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想了想,说:很明显吗?
谈越说:我蒙的,你真好诈。
换成十年后的司徒他肯定诈不出来。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性向的?司徒托着腮,笑容清纯无害。
这个年纪的司徒还是挺爱笑的,几年之后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大部分时间都是面瘫了。岁月是把杀猪刀。
谈越镇静地合上书,面对这个问题,他一点也不慌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我想听你怎么圆。
说出来你也不相信的。
你说。
我穿越了,其实我来自十年后。
司徒姿势不变,似笑非笑地说:十年后?
对。
你说说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没有现在这么爱笑了,不当活神了哦,你还搬到A市定居,现在是个美术老师,就是在画室教艺术生画画那种。你很喜欢画画,但最后没有选择当艺术生,高考之后后悔了。谈越边想边说,你的眼睛还是有问题,必须定期去医院复查。眼疾是家族遗传,谈克笙也有这种病。
他说的这些事,关于司徒的爱好、身世以及活神,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都是秘密。
司徒霎时脸色难看:你真是十年后过来的?
真的啊。谈越很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这里。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司徒说接着问。
我和你的关系,你真的想知道吗?就是你想的那样啊。
哪样?
我们快结婚了。谈越说,上个月你求的婚。你没发现我无名指戴着钻戒吗?
说着他摊开左手,台灯下,一只银色钻戒在谈越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司徒:
第25章 番外一 十年
3
换位思考,谈越完全可以理解司徒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现在的司徒还没有释然自己的人生被调换了这件事,然而十年后的谈越告诉他我们搞在一起很久了,换成谁也接受不了的。
于是两人一天没说话。
谈越站在花洒下洗澡,水有点冷,他匆匆洗完,又开了洗衣机。旅馆的洗衣机很旧,一运作起来简直天摇地动,声音响得仿佛是防空警报,呜呜呜呜嗡嗡嗡
门突然开了。
谈越抹了把脸,看见司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对视了两秒,他进了浴室,把门关上了。
他说了一句什么,洗衣机声音太大谈越没听清,赶紧把它关了。
谈越问:你刚刚说什么?
司徒说:我是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什么事?
以前那些事。
你没怪我。
就这样?
是啊,谈越笑了,你一直心地善良。你进浴室就为了问我这件事?你好像是说过你曾经很苦恼,但你后来想通了。
司徒没说话,目光直愣愣地一直盯着他的脸。
谈越转过身去开洗衣机。他拿着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突然从背后被抱住了。
他转过去时,司徒试探似的亲一下了他的嘴唇。
你干什么呢?谈越推开他,震惊不已。
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司徒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好奇地打量着,我十年后不是这么亲你的吗?
其实我能理解为什么未来我会和你在一起。他接着说,目光澄澈,你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卧槽。谈越目瞪口呆,难得地脸红了,你可太会调情了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司徒又吻了他一次,一个唇舌交缠薄荷糖味的吻。
这次对了吗?司徒问他。
浴室的洗衣机又开了,巨响晃动掩盖了所有声音。晚上受到惊吓的谈越没有帮司徒补习数学,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睡醒他问了老邢,今天是十一月三号,谈越还是没有回到十年后。
司徒今天没去上学,他被老邢带去县城医院复查眼睛了。两个小时之后回来的只有司徒,不知干了什么身上热腾腾的,一股少年气。谈越见他回来立刻揣上书准备回房间,被司徒拦住了。
你躲我干什么?他说。
没什么。
不喜欢我亲你?
我们是一个人啊,你以为是什么?
才不是啊。谈越咕哝着跑了。
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谈越看见自己后腰一圈淤青,昨晚在洗衣机上撞的。司徒下手没轻没重的,接个吻还得搞强吻。
洗完澡刚好遇见司徒打完球回旅馆,额头湿漉漉的,衣服掀起来擦了下脸上的汗。他问司徒:水热吗?
热。谈越说,去打篮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