令牌可是万岁爷钦赐的,就算进万岁爷的寝殿也没人敢拦着,怎么,你们敢拦?”
    “小公爷恕罪,小的马上把牢门打开。”赵客的身份贵重,实在不好惹,侍卫不敢怠慢,只得苦着脸打开了牢房。
    进了牢房,小太监把食盒放在房中唯一的桌子上,将里面的酒和菜一一摆出来,这才对着看守道:“小侯爷要和王公子叙叙旧,你们不要打扰,跟我一起下去吧。”
    “公公,这恐怕不太合适。”这次,侍卫却不敢让步了,“万一人犯出了什么状况,小的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太监横了他一眼,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你的命值几个钱,还敢在小公爷面前摆谱?食盒里的饭菜都是你们检查过的,还怕把人毒死不成?再说了,今儿小公爷来探监是瞒不住的事儿。万一人犯死了逃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小公爷。就算小公爷想做手脚,也不会蠢到在自己探监的当口动手吧。还是说你觉得小公爷吃饱了撑的,就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公公误会了,小的哪敢呀。”小太监说的头头是道,看守见赵客面色不虞,连忙磕头赔礼。但他们还是不放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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