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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望着天空辽阔渺远,家的方向又在哪?淡淡的哀愁与辛酸涌上心头,栗唐红了眼眶,回忆起在煎熬中度过商王朝的第一个年头。作为21世纪的拥有青春年华的花季学生,在毕业旅行的途中栗唐竟不慎遭遇泥石流滑了下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是高大的灌木。这里的植物十分陌生,温度竟也高得吓人。
    栗唐焦急地呼救,却无人回应,倒是惊动了野生动物。后来是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农人发现了她,面面相觑叽叽咕咕说着听不懂的话。栗唐浑身发冷:吾命休矣,真是穿越到了原始社会去了吧。
    要说栗唐不幸又万幸,不幸地来到了神秘而血腥的殷商时代,哪天被捉走去成为悲惨的奴隶而殉葬;万幸的是她的穿越地点是距离大邑商百公里之外的有莘国,加之栗唐本身肤白貌美一袭质地上好的白裙,和辛苦劳作的农人、奴隶千差万别,便被认为是哪个走失的贵族少女。这位“贵族少女”初来乍到,竟未有回家的意思,只是每天都在穿越的地点焦急地寻找回家的路……
    经过一个月的寻找,栗唐心灰意冷,决定扎根在这个民风较为淳朴的地方——竟然没有人殉的传统。栗唐似乎天生就有语言天赋,通过几个月上古语言的学习,她已经能与邻居老妇袔女进行基本的交流了。于是她得知,在这个庚丁当政的年代,祭祀一次需要成百上千的奴隶,而这奴隶也经常从莘国等四方小国征发,于是这个地方竟然几乎无奴隶可祭祀用!真是奇怪哉。
    既来之则安之。栗唐决心找点事情做,当她某天无意中展现了乐器的技能,愈发得到敬重,乡里便推举她成为了祭祀乐师。
    那是有莘的祭祀日神的典礼。武士们照常光裸着健美的肌肉,跳着老妇说的“万舞”。“万乎扬扬兮!”上百名武士跟随鼓点,左手舞干,右手舞矛。无意中看到栗唐围观,似乎更加卖力了。
    栗唐闹了个大红脸,颇为不好意思地溜走了。
    “唐,你去土室作甚?”老妇的孙子穗看着栗唐欲去的茅屋道。
    “无他,天有些晒,热到头晕,我去休息一下。“
    穗看着栗唐红扑扑的美丽的脸庞、迷离的双眼及舔出水光的红唇,不禁有些痴了。
    少顷,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喊道:“唐!去土室休息可以,但莫要动了乐师骐的琴……“
    “哎!我晓得了,你且安心!“
    外面热闹的舞蹈与土室内的格外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仅乐师骐一人安静地擦拭古琴。
    栗唐从来都是在祭祀的外圈远远地看上一眼,今日近距离认真地欣赏到了骐师的美貌。
    与普通中原人的面貌不同,骐的容貌格外深邃,剑眉星目,似乎有如今西域的特征。据说骐有鬼方的血统。
    栗唐对乐师大人行礼后,安静地跪坐在一旁,端详着土室陈列的乐器。似乎有自己擅长的竹笛的祖先,栗唐更加地好奇,跃跃欲试。
    骐师有所察觉,淡淡地笑了笑:“唐有兴趣否?可以一试。”
    栗唐被这笑慌了眼,受宠若惊道:“略会些皮毛。”随后端正跪姿含笑道:“这都是祭祀用的乐器,我怎敢随意置弄?”
    骐又被这女孩装作正经的样子逗笑:“无妨。这是我闲时做的一乐笛,若不嫌弃便拿去奏吧。”
    栗唐上前接过这一精致的笛子,质地似乎与众不同,眉开眼笑道:“那我便不客气啦!”
    说罢放到嘴边虚虚吹起,这声音便幽幽地出来了。栗唐有一种处在原始森林的感觉,诡异森然。
    此时骐师缓缓开口:“前日雒侯田蒐(同搜音),猎得叁鹤,其中一幼鹤便赐予了我。这骨笛便是取幼鹤腿骨钻坑而成。”
    .................
    栗唐不忍回忆,看似正经乐师大人真会捉弄人。欣赏了自己惊恐的表情,骐颇为愉悦,对自己的吹奏也十分满意,便向祭师推荐了自己也做乐师了。罢了罢了唉!先前捉弄自己的便一笔勾销吧。
    (铺垫的有些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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