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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洵。”傅娇嗓音发颤。
    这下对了。
    李洵唇角终于绽出一点笑意,他抬起衣袖去擦她脸上的水珠,靠近她耳畔,亲密地贴着她柔软的耳廓:“娇娇,不许醉,记得我是谁。”
    傅娇细白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不自觉地收紧蜷起,李洵的眸光向下,最终在她衣襟处停住。
    李述正在喪期,她素白的衣襟上别了一朵白色绢花。
    他看得刺眼,伸手一把扯下那朵花扔进浴桶里。
    他带着积攒已久的怒意,那朵可怜的,柔弱的绢花,显得那么无助。
    轻柔的丝绢在水面上浮著,随着水纹荡漾,好像飘无定所,浮萍一样打转。
    很快绢花吸足了水分,晃晃悠悠沉入桶底。
    李洵打量着破碎的绢花,皱皱巴巴的花瓣让他心里忽然有了异样的感受。
    这朵花确实和别人不同,在它身上得到绝不止肤浅的快,意。
    它桀骜不逊,它长满了刺,狠狠刺痛了他,刺得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却又令他疯狂着迷。
    他的肩头出了血。
    血珠顺着肩头滚下来,滴落在她脸上。
    血和淚交织在一起。
    李洵轻柔地抚着她的脸,轻轻唤她的名字:“娇娇。”
    審核有病,這裡有改了一天了,一直審核不通過,我真的要氣死了,只好刪除了一小段內容,具體的在評論區,我現在沒有時間再寫差的這一部分字,等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再改一下吧,我真的心累了,昨天改了一天,心態都給我改崩了,一面提倡三胎,一面連小說裡的親親抱抱都不許有,氣得原地爆炸。
    審核有病,這裡有改了一天了,一直審核不通過,我真的要氣死了,只好刪除了一小段內容,具體的在評論區,我現在沒有時間再寫差的這一部分字,等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再改一下吧,我真的心累了,昨天改了一天,心態都給我改崩了,一面提倡三胎,一面連小說裡的親親抱抱都不許有,氣得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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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洵在此处待得天快亮了才走。
    他临走之前吻了她的脸颊说:“好好休息。”
    她闭上眼睛,恍若不闻。
    他人刚走,玉菱便立刻冲了进来。
    李洵进屋了多久,她就在外面哭了多久,她太难过了,姑娘是那般鲜妍的人儿,从小到大活得恣意快活,为什么要平白受这屈辱。
    听到李洵离去的动静,玉菱便马上进去了。
    借着朦朦胧胧的灯光,玉菱看到屋里凌乱不堪,水被打翻了,屋子里水汽涔涔,她几乎是淌着水到了床前。
    褥子锦被得皱皱巴巴,床幔被扯下半拉,有气无力地吊在床头,被风一吹,寥落地飘着。
    傅娇侧躺在床上,眼睛发直,也不知道在瞧什么。
    玉菱险些绷不住情绪,强把泪意压下,小声唤道:“姑娘。”
    傅娇用力地眨了眨眼,缓了好一会儿,嗓子哑然道:“给我取身衣裳来。”
    玉菱应了声是,忙利索地给她找了身干净衣物,拿到床边,要为她更换。
    傅娇却说:“放着,我自己来。”
    玉菱愣了一下,也回过味来,多半是姑娘身子上不大好看,所以才特意支开她。她心头难受,又怕姑娘难堪,只好把衣裳放在床头,道:“厨房里炖了姑娘爱吃的羹汤,我去给你端过来。”
    玉菱走了之后,傅娇才慢慢掀开被子。
    李洵仿佛一只野兽,疯狂索取掠夺,她身上满是绯红青紫各色欢好之后的痕迹。她有些麻木地低头看了一眼,肩膀微微颤了一下,拿起放在床头的衣裳,抖开,动作缓慢地套在身上。
    昨夜李洵没有丝毫怜惜,她身上又酸软又疼痛难忍,动作极其缓慢,用了许久才把衣裳穿好。
    玉菱很快端了羹汤过来,先服侍她简单梳洗,便将汤拿过来,一勺一勺喂她喝着。
    傅娇喝了两口,忽然抬头问:“昨天院子里有哪些人?”
    玉菱低眉道:“咱们院子里的人换了好几次了。”
    傅娇问:“新来的人你可认得?”
    玉菱摇头说不认识,顿了顿,抬眸看了眼傅娇的脸色,又小声说:“他们好像是太子殿下的人。”
    傅娇瞬间就明了。
    怪不得李洵如此大胆,入她的寝院如入无人之地,恐怕如今的瑞王府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她没再说什么,低头快速喝完碗里的汤。
    潦草吃了些早膳过后,傅娇觉得格外疲乏,最后又爬回床上,打算再睡一会儿。
    结果一觉睡到了天黑,再醒来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玉菱不会不经通传就吵醒她,她下意识惊醒,抬眸望去,却见李洵一只手挑着珠帘,倚在格栅门上神色不明地看她。
    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
    对上她那张惊恐的脸,李洵的眉眼霎时间沉了几分。
    他昨夜失控下手没轻没重,今日上朝他惦念了很久,所以想过来瞧上一眼。
    到了之后看到她惊惧交加的神情,那点担心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怕什么?孤能吃了你不成。”李洵撒手放下珠帘,帘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坐到床畔,靠近她。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傅娇,她白着脸扯了扯被子,颤着眼睫觑他道:“你昨夜差点要了我的命,就不能让我缓两天。”
    知道她想歪了,李洵皱眉道:“孤是野兽不成?成日想着那档子事?”
    傅娇没说话,唇紧紧抿成一线。
    李洵拉人入怀,傅娇下意识扭开身躯,衣袖被他拉开些许,露出手腕上的青痕。
    “上药了没?”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青痕。
    傅娇脸上红得就快滴血,别过头恨声说:“没有。”
    “哦,孤帮你上药。”他皱了皱眉,拉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傅娇下意识就要躲,他一把摁着她的肩膀,半含笑半威胁地说:“娇娇,别乱动,否则后悔的是你。”
    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傅娇恼怒地抬手打他,他一把制住她的双手,然后撸起她的袖子看伤痕。。
    傅娇心头大惊,他却只是规规矩矩地给她上药,倒真的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给她身上各处都上了药,动作轻柔得让傅娇有种错觉,好似之前的溫柔郎君又回来了。
    他老老实实给她上完药,傅娇的心上刚松了口气,便听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孤记得,昨天晚上伤着你了,上药了没?”
    傅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里,手脚并用地往床脚爬去,却被他拉住腳踝,轻轻一扯又把她拖回面前,他唇角微微一勾,玩味地笑道:“你身上何处孤未曾親过,看一眼怎么了?”
    傅娇气得银牙咬碎,一脚踹到他胸口:“你无耻!”
    作者有话说:
    这应该是一个不屈服的故事~~~~~
    第29章
    “辽国和大魏相安无事多少年, 如今贸然出兵,岂不是显得咱们很没有大国风范?两国交好已是难得,挑起战事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战事可不兴讲究风度, 若是让辽国掌握先机出兵,恐怕我们难以应对。”
    “可他刚登基就向朝廷进贡,贡税比他父汗还要丰厚。”皇帝微微抬眼, “他谦卑称大魏为上国,我们岂有出兵之理?”
    “这是权宜之计。”李洵道:“他登基不久,辽国又刚经历过大乱, 这个时候他自然采取怀柔之策, 待他羽翼渐丰, 站稳脚跟, 到时候就为时晚矣。”
    皇帝闻言不喜,他广施仁政,与他国相交也信奉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年和周边各国相处融洽。只不过今年年初边境和辽国略有些摩擦,李洵便上表奏疏要对辽国出兵。
    “太子未免过于草木皆兵。”皇帝睨了他一眼:“辽国自太、祖皇帝起,向中原称臣几十载, 如今澹台蹇一个毛口小儿刚刚登基, 能翻出如何风浪?”
    李洵则不以为然:“辽国可汗年初病逝,如今三皇子登基称帝。三皇子此前在辽国皇室几乎没有存在感, 可汗离世之后, 他趁几个皇子内乱斗得如火如荼之际,趁机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左手渔翁之利, 足见此人手腕、能力惊人。”
    据辽国的探子传回来的线报, 今年年初辽国的内乱, 三皇子躲在人后翻云弄雨,将辽国手握兵权根基深厚的几位皇子耍得团团转,那一系列的手段不可谓不漂亮。
    李洵听了都不免赞一句有勇有谋,胆色与智谋皆是出类拔萃。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任由一个这样的人继任辽国汗王之位,将来必是大魏的心腹之患。
    “那又如何?大魏兵强马健,岂会惧他区区蛮夷之邦?”
    李洵嗤笑一声,说道:“父皇所言不假,可你有没有想过,大魏自太、祖建国以来,经历了几十年的太平盛世,如今人人安居乐业,将士们休兵罢战多年,又怎比得上辽国在虎狼环饲的环境里,多年善战,老弱妇孺皆可上阵为兵。”
    “太子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帝道。
    李洵情知皇帝刚愎自用,为政多年一向如此。口口声声道为百姓好,实则既无打破樊笼的魄力,也没有就着烂泥糊墙的本事,他辅政这几年以来,不知为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幸得两位先祖皇帝将国基筑得老实,否则恐怕早就漏洞百出。
    澹台蹇的野心绝不止于辽国汗王之位,他不信一头蛰伏多年的野狼,站在草原之巅南望时,不为物产丰饶、秀眉壮阔的中原大地而动心。
    李洵见说不通他,便不再提这事了。
    说完正事,皇帝想起一些私事,问他道:“最近你可知那个韩在和知絮又怎么样了?”
    “怎么?”李洵挑了挑眉。
    提起这两人,皇帝头疼欲裂:“若是见着韩在了,你问问他到底要作何?若是想死,便直言。”
    李洵扶额,不将他的话当真,不过是和李知絮一样,过过嘴瘾罢了,真让他下旨,玉玺比谁都收得快。
    他无奈笑笑说:“好。”
    皇帝看到他,不免又想起李述,心自悲生:“对了,听说你母后前段时间赐死了傅氏。”
    “是有这事。”李洵道:“不过儿臣救下了她,让太医给她解了毒。正想请父皇示下,要如何处置?总不能真把人杀了。”
    皇帝道:“人活着便好,太傅是太、祖皇帝的肱股之臣,她父亲因公殉职,兄长在前线为大魏守边关,此番遇难亦是生死未卜,就剩这么个孙女儿在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就算死了下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太、祖皇帝。”
    他比皇后更多几分理智,思虑片刻道:“暂且放在王府为述儿守丧,等述儿入了陵,再把她送到璁州去。”
    “母后那儿如何交代?”
    皇帝道:“她悲伤过度,行事难免过激,此事傅氏委实无辜,她那里自有朕去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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