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林成舟笑了笑,手铐跟座位的扶手摩擦到,发出清脆响声,声音将林成舟的笑衬得冰冰凉凉。
“真的是这样的吗?嫁进了豪门却孤零零一个人,你心里真的好受吗?”林成舟说着说着就要起身,“秋喻,如果你想办法帮我减刑,那你至少还有我——还有同样身为穿越者的我。我可以陪伴你、听你倾诉心声。”
“不必了,我这趟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再也不会跟你有瓜葛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和牵连,就此了断吧。”
聊也聊得差不多了,秋喻见林成舟起身,毫不犹豫地对外呼救。
“犯人起身了!请求救援!”
“秋喻!”林成舟见状,干脆豁出去了,往秋喻在的方向一扑,企图抓秋喻的手,“你真的不害怕吗?你之前结婚的时候,你唯一的伴郎、牵着你的手将你带到宴请现场的人,是我啊!
“秋喻!秋喻!”
“你自己后悔去吧。”秋喻巧妙一躲,“你也知道你曾是我唯一的好友、唯一嘱托过的伴郎。你有今天的下场,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警察和桂梅走了进来,领头的两名警察一人一边押住了林成舟,不客气道:“犯人冷静!”
桂梅过来护住秋喻,拍着秋喻的肩膀安抚:“没事儿吧?”
秋喻摇摇头,表示无碍。
林成舟再次被控制住了,被一行警察压着往外走。
离开前,林成舟还不死心,红着一双眼睛,眼眶带泪,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心,抑或是众众情绪情绪交织一起。
“秋喻,”林成舟扭着脖子向后看,“你没有朋友、你没有哪怕一个朋友!
“你无人可以倾诉、你会在豪门里郁闷到——”
话未说完,林成舟就被警察捂住了嘴:“老实点,走!”
“我不会的。”秋喻大声回应,“我的家人我的先生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郁闷?
“有你存在,才是我活到现在、最大的郁闷!”
……
结束了庭审,秋喻被桂梅开车送回余承玺的别墅。
傍晚时分,屋外一圈落霞环绕,红而灿黄的霞光在大地表面倾撒下一层金色碎屑后,由西边一点一点地落去。
秋喻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下车之后看着西边消逝的晚霞,怔了一会儿,才渐渐回神,进到屋内。
余承玺似乎也刚从外头回家不久。两人在客厅里碰面时,秋喻还能感觉到余承玺身上带进来的室外寒气。
看这货满身尘灰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野了。
秋喻心情一般,懒得搭理余承玺,在客厅里自顾自地喝了杯热茶,准备上楼回房、换身衣服睡一觉。
余承玺非常起劲,先是凑上来熊抱了秋喻一下,又力气多得没处使似的,将秋喻横抱起来掂了掂。一通胡来间烦得秋喻想揍人了,余承玺才识相地将人放下。
撒了手,余承玺还死皮不要脸地将脸凑过去,跟秋喻讨亲亲。
秋喻不愿意亲,嫌弃地别过脸:“起开,我现在没兴趣搭理你。”
“你天天都没心情搭理我。”余承玺马上摆委屈脸,“你好坏,领了证之后就开始嫌弃我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宝宝、你的好小狗儿了。”
“少来这套,你看看你自己,一米八几大高个,好意思自称小宝宝?”秋喻无语,摆摆手,“我上楼睡觉了,不和你扯皮。”
“等会嘛,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干嘛了吗?”余承玺像只跟屁虫,紧跟秋喻身后一起上楼,“我今天去马场了,去看了我的汗血宝马。”
秋喻冷漠:“哦。”
“我还买了一只新小马。给你看看,特别漂亮。”余承玺一个跨步挡在秋喻面前,堵住去路,举着手机硬要媳妇儿看,满满期待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夸我!
秋喻停住脚步,看了一眼,瞬间眼睛一亮:“哇,是小白马?”
屏幕里,一只纯白色的小马儿在草窝上缩成一团,乖巧软糯的样子看着倒不太像马,反而像一只小狗狗。
“今天早上才刚出生的,还不会站。”余承玺嘚瑟地挑眉,给秋喻播放小白马的视频,“漂亮吧?”
“漂亮。”小马儿身上的胎毛也白白绒绒的,特别可爱,秋喻赞叹地点点头,“好像独角兽。”
“我也觉得像独角兽!”余承玺附和地点头,越看小白马越喜欢,“哥哥,你知道白色的Akhalteke有多难找吗?叔找遍了国外好多名贵马场都很难找到一只,今天这只要不是恰好让我遇见了,马场主很可能就卖给别人了。”
一匹阿哈尔捷金马的身价相当于五辆劳斯劳斯,白色的阿哈尔捷因为稀有就更值钱了。余承玺今天一不小心买到个稀宝,开心得不得了,摸着秋喻的肚子兴致匆匆。
“我要把这匹白马送给儿子,等以后儿子长大了,我就带着他一块儿练马术去。”
秋喻轻拍掉余承玺胡乱摸的手:“得了吧你,自己滑个雪都能摔一背伤,带儿子骑马可别爷俩一起撂蹄子了。
“呸呸呸,这能一样吗?滑雪考的是平衡能力,马术考的是人马之间的契合度和人控马的技术。”余承玺拍拍胸脯,“我骑马骑得可好了,改天有机会带你上我的汗血宝马溜溜,感受感受我高超的马术”
“不了。”秋喻想也不想就拒绝,“我现在怀着宝宝呢,骑上马让马儿一颠,我保准吐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