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其他世界,两人老得白发苍苍,走在路上都会有一群人主动给他们让路,楚沨还总能毫无妨碍的每天亲亲他抱抱他,把他宠到骨子里。
现在楚沨什么都不记得,就是个年轻气盛的十八岁小伙子,竟然还能对着他这张脸下得了口,属实厉害。
见司祁说不出话,司仪得寸进尺:“先生是不是不相信,那我证明给先生看好不好。”
司祁表示怀疑:“你其实就是想要趁机亲亲吧?”
司仪一本正经:“没有,我就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心意。”
一边说,司仪身体一边靠近,在司祁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吻了之后察觉出不对,这哪里是老人啊,明明和平时一模一样,忍不住抱着人反反复复不撒手,亲了个彻底后,这才格外餍足的微微挪了回去。
司仪假装失望的说:“先生是不是只变换了外貌?学生觉着刚才和平日没什么区别,本来还想提前感受一下几十年后的先生是什么样的。不行,先生你再变,还得再来一次。”
司祁只觉得嘴唇上火辣辣的,都要被亲肿了:“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脸皮越来越厚了?”
司仪:“哪有,明明先生碰一碰我,亲一亲我,我就脸红了,面皮薄的很。不信的话,先生可以试一试。”
司祁揪着爱人的耳朵:“那你红一个给我看看?”
司仪眼睛下挪,盯着司祁衣服下的身体,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一张脸迅速涨红。
司祁:“…………”
司祁实在是服气了。
他唰的一下变回原本的样貌,朝气蓬勃的翩翩少年双臂抱肩,一脸审视的说:“来,跟我讲讲,你刚才在想什么?”
司仪看着司祁那张潇洒张扬的少年面庞,眼睛都看直了,拼命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不久前与先生抵足而眠,先生与我讲解朝廷政事……”
“然后你说天黑好害怕,趁机抱着我不撒手?”司祁挑眉:“我记得你那时候占了我不少便宜。”
“先生可以占回来。”司仪一脸乖巧的说:“多占一些也没关系,学生回报老师是应该的。”
司祁哼哼:“我可没有你这么以下犯上的学生……”
“冤枉,”楚沨说:“学生一贯尊师重道,只是一心满足先生的愿望,先生想要什么就做什么。先生当时可是十分喜欢,抱着学生的后背不放,学生自然……”
司祁被说得耳热:“只我喜欢,你就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
两个人躲在御书房里亲昵温存,闹腾了好一会儿。
眼看着窗外天色逐渐变暗,司仪唯恐先生答应的夜晚奖励时间会被夺走,发挥出超常水平,飞快处理完手头事务。
司祁把批阅过的奏折拿起来逐一看过,不得不说这辈子的楚沨确实在这方面有着超乎想象的天赋,点了点头,刚把“可以”二字说出,身体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语希圕兌。
“欸,你慢点……”
*
日子过得充实又美好,司仪过了一个多月,才在大臣们的提醒下,想起自己还有个便宜父亲没处置。
那些死有余辜的前朝官员与术士早在月前便被拉到菜市口砍头,流出来的鲜血汇聚成河,地面染成红色,血腥味弥漫到今日仍旧挥散不去。
秋朝皇帝当初本应该也落到那样的下场,被司仪一剑干脆利落的斩杀在大殿之上。只是那时司仪顾及对方长得与画像中人楚沨一模一样,犹豫了一瞬,事后又被司祁告知了真相,司祁拦着他,说要留着这人将夺走的东西换回来,这才把他一直留到今日。
留着也好,司仪要杀他,不会仅仅因为对方年幼时折磨过自己,还因为对方这些年陆续害死了数十万的百姓,他该死。
这样的人何必死在私下的场合,就应该公开处理。
有些大臣担心司仪公然弑父的做法会被一些迂腐之人诟病,说他子杀父有悖人伦,觉得哪怕把皇帝关一辈子也比直接杀了要好。对此,司仪只是淡淡的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若是犯了错,都得受罚,何况那人只是朕血缘上的父亲,总不能因为他而破例。”
大臣们闻言心里又是复杂,又是感慨。
有这样的皇帝,司国何愁不会海晏河清。
决定好那人的死期后,司仪便要开始准备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没有拜托别人,请司祁亲自出手。
司祁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看着司仪服下药后安心躺在一旁,抬步来到那不停挣扎试图逃走的前朝皇帝面前,将人拎了起来,用力按在手术台上。
几根针刺入穴位中,人立马被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不断颤抖的眼瞳说明他神智一直保持着清醒,司祁取出手术刀,当着那人的面,没有半点心软的从他眉心正中央落了下去。
刀锋割开血肉,发出轻微又粘腻的声响,鲜血潺潺流淌着,伴随那人的眼泪不断落下。
司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不断露出哀求之色,痛苦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绝望与癫狂。
就像看不见一般,动作强硬又果断。全程没有半分的迟疑,更不屑与这人说哪怕一个字,只是毫不留情地割开他的身体,收回属于他爱人的东西,小心翼翼送还到楚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