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缱歪头向侧躲开,许是也对变故有些懵,她竟没有如先前那样直接抓住姜兮月的腕子,而是仅仅举臂稍作格挡。
姜兮月又分了手去薅扯陆缱的头发,跟个当街打架的泼妇没两样:“杀千刀的贱人,自己当了怪物还不算,如今又来害别人,他潘靖元是瞎了眼了才拿你当仙子看,你是谁?你就是那披人皮的狼!嚼人骨头还和渣咽!你以为你把这脏东西又给了我,你就轻松了,我告诉你,做梦!它早晚还得同上次那样回你身上!”
姜兮月发起疯来力气还真不小,骂话间功夫陆缱挡着她的手臂就挨了不少拍,红红的印子在皓白的皮肉上鼓起一大片,陆缱本已开始不耐想要推开姜兮月,可听了最后一句话却突然一怔。
没了陆缱阻拦,姜兮月的爪子瞬间招呼到她脸上,纵是陆缱又紧急向后躲了,也依旧没能避免,被她挠出一道指甲印子来。
尖锐的指甲划着面颊而过,留下一条火辣辣的口子,陆缱只觉得左眼下侧的脸皮上热后便开始发疼,接着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慢慢渗出。
瞧陆缱颧骨上出现了一道半指长冒着血珠子的伤口,姜兮月犹不解恨,她肚子里窝着一团火,连带着从遇见陆缱起就没停下来过的憋屈,那是真是恨不得跟眼前这人拼命,这时陆缱却又来抓她手腕了,姜兮月扭身就要躲。
谁知她这屋内铺的是青砖地面,方才让陆缱一番折腾泼出了半桶水,砖面早让打得湿滑无比,姜兮月一脚没踩好突地朝后倒了去,陆缱让她整得一惊,条件反射便抬手来阻拦,可惜一时的好心没好报,姜兮月抓上了她的手却不想着好好站稳,反倒借机就去撕扯陆缱头发。
陆缱胸前的一缕头发让她拽住,头皮猛地就是一揪,吃痛之下陆缱动了真怒想要将眼前的疯女人摔到一边,只是头发到底是人之弱点,姜兮月薅着它不放,陆缱一时也无法强硬将她甩开,两人就这般贴身扭打了两下,陆缱让这疯女人一带,终究也是没能站稳,脚底打滑地齐齐跌下。
一旁没被动过的浴桶让她们直接撞翻,哗啦啦的水浇着滚做一团的两人同时砸在地上,这番动静不可谓不大,连门外一直阻挠方婉华破门强入的阿瑶都惊着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伤着?”阿瑶扑上了门开始和方婉华一起大喊。
阿瑶其实也早就在担心了,刚才姜兮月叫过之后就一直隐隐约约听见里面在骂架,只是她知道自家小姐是有功夫在身的,真打起来吃亏的也会是对方,才使劲拦着国公夫人不让进去,只是这又是泼水又是木桶砸地的声音,似乎还有人摔在了地上,阿瑶也觉得里面是闹大了。
方婉华已经哭出声了,她直招呼下人们来撞门,那拍着门板的手都红了:“兮月啊,你可别吓娘,你撑住,娘这就开门来救你了,你别怕,啊。”
方婉华是觉得自家女儿肯定是让陆缱给害了,她都急得顾不上让人先把阿瑶给抓了,就一心想着快些进去救人要紧。
林嬷嬷喊了四五个粗使婆子铆足了劲就要往门上撞,便在这时,屋内传来姜兮月的回话:“娘,我没事,你别让人撞坏了我的门!”
方婉华听了女儿声音这颗心才算是落回一半,她还以为兮月已经让人给打晕了,她一边拍着胸脯顺气,一边又不放心追问:“那方才的动静是?”
“我不小心绊了下,为了扶稳身子把桶给抓翻了。”姜兮月似是不耐烦地答道。
那得抓得多使劲啊,方婉华心底咯噔着道,却是不好现在揪着细究,只好跟女儿打商量道:“兮月啊,不然你还是先把门打开,放丫鬟们进去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我都快要好了,等我出去了再让她们收拾。”姜兮月说完就去看她身下压着的陆缱,那女人摔倒时垫在了她的下面,刚才砸上去时听到了她一声闷哼。
陆缱的眉轻轻皱着,她对着阿瑶的询问淡声答了一句自己无事,便抬眼盯着身上的姜兮月,见那人趴在自己x上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终于不悦问道:“你要趴到什么时候?”
那语气里淡淡的嫌弃,激得姜兮月立马七窍生烟,她撑起手掌就想坐起来,谁知掌心用力才觉出两只手中都是满满当当的,触之软弹,手感极佳,不是陆缱的胸脯又是什么。
比馒头还大还软的乳房抓在手中,姜兮月呆了一呆,脑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句,姓陆的x可真白,尔后便觉得身下一热,那新添上的多余物什竟然充血膨胀起来。
陆缱让硬起来的棍子顶在腿心,脸色当场变得难看,她一巴掌推开光溜溜黏在自己身上的姜兮月,像个被冒犯的神女般站了起来,瞪下来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只蛇虫蝼蚁。
坐在地上的姜兮月仰首看着那人高高在上,忽地就怒了,就算自己本没有那个意思她也气问道:“怎么了,你能操我,难道我就操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