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没精打采地说:“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
陈端成看她闭着眼,一点力气都没有,加快了车速开回家。
尽管这么累,李渡回家还是先洗了澡,头发就吹得没那么仔细,半干不干的上了床。
陈端成让她把头发吹干,李渡“唔唔”了两声,没动作。
他想给她吹干,又怕吵着她睡觉,只好拿了干毛巾,替她裹上。
李渡在床上躺了一阵,居然睡不着,困过劲儿了!
陈端成看她睡不着,就和她说话,
“昨天的事啊,你不要生气,你自己想想,我现在有了你,怎么可能出去胡来呢?都是为了应酬!我一整天都怕你生气,干什么都没心思!”
“你都说好几遍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陈端成偷眼看了一下李渡,倒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在闭目休息,
他决定不再提这个事情,免得越抹越黑。
陈端成伸手把李渡翻过来,和他面对面,睡衣的领子有点敞开了,露出了里面黄色的内衣,缀着白色精致的小花边,衬得李渡胸前楚楚动人。
陈端成眼前一亮,轻轻抚摸那片春光,低声问道:“新买的么,真好看!”
“买了有一阵了,没穿而已!”
“你要是喜欢什么东西就去买,别管多少钱,回头我给你办张副卡,和我的卡绑定在一起。”
李渡把他的手拨开,说:“我能用多少钱?大不了就是几件衣服!”
陈端成不屈不挠地又把手搭上去,“我上次和你说过了,我给你钱,不是别的,是因为喜欢你,大猩猩谈恋爱还知道送块肉表示一下呢!”
李渡被逗笑了,说道:“你才是大猩猩!谁和你谈恋爱?”
“咱俩这不是谈恋爱么?反正我可是爱上你了!”
李渡说:“你才认识我多久,就爱上我了?你这么轻易地就爱上一个人啊!”
陈端成把李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说道:“我认识你都大半年了,每天都想看见你,看不见你就想你,这不是爱么?那你要多久才能爱上一个人?”
李渡假意掐指一算:“我需要六年零八个月!”
陈端成笑道:“怎么还有零有整?”
“我逗你玩儿的么!”
陈端成盯着李渡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李渡也能看见那双眸子里闪动的炽热光芒,
他说:“我会对你好的,争取把这个时间缩短一点,让你早点爱上我!”
李渡闭上眼睛,光笑不说话。
陈端成凑近了些:“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要不然昨天怎么会照顾我一整夜呢?你对我真好!”
他情意绵绵地吻她的双唇,俩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吻到情浓处,李渡抬眼看他,陈端成拿手掩住她的双眼,“放心睡吧,我知道你累了,今天不会要的!”
李渡拱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 9 章
团里那个锁骨断裂的客人意志坚强地跟着行程走,每天直着个脖子,听到别人说话就闭着嘴从鼻子里笑,样子特别古怪滑稽,看得李渡心惊胆战,怕他锁骨又错开了。
客人的老婆安慰她:“李导,不要担心,一点小伤么!以前战场上的人,脑袋没了还走二里路呢!”
过了两天,总算把团带完了,彪悍夫妻也上了飞机,李渡松了口气,在家填报账单,其中有一笔账怎么也对不上,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欧修良打电话来约她去打网球,因为是那天已经说好的,李渡回到租住的房子拿了衣服和球拍就去了球场。
陈端成下班回到家中,见李渡不在,便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李渡在电话里回答在体育场打网球,陈端成放下电话,抽了一支烟,驾车向体育场驶去。
傍晚的体育场很喧闹,有跑步的,打篮球的,踢足球的,但陈端成还是很快就看见了李渡。
李渡穿着一条橙色的网球裙,裙子很短,两条修长的腿露了出来,被夕阳染成了金色,和她打球的人穿着白色的T恤,白色的短裤,浓眉薄唇,鼻如悬胆,这个人他在高球场碰到过几次,是吴庆声的外甥,外事办的秘书——欧修良。
陈端成没有走近,眯着眼,叉着腰,远远地看他们打网球,他虽然不会打网球,但每年的温网和澳网也都看,李渡和欧修良的水平显然都不是玩票。
这时的李渡,和平日判若两人,浑身充满了霸气,一身漂亮的肌肉紧绷,动作大开大合,无论是上旋,下旋,削球,截击,正手反手,都变换自如,跑动如闪电,瞬间就能到位,打出去的球速度很快,破空而至,线路诡谲。
再看欧修良,占着身材高大的优势,力量十足,每个球都打在甜区,打得很深,常常压线——这种球最难判断。两个人很少说话,心无旁骛地打着球。
打完了一局,李渡走到场边用毛巾擦汗,又恢复了往日沉默寡言的模样。欧修良站在她的身后,凝目注视着她,那种表情,陈端成看了很刺眼。
陈端成这才慢慢走过去,李渡看见他,笑了笑,问他怎么来了。陈端成没回答,转头和欧修良打招呼:“欧秘书,怎么不打高尔夫,改打网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