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沉煦将乐遥抱回了卧室的床上,从口袋掏出一只药膏:“我帮你上药。”
乐遥忍不住提醒:“避孕药……”
沉煦宽慰:“已经拿来了,先上药再说。”
乐遥嘀咕:“我能不急吗?弄进去那么多。”
沉煦静了静,抬眼看乐遥:“别吃了,怀上了就生下来,我养你们娘两。”
他表情不似作假,乐遥吓得汗毛直竖:“那哪儿成?”她可不想未婚先孕,再说了她才多大,才不想这么早就当妈。还有,她才认识他一天,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他再帅她也不能对他交付她的一生。
沉煦抚摸她头顶的乱发,温声说:“虽然我不能马上结婚,但我向你保证,我养得起。”
乐遥推开沉煦的手,用大嗓门掩盖惊吓:“别开玩笑了,快去给我拿药。”
沉煦没再劝乐遥,去外面拿了药和一杯水进来。他沉着脸拆掉避孕药包装盒,撕开锡箔,拿出那粒白色药片。还没等他递到乐遥手中,乐遥就抢了药片,急忙塞进嘴里,艰难地干咽。
沉煦将温水递给乐遥:“喝点儿水。”
乐遥接过,咕噜噜地喝下去。
待乐遥喝完,沉煦掀开搭在乐遥腿上的被子。
乐遥警觉地收紧睡袍:“我……我现在不行。”
“我知道,不会再拉着你做的。”沉煦弯下腰来,双手抄到她身下,将她抱起,往床尾处挪了挪,又将她放下。
乐遥躺到床上,这才明白了他的意图,她有点儿不好意思:“我自己能躺。”
沉煦不说话,上了床。
乐遥忍着筋肉牵扯的痛,张开腿。
沉煦跪在她腿间,给她涂消肿药膏。
倒真没有再肏她的意图,他表情严肃,动作细致又轻柔,还时不时问她是否感到疼痛,像个正在认真工作的外科医生。
乐遥却难以放松,自从那保洁对他说了几句话后,他将手搭在她肩上,她就感觉到他的气压低了下来,整个人有种难言的沉郁。
他甚至莫名其妙提及不避孕,让她生孩子。他很年轻,这种想法太过反常,令她忐忑不安。唯一能稍稍安心的是,他性经验丰富,口口声声说自己能养家,保洁还把他称作“小沉总”。被称作“总”的,通常是拥有财富和权力的社会人士。
也就是说,这位沉先生至少应当是个有工作能力的成年人,不过生的年轻而已。
门铃声响起,持续不断。
沉煦恍若未闻,继续他手上的工作。
乐遥忍不住提醒:“有人敲门。”
沉煦嗯一声:“别管,涂完药再说。”
乐遥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啊……”她手指掐进床单,绷紧双腿。他的手指插进穴里了,指上裹着的消肿药膏抹上肉壁,迅速带来微微的清凉,缓解了肿痛。
沉煦留了半截中指在外面,从她腿间抬起头问她:“疼?”
乐遥摇摇头:“挺舒服的,你继续。”
说完就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她这是在说些什么污言秽语?
沉煦似毫无察觉,平淡地和她交流:“那我再抹到更里面一点儿,我会小心的。”
乐遥嗯了声:“我相信你。”
沉煦中指退出来,又挤了些药膏抹在指腹,将药膏推入肉穴更深处。
卧室外传来男人的责备声:“沉煦,你母亲的叮嘱你忘了?”
乐遥吓得赶紧放下腿,沉煦猝不及防,仍埋在肉穴里的手指戳向肉壁。
“啊!”乐遥痛叫出声。
沉煦抽出手,为乐遥盖上被子。
乐遥连忙抓了被子蒙在头上。
沉煦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擦手,同时俯下身来,隔着被子对乐遥叮嘱:“我要去看老头子了,晚上再回来。晚餐可以打电话让人送上来,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其他部位你自己抹,或者等我……”
乐遥瓮声瓮气的打断:“别啰嗦了,快出去见客。”
沉煦直起身体,出了卧室。
关上门后,他看向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沉宥。
有些恍然,他的爸爸沉恕在他两岁时就因病过世了。他懵懂的记忆中几乎没有爸爸存在的痕迹,眼前的人是爸爸的双胞胎弟弟,如果爸爸活到这个时候,是否也是这个模样……
静静地由着沉煦打量片刻,沉宥松了神色,站起来朝沉煦走去,笑道:“你就是我亲侄儿小煦吧,都长这么大了。”
沉宥走路的姿势随性,笑容透着散漫,沉煦回神,神情恢复冷然,转头就往餐厅去。他妈说过,他爸爸沉恕是个不爱笑的板正人,这人除了长相,和他爸爸没有共通之处。
沉宥跟在沉煦后头,温声说:“你这孩子,既然都来了苏城,还住进了自家的酒店,哪儿有不去见你爷爷的道理。”
沉煦打开水龙头洗手,凉凉道:“你们沉家高门贵户的,我哪儿敢主人不发话,自己就去恬不知耻的攀亲戚。”
沉宥仍旧温和:“孩子,你这是恨上沉家了,所以故意找个女人破身,闭门不出。好让你爷爷想起你爸和你妈也是未成年就偷尝禁果,结果铸成大错,令他气的不理你?”
沉煦关掉水龙头,望着沉宥:“既然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错。那你们何必不停地烦我妈,让她游说我来苏城?”说到最后,气息不稳,眼尾也红了。
沉宥沉默片刻,拍拍沉煦的肩,语重心长:“孩子,错的是事情本身,不是你……”
沉煦拉开沉宥的手,冷斥:“沉宥,请你少在这儿装正经,摆长辈的谱和我讲道理,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沉宥是娱乐八卦期刊上桃色新闻的主角,澳门赌场的冤大头,奢华会所一掷千金的阔少。
沉宥挑眉:“看来你对沉家还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