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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顾酩良心大发地放过了我,但是我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喉咙里避孕药的味道令我作呕。
    还有他给我的药丸,我陷入了思考。
    身体没有不良反应那应该就是避孕药吧…
    我仿佛被抽了魂一样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仿佛将我陷进去,身体的疲惫远远没有精神伤害来的大。
    苏逡一直不停的给我发微信,通讯录的未接电话也是一个又一个。
    我只是看着他的微信头像并不回复,他的头像是一只白色的萨摩亚在对着镜头笑,这只看上去就不聪明的傻狗就好像每次苏逡看到我一样露出如出一辙的神态。
    我讨厌狗,对主人那么忠诚,但是远远没有人类的寿命长,狗开心的去了天堂,而人类只会一直悲伤的缅怀,比起痛苦的长久,曾经的快乐让人回忆起来岂不是更加剜心剔骨。
    但是我鬼使神差的给他发了个在吗,等我发完之后我恨不得立马撤回。
    可是撤回就好像我发了不该发的东西,所以我就让那条信息保留了。
    苏逡没有回复,从一个小时前就没有回复了,有可能是被父母强制要求学习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嗤笑一声,苏逡其实学习一直都不错的,他只是在一个阶段里被我狠狠拉下水了,但是我从来不后悔。
    就正如他再怎么对我好,我们仍然不是朋友一样。
    微信里出现了新的朋友添加,我懵了一下。
    一个头像是一瓶清爽的饮料,橙色的杯子里是大块的冰块,她的备注是季弥,后面还跟着可爱的表情符号。
    我立刻就通过了,接着又有信息框弹出来。
    一个有些黑漆漆的头像,我点开那个人的头像,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背景仔细看能看出来是在空阔地地方,有很多璀璨的星星,男人的背影看着有些孤独。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就没有通过。
    这个人又申请了,备注了有事。
    我眉头一皱,点了同意。
    一通过就是一个信息弹出来,司柏昱。
    我下意识就发了个“?”过去。
    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很久,他才发了一句话。
    明天中午下课后去小森林A区。
    我看着对方龟毛的打字速度,忍不住发了一条语音。
    “司柏昱你有事儿吗?我们应该不熟吧?”语气里满是对他的不满。
    他没有回复,过了很久我准备去做饭,突然一个微信电话弹了出来。
    我接起来司柏昱平静无波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月。”简短的两个字搁着手机听筒好像在我耳边说话似的。
    如果不是我讨厌他,他的声音还真的挺有磁性的。
    “干嘛?”
    他沉默了很久,还是开口了,他告诉我为了避免失眠有些话明天再说,语气犹犹豫豫,但是没有说出来原因。
    听到这里我就直接挂掉了。
    打开他的微信一气呵成的删掉,如果这就是想要干扰我学习的手段那样也太无聊了。
    躺在床上,我静静地回想一些事情。
    想想我一个普通高中生,长的也一般,除了学习好点,究竟是怎么碍着顾酩的眼了,被他盯上。
    从来不在意外表的我跑到厕所把灯打开,我离镜子很近就是为了仔细地观察。
    我发量一般,发质也一般,眼睛虽然不小,但是毫无光彩,嘴角向下耷,眉毛总是不由自主皱在一起,整体看着就一副凶相。
    张开嘴,两颗锋利的小虎牙,我心里暗暗想着总有一天这小虎牙会派上用场。
    我把自己脱光,除了身材瘦一点,皮肤稍微白了一点也没什么出彩的,胸部也是平均值的B杯。
    或许变态就是这样吧,不能用普通人的脑回路去猜测。
    悲喜参杂的一天度过,第二天我磨磨蹭蹭的不是很想去学校。
    第一节课就是物理课,最终老老实实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我泄愤般咬着苏逡昨天留给我的糖果。
    顾酩一踏进这个教室,班级范围安静后就有些躁动。
    或许在普通人看来搁谁的老师长的像个模特似的会不在意,我比谁都在意,可是我比谁不像看到他。
    他这次没有再针对我,可是到发物理测试卷的时候,我不得不起来拿试卷。
    因为这个变态说每个人都要自己拿自己的,他想认识大家。
    我去拿的时候,他递给我的时候食指在试卷下面好像无意识刮了下我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让我心惊,我瞪着他。
    他笑眯眯地夸赞我“姜月同学是满分,大家要好好向她学习。”
    我快步回到自己座位,看着他在那里认真的讲课样子一直在内心骂他变态,我用力搓着他摸过的地方,他就是故意的。
    今天天气不错我正打算出教室打饭,有个不速之客站在教室门口。
    路过的女生都用艳慕的目光看着那个人,不是苏逡而是司柏昱。
    司柏昱好像一直在等着我,他看到我后用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探究目光打量我。
    “为什么要删了我?”
    他的语气凉冰冰的,好像跟我有仇。
    不过这个家伙一直一副死爹脸,说话态度也是这么差,至少为数不多的接触是这样,所以我没有在意他说的什么。
    “有事快说  ,我要吃饭了。”我无比嫌弃地瞟他一眼就要走。
    他拉住了我的胳膊,他的体温很高,掌心有点热,过分白皙的手在我胳膊上显得我有点黑了一圈使得。
    我刚要发作,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顾酩。”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警惕而震惊地后腿,他露出了果然如此地神情却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拉着我往食堂相反的方向走。
    我听到我们走后有人喧哗的声音,心里有些不爽,不爽司柏昱,也嫌弃围观的同学会怎么造谣我俩的关系,毕竟司柏昱找我的架势还真的跟怨妇似的。
    因为我臭脸,学校的各种传言我听了很多只是他们不敢当我面说,什么我跟苏逡分手,我是渣女什么的,每次苏逡来找我都会被围观。而司柏昱更是跟神隐的人似的,他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就算在,也是在学生会处处理事务。
    我跟他们一开始只是不认识的竞争对手,我大部分时候考第一,他就是万年老二,我们参与比赛的项目不同,机缘巧合有段时间参与了两个一个比赛,第一个比赛的试题类型刚好是我训练过的,我直接拿了全国前叁吧。
    比赛结束后我只是象征地问他,他考的怎么样。
    他一言不发以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有些不屑。
    “就算你考的很好,你觉得有意义吗?”
    他说这不知所云的话,后来我知道他考了第7,我匪夷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第二个比赛是我极少参与的团队比赛,因为比赛的专业性很强,一向独来独往的我便有了试一试的想法。
    队友是随机分配的,兰高可能用了某种手段把我和司柏昱分在一起。
    一开始知道这个结果我是不愿意的。
    因为之前的比赛结束后他的恶意令我不爽,他也没我厉害,我凭什么要给他擦屁股?
    所以当校方通知我的的时候,我直接就开始讽刺司柏昱:“我不喜欢跟比我差的人成为队友。”
    学校的荣誉关于我什么事,被强行安排的我很简单的想着,如果不能自己选择队友的话我就弃赛。
    校领导人为难的看着我,作为一个靠成绩入读这所高校的学生,哪怕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对于学校的知名度还是很有帮助的。
    虽然我没有参与过任何比赛后的采访,是因为我不想暴露在大众视野里。
    但是但凡查询一下兰高近几年的历史,我的综合成绩评比是最优秀的,兰高作为一个校史并不长久的高校,就算有着让众多学生心驰神往的教学资源,但是还是需要强大的例子能证明自己。
    毕竟当我进入高一的时候,已经有很多高校前赴后继地来试图挖走我了。
    我不知道校方是怎么告诉司柏昱,被嘲讽的当事人倒是找上了我。
    我的讽刺应该让他觉得很不爽吧?从各种意义上的天之骄子被我一个平民出口不逊的嫌弃,不过他也没有求我,他只是冷静的说着,仿佛陈述现实一样淡定。
    “跟我组队可以拿第一。”
    “那你拖我后腿怎么办?”
    想着上次比赛的排名,我佯装困扰的问他。
    过于不客气的话,换成别人可能已经气的走掉了吧。
    司柏昱还是那副成竹在胸的自得和平和,我就再度嘲讽他:“那你找别人呗,司少这么厉害跟谁组队都可以拿得你所说的第一吧?”
    我对他这样有敌意,无非是记仇上次比赛结束后他意义不明的话语。
    看说服不了我,他就走了。
    不过事情的转机是有天我无意看到了比赛奖励,比赛给的现金奖励异常丰厚。
    虽然自从进入高中以后,我参与大大小小的比赛,也拿过不少钱。
    那些钱被我攒了起来,兰高每年的奖学金我也存了起来。
    我在做长远的打算,我偶尔也会去网上接点翻译的兼职。
    不过兼职的廉价做了几天我就懒得再做,当我后续再试着去做家教,第一次家教学生就被我训斥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哪怕我的学习再优越,学生家长也不敢再要我辅导,令人气绝的是甚至那一次地补课费都没有给我……
    不过当然我要回来了,我主动打了那家人的电话,嘲讽对方没钱就不要请家教。
    钱到了,而在我接到家教兼职的平台上我的机会也被杜绝了,我看着后续没有家教工作再接受我,我想我应该是被举报了。
    我觉得我没有错,也没有可惜失去了工作的机会。
    只不过我倒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接找司柏昱说明比赛合作的事情了,他也没为难我,我们就顺利成了临时小组组员。
    哪怕一开始我俩之间很尴尬,商讨项目时效率很低,还是我暂时把对他的不喜暂时放下后,两人之间合作好了很多。
    甚至有时候当我过于投入比赛项目时,司柏昱被我拉着讨论和忙碌到半夜。
    而在不算短暂的合作中,我展现了我的暴脾气和足够强大对新知识的接纳和输出能力,司柏昱每被我喷一次,他就好脾气的接受,反倒是我对学习强烈的热情和优秀的输出偶尔会让他露出来惊讶和惊艳交炽的神色。
    比赛进行时,我叼着一跟棒棒糖淡定地展示结果,看着他有点紧绷的状态,我随手就给他一根。
    这是为数不多地我和他非常和谐的相处了。
    司柏昱面色有点讶异,看上去对糖果没有一丁点渴望。可是我的手那样就那样举着,漂亮的糖果就是我最大的善意。
    我懒洋洋地抬起脸看着他,难得和善的开口。
    “糖果可以让你平静一点。”
    他看着我,我们的前面是认真工作的评委,旁边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台下还有很多的观众,旁边环境乱糟糟的。我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轻松吃着糖,还向她发出了吗吃糖邀请有一种好像已经拿到冠军的轻松。
    他犹豫着,没有立马接过去,他的视线轻轻的落在我的的脸上又去看那颗糖。
    我看请他吃个糖都那么拧巴,不爽的刚要把糖从新放回口袋,他就用他那漂亮白皙的手抢也似的扫走我手心漂亮的透明色纸包裹的糖果。
    他稍凉的指尖轻轻略过温热掌心肌肤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短暂的愣了一下。
    糖果是酸奶味儿的,吃起来有一开始点酸,不过适应之后就是酸酸甜甜的,咬开后有酸奶流心的设计深得我的喜爱。
    他深色如常的把糖果含入嘴中,眉毛好像比刚才皱的更紧了。司柏昱冷冷淡淡的脸上不合时宜的被糖果顶的鼓出来一块,我噗嗤笑出声来,司柏昱吃糖跟吃药一样。
    他疑惑的看着我,棒棒糖的形状从右脸滚到了左脸。
    比赛结果正如司柏昱所说是第一,司柏昱一直冷淡地脸上知道这个结后罕见的有所波动,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我看着周边拥挤的人群,已经有记者伺机而动了,  帅气的司柏昱明显更吸引人,看他是主要被采访人,而我转身就趁机跑路了。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司柏昱得体大方地在镜头前分享他的比赛心得,说着感谢他靠谱的队友,嘴角若隐若现的有着微笑,看上去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却有着谦虚的修养,记者们都露出了艳慕且大为欣赏的目光。
    我心里骂着虚伪,换了个频道。
    比赛的奖金司柏昱没有要全部给我了,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他那么有钱拿着也没用。
    而比赛一结束,我重新变成了对他恶意满满的样子,他至今没有解释为什么上一次比赛结束说的话那么阴阳怪气,而这次团队合作,客观的说还是我做的付出比较多,他提供了构思而我很快就把进度做完了,比赛所做的项目很费时间,司大忙人在场的时间还是有点不够看的,为了更加尽善尽美,甚至完善了他所做的部分。
    不过他上次比赛不屑我的样子历历在目,我不可能看他顺眼的。
    偶尔看到在学校见到他就当成不认识的空气,在校期间但凡考第一,我就会恶意满满的给他打招呼告诉他这件事。
    他永远都是排在我下面的第二名。
    看着一开始稍有缓和的脸色也变成了最初对我冷冰冰的样子,视我如空气我就知道因为比赛建立起的脆弱友谊就这样被我掐死在摇篮里。
    总之就是这样结仇了吧,不过最令我忌惮的就是他在学校时间不长,不知道他如果像我一样学习时间长一点会不会还是第二,所以每次面对他这个对手我还是打起精神认真对待。
    我看着他拉着我去森林A区走的很快,虽然他说出顾酩两字让我警惕,不过一直拉着我的手腕还是很痛,我腾出另一只首用力掐他,他总算松手。
    他向我抛了一个冰冷的眼刀,我揉着自己的手腕浑不在意。
    就是因为总是遇不上正常的帅哥,所以在这个年龄段才会很难像别的女生一样花痴。
    我的思绪无限的发散,一边走一边饿得难受,糖也吃完了。
    总算到了A区,我催司柏昱赶紧说究竟怎么了。
    “我昨天看监控,看到你和顾酩了。”
    “什么?”我表现的很震惊,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似的,但是我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心里咒骂着顾酩这个神经病变态,只要他在的地方霉运就如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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