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玛背我回去。”
如果他不肯,那他们就这样粘腻相拥一整晚。
慎肆轻笑着,将鱼飞横抱起身,走出了书案,明明平日里极为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却是俏皮的应了一声,
“嗻。”
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不能应下鱼飞的呢?
他捧在心上的明珠,便是她要了他的性命,他都是愿意给的。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
慎肆背着鱼飞出了门,才是发现他们父女二人,竟在书房的椅子上相拥了一夜。
时间过得竟这样快,偏生这般抛洒光Y般的一夜过去,慎肆非但未觉疲惫,反而精神奕奕,整个人都随和了不少。
天还未亮,一直守在门外的缪松,急忙打着伞过来,将伞举到鱼飞的头顶上,恭敬道:
“爷,小心,地上滑。”
慎肆的嘴角带着笑意,整个人一扫昨日的Y霾,那双狠戾的双眸里,盛满了温柔。
他背着鱼飞,微微偏头,鼻尖蹭着女儿柔嫩的脸颊,柔声问道:
“怕摔吗?”
“不怕。”
她轻声应着,头微微一歪,用下颌去磨蹭慎肆的鼻尖,弯唇笑着,轻声道:
“阿玛不会摔着鱼儿。”
这副模样儿,让缪松根本不敢看。
他垂着目,打着伞,跟在两位主子身后侧,仿佛自己遮着的不是一对父女,而是一对你侬我侬的夫妻。
突然间,鱼飞伸手,将缪松手中的竹节伞接了过来,吩咐道:
“阿玛送我回去,缪松,你留在这儿。”
“嗻。”
缪松弓腰,垂手,立在了原地。
听到他这一声“嗻”,鱼飞与慎肆都不禁想起方才在屋内,慎肆的那一声“嗻”,两人便是都笑了起来。
尤其是鱼飞,那清脆的笑声,宛若一串铃铛般,在雪夜里叮呤当啷的响着......
行了一段路,鱼飞低头,趴在阿玛宽阔的背上,将唇凑在他的耳际,轻轻的问道:
“阿玛,累吗?”
那气息热热的,在寒凉的夜里,近乎发着烫。
慎肆微微一笑,一身的轻松,故意将背上的鱼飞掂了掂,道:
“就你这斤两,能累着阿玛,那阿玛也太不中用了。”
鱼飞的脸红红的,因为颠簸,只能抱紧了伞,又抱紧了阿玛的脖子,将脸颊贴在慎肆的脸侧,轻轻的蹭着,宛若猫儿一样。
花盆底的鞋面上,绣着蝴蝶与花儿,脚尖缀着一缕丝绦,随着慎肆往前走,那一小缕丝绦在雪中轻晃着。
慎肆看的心痒,故意颠了一下,便是想看鱼飞脚尖的丝绦晃动的样子。
背上的鱼飞在雪夜中轻声叫着,
“啊,阿玛,我要掉下去了。”
“不会。”
慎肆笑着,停在了雪地里。
他回头,鼻尖蹭到了鱼飞的鼻尖上,轻笑道:
“阿玛将你从小背到大,什么时候让你从阿玛的背上掉下去过?”
纷纷扬扬的雪中,他们之间是旖旎的亲昵,没有距离的亲近。
所有伺候的奴才都不在,鱼飞忍不住微微的闭目,脸颊酡红,手中的竹节伞往下垂落,将两人的脸遮住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