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直接从姜兮月身上跨过,拿起屏风上溅了不少水的巾子随便擦了擦,就去穿阿瑶带来的备用衣裳。
姜兮月胸脯起伏,看着陆缱搭上了一半衣服的后背,只觉得牙根子一阵痒痒。
陆缱才穿进一只袖子,就听见姜兮月爬了起来,接着自己肩头猛地就是一痛,姜兮月竟从后面咬了上来,陆缱立刻反手就要去捏她下巴,谁知姜兮月倒学乖了,见她还手马上松口退开两步。
陆缱这下不仅脸上留了伤,连肩膀后面也多了一圈赤红的血印子,她不由得气结道:“你是属狗的么?!”
上次姜兮月就是咬了她的乳尖,那地方娇嫩,害得她疼了十多日,好不容易结痂掉了,也依旧留了一圈暗粉色的疤在乳尖上,虽不甚显眼,但每回陆缱沐浴时看到姜兮月给自己留下的痕迹,心里也是说不上的烦躁。
姜兮月得逞后挂起了笑,她拿手背擦擦嘴唇上沾到的血,甚是满意自己给陆缱细嫩皮肉上添的伤口:“本小姐咬的就是你!看你这身贱皮子弄花了以后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闻言陆缱细长的瑞凤目眯了眯,她本想开口讥讽回去,但目光扫到如今跑去垂在姜兮月腿间的肉棍子,便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她不再理会发疯的姜兮月,快速地将衣裳穿了起来。
好在姜兮月也知道自己斤两,晓得现下陆缱防着她,便也开始乖乖穿衣,倒没继续作幺蛾子。
房门总算开了,阿瑶第一眼就看见自家小姐脸上的血痕,不由得惊呼起来:“小姐,你怎么受伤了?可是姜兮月g的?”
说着阿瑶眼圈一红,这姜兮月是有多心狠手辣,竟然对着一个女子的脸去下手,她家小姐生得这般美,阿瑶平时连太阳都不舍得给小姐多晒,结果来了姜府才半日,那肤白胜雪的脸颊上就多了一道晃眼的红。
阿瑶转头就去瞪跟在陆缱身后出来的姜兮月。
姜兮月正被她母亲搂在怀里查看,因为怕被摸到,她正不自在地夹紧了腿缝,藏中间那条肉块,感觉到了阿瑶的视线,霎时妙目一掀瞪了回来,陆缱对她不敬也就算了,连个小丫鬟也敢对她叫板,真不愧是姓陆的带来的人,没规没矩,无法无天!
方婉华检查完了姜兮月,瞧女儿没甚大碍,才终于算是彻底放下心,她悄声问道:“之前怎地娘怎样叫你都不开门,可是那陆缱欺负你了,不让你开?”
却见姜兮月脸上一红,心中嘀咕道,可不就是欺负了,被按在水里肉贴肉地好一通欺负呢,可这些如何是能说的,姜兮月只得支支吾吾地敷衍道:“啊…她怕咱家的人再耍花招,不许其他人进来。”
方婉华细眉一竖:“她一个上门做客的,倒是好大的架子,还指使起府里的主子来啦?你放心,今日里我儿受的委屈,娘立马就给你找回来!”
方婉华不愧是能娇惯出姜兮月这样女儿的母亲,她也不去想是自家算计人在先,只以为是别人对不住她兮月,转头便要吩咐仆妇去把陆家二人给看押起来。
然而姜兮月拽了母亲的袖子,那脸上的表情说不清算是什么,她咬咬唇,细声道:“算了,我折腾得累了,今日就先放她们走吧。”
“兮月?”这下轮到方婉华睁大了眼,她家女儿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往日不都嚷嚷着要把谁剥了皮打断腿的么。
那边潘靖元见陆缱出来了,便也往院子里走近两步,人他今天是定要护送走的,就看国公夫人到底顾不顾及与他宁海侯府的交情了,如果不顾及,那也别怪他这边撕破脸了。
姜兮月与她母亲的话其实陆缱都听在耳里,她眉梢轻轻一跳,扭头把玩味的眸光落在姜兮月脸上,姜兮月被她眼里的意有所指气得牙根又发起痒来,瞪圆了杏眼恶狠狠地回敬。
便见陆缱忽地哼笑一声,朝着母女两人行礼道:“国公夫人,还有小姐,民女在贵府也算叨扰多时,这便不再打搅了,还请容我先行告辞。”
她说完也不待那二人答话,白袖轻甩,带了阿瑶便转身离去,一路上阿瑶还不停回头忿忿不平地瞪姜兮月。
姜兮月眼瞧着院门口陆缱与潘靖元汇合,那俊美的公子微微垂首,显然是在关心陆缱面上的伤,忽地就有一阵酸味冲进姜兮月穴口。
陆缱,她恨恨掐着指尖,不知怎地,觉得院门口的女人比从前还要碍眼,真想再冲上去照她脸上挠上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