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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萧金钏好不少,是个朝廷二品大官,人长得还不错。
    萧太后因为身体原因就没出去同大伙赏花,作为皇后的徽韫只能做东道主,待替太后招待众女眷。
    萧金钏与萧银钏规规矩矩的过来给她行礼请安,总被她们欺负惯了的徽韫一时之间还不太能接受。
    叶灼轻笑:“狗是打服的。”
    春日踏青除了赏花,还有一项必不可少,那就是共游青绿湖,船桨推开一层层浮萍,心旷心怡的感觉油然而生。
    女眷们都上了小船,其他太监宫女都在岸边等着,这个时候成化帝也过来凑热闹了,他站在岸边欣赏着风光,一眼望去发现了人群中最耀眼的戚楚斓,她面色饱满红润,然后再是被人群遮掩的徽韫,她趴在船边伸手指着湖里的锦鲤,笑容天真又烂漫。
    “看!那边!还有那边!”
    “今年怎么这么多锦鲤啊?”
    徽韫发现这些锦鲤好似是跟着自己在游,她走到哪里锦鲤就游到哪儿,别人喂食都没用。
    “它们都跟着我欸!”
    “还真是!”
    “听说向锦鲤许愿很灵的。”
    “真的吗?”
    徽韫满是期待的双手交叉,许了一个万事顺意的愿望,可没等她睁开双眼,小船竟然还是左右摇晃,只在顷刻间船身倾斜,直接翻身倒扣在水面上,轰隆一声炸出巨大的水花,猝不及防的灾祸,使得岸上的人也傻了眼。
    成化帝二话不说跃身如水,他看了一眼徽韫的方向,那边戚楚斓也在水里挣扎,他稍做判断,一咬牙齿,朝着戚楚斓游去。
    岸上为数不多会鳬水的太监也跃身入湖营救众人。
    “陛下……”
    “斓儿,朕来了,朕来了。”成化帝搂住戚楚斓的腰,将其挂在身上,一手游着往岸边走,上岸后不断拍打戚楚斓的背,戚楚斓吐了一地的水,然后抱着他哭了起来。
    “朕在呢,朕在呢。”成化帝苦笑不得的捏她鼻子。
    戚楚斓余光往湖里挣扎着的徽韫身上瞄了一眼,双手紧紧搂着成化帝没有松开。
    成化帝猛然想起:“对了,皇后,皇后她……”
    一回头叶灼已经将徽韫扛在肩上抱上了岸。
    戚楚斓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依偎在成化帝怀里没动。
    叶灼拍了拍徽韫被浸白的小脸,然后双手交扣,使劲挤压她的胸口,余奶娘哭着在一旁给徽韫掐人中,叶灼见挤压没有效果,直接给她扛在肩上,用力拍打她的后背,几下后徽韫终于有了动静。
    “皇后,皇后。”
    成化帝亦是欣喜,伸手欲查看徽韫,却被叶灼直接挡住,叶灼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太医院方向走了,剩下成化帝与戚楚斓,二人僵硬的站了许久,戚楚斓是心虚也是后悔的,她刚刚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有了坏心思,成化帝心里说不上来的一股苦闷与烦恼。
    “咳咳咳咳……”
    叶灼一手扶着徽韫冰凉的脸,春江水可比冬水还有寒,她掉下去泡了一小会儿身子已经凉透了,鼻涕水也跟着流下来。
    徽韫就算是裹紧了身上叶灼的外袍还是瑟瑟发抖,叶灼轻轻拢住她,徽韫立马紧紧贴上去。
    不久余奶娘将熬好的中药端上来吹凉喂徽韫,但此时的徽韫已经因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秋姑姑感觉棘手:“这可如何是好啊,药喂进去全给吐了,看来只能用筷子撬开牙齿了。”
    叶灼伸手接过药,就着大碗喝了一口,然后捏着徽韫的小脸,二话不说低头堵住。
    秋姑姑心惊瞪大双眼。
    叶灼面不改色的舔走唇角上溢出来的中药,低头又喝了一大口中药,动作没有片刻迟疑,捏着小皇后肉滚滚的脸蛋,温柔的含住她微微开启的两片唇瓣。
    秋姑姑见状只能先出去了,余奶娘打发完成化帝过来,秋姑姑不敢叫她发现里面的事,只能想辙子先拦住余奶娘:“里面有掌印伺候就行了,我们先去长乐宫报平安。”
    “可是……”
    “走吧走吧。”
    余奶娘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多看一眼。
    叶灼将碗里剩下的一口中药含住再一次低头吻住小皇后的唇,他睁着眼睛盯着小皇后紧紧拧巴着的双眉放平,将药全部用舌头渡给小皇后咽下口,然后取来手帕将徽韫脸上的药渍擦拭干净。
    徽韫糊里糊涂的含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叶灼一笑:“笨蛋。”
    徽韫意外落水流病后,萧太后没再允许她出门,说等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后,方能放她出椒房殿,萧太后此举也是为了保护她,否则随着月子越大,被发现假怀孕的风险也就越大,太后自然不愿意冒险。
    另一边的戚楚斓月子也大了,成化帝日夜守着她不肯离开,萧太后不得不找机会拆散两人,否则等到生产那天可就不妙了。
    正逢西南战事到了关键时刻,萧太后便向成化帝提议:“皇帝不如去前线探望探望军将?扬我大周国威!”
    “可是斓儿与皇后还有身孕。”成化帝犹豫,“朕得陪着她们。”
    太后一本正经的说:“女人生孩子跟男人又没有什么关系,皇帝是会医病还是会接生?留在宫里也无用,倒不如去前线,皇帝现在过去,她们生产那日也回来了。”
    离戚楚斓生产还有三个月,徽韫生产还有整整五个月。
    “皇帝不是一直想亲理朝政吗?”太后用话刺激他,“哀家如今可是给了你这个机会,如果陛下此事半得漂亮,那日后哀家就把朝政大权尽数归还陛下。”
    “好!”
    另一边的椒房殿里热闹了,徽韫虽然出不了椒房殿,可是她平日里也没有闲着,总能找些乐子让自己开心。
    叶灼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在半道上遇见了齐王,齐王浅含微笑朝他走过来,嗅到他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也猜出他出宫所为何事,东厂的人办事心狠手辣,他也是早有领教的。
    齐王:“掌印这是出宫替太后办事还是皇后娘娘?”
    叶灼冷眸一掀,不屑于回答他。
    齐王一时尴尬,不过也只片刻:“掌印如今已经坐到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只可惜还是个孤家寡人,夜里岂不孤独?宫里连小太监都找了对视,掌印却没有,本王都替掌□□疼呢。话说本王府里边倒是有几位娇俏的可人儿,如若掌印喜欢,本王这就送过来。”
    齐王这人惯爱搞事,他这么做无非找个靠山罢了,此前往宫里安置了不少美娇娘,从前想利用穆紫苑染指皇家血统,前不久又联系上了戚楚斓,如今是把算盘打到他身上了。
    不过叶灼怎么可能上当。
    看着渐行渐远的玄色人形,齐王的拳头又握紧了些。
    叶灼刚到椒房殿外面宁泰就偷偷摸摸过来了。
    宁泰:“萧金钏被李闵打了,今日跑到御前告状,不过让太后给劝回去了,李闵也被关了禁闭。”
    叶灼满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他之所以提议萧金钏嫁李闵,一来是给徽韫报仇没错,二来是为了挑拨李萧两家的关系。萧金钏性子高傲自大,李闵又是个大男子主义,一言不合两人就得打,萧金钏与李闵不和势必影响两家,这才是他促成这桩婚姻最大的好处。
    而情况确实如他所料。
    叶灼冷着眉目:“给萧金钏再加把火。”
    宁泰:“是。”
    叶灼只身立在椒房殿外,仰头望了片刻蓝天白云,推门里面就传来欢声笑语声,穿过抄手游廊往里走,水榭庭院中间好些个女子,捂嘴拍手发笑,玩得不亦乐乎。
    徽韫蒙着眼睛,张开双手抓人:“都去哪儿了啊?”
    方蓉故意往另一个方向拍手,引得徽韫笑嘻嘻的摸了个空,也逗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哼!”徽韫站在原地,“停!”
    她一喊停所有人果然停在原地不再动弹了。
    这时叶灼走过来,朝方蓉一行人挥手,方蓉忍笑偷偷离开,叶灼看了一眼徽韫,她挺着六个月的假孕肚,站在原地等着她过来。
    徽韫隐约嗅到呼吸声,她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在摸到人后笑颜绽放,小手更加放肆的上下乱摸,又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这是谁啊?”
    方蓉嘻了一声,看得也很欢乐,毕竟叶灼第一次同她们一起胡闹,这种事情可不多见呐。
    徽韫皱着眉头:“方蓉?”
    方蓉否认:“不是。”
    “不是吗?”她仰头,想通过缝隙观察,却被一只大手,狠心的捂住了眼,“那就是方华。”
    方华:“也不是。”
    方蓉兴奋不已的推了方华一把:“娘娘再仔细摸摸脸。”
    徽韫听话抬高手:“好滑啊。”
    她摸到叶灼的鼻子,用手捏了捏他的鼻梁,然后往下摸到嘴唇,很薄很薄的触感,紧接着就有点扎手了,她摸了半天也没猜出来。
    叶灼见她有点怄火于是上手解下了她蒙眼的布。
    纱布一落,她眼睛亮了。
    叶灼凝了一下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说:“娘娘竟认不出奴才,奴才的心都被伤透了。”
    “我……”
    她又没有摸过叶灼的脸。
    今天还是第一次嘞!
    不过……
    也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徽韫才发现一件事,她盯着殿里的小太监看,叶灼瞧见直接挡死。
    叶灼语气怪阴森的:“娘娘这是看上谁了?”
    殿内的小太监听到吓得不轻。
    徽韫凑近看他,叶灼微微后撤。她的眼睛很明亮,实在是不能对视。
    叶灼极不自在的错开眼。
    忽然徽韫伸手戳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子:“你为什么有胡子啊?”
    叶灼:“……”
    才进来的秋姑姑吓得直接打翻了手里的盘子,她赶紧过来请罪,也是这么一出戏,徽韫才忘了胡子的事,叶灼回到房间后拿着镜子照了照,他刮得很干净,其实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徽韫也不是看出来的,而是上手摸出来的。
    徽韫的病还没好,药也一直没有停,余奶娘伺候徽韫吃药时,叶灼视线下意识扫过徽韫的唇,上次软绵的触感霎时涌上心头,徽韫自然是不晓得叶灼做的那件事,她见叶灼盯着自己瞧,还傻乎乎的上手抓了抓脸蛋,以为是弄花脸了。
    叶灼这才淡淡挪开视线。
    “不好了,不好了……”
    方蓉急匆匆的闯进来,被秋姑姑一个眼神训斥后,她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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