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谱说罢,又扭头仔细打量了立在旁司武眼,带着几分打趣对胜男说道:“说来末将还不知,原来殿下也是痴情之人。”
胜男摇摇头,心里其实是有些对司徒与盛岚,私下里这亲密关系不知该如何应对感觉,毕竟不是原主,没有和司徒谱自小长大情分,更何况还要时刻小心着些,免得被司徒发现不对后,会对有所怀疑。多说多错,于是胜男也未说什么,只是无奈笑了笑。
司徒谱却像也只是随口提,也并不十分在意,接着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敛了刚才笑意,正色开口:“殿下既已决定,还是莫要再呆在这前线好,万日后有了变故岂不危急,不如趁现在日子还小,往后撤撤稳妥!”
胜男闻言愣,不禁低头抚了抚自己此时还无丝迹象小腹,想了阵抬头开口:“不错,若真有了事这样子倒是拖累了,只是秦军……”
胜男说着又扭头看向了窗外正北方向城门,神色带了几分忧虑,司徒谱转身顺着胜男目光看了眼,声音透着坚决:“殿下放心,教训有次便够,绝不会让此城成为第二个宣合!”
“自是信。”胜男起身行到了司徒谱身边,对说道:“不过若当真是势不可违,个小小夏泽,丢便丢吧,若为此搭上晋日后大司马,也实在是不值当了。”
司徒谱爽朗笑:“这些殿下便不必担心,只回城好好养胎,为大晋诞下王嗣便好。”
胜男闻言扭头看了司武眼,不禁笑了笑,带着少有温柔:“好,再过些日子,准备番,便动身往后退退。”
司徒点点头,也不再多说,略弯弯腰抬手行了礼,便告退去了城门,留下胜男司武两人在屋内。
司武等得司徒谱出门,上前对胜男开了口:“阿南,……这般实在太过鲁莽了!以往八殿下是绝计不会如此,呼,还好司徒将军竟也未曾怀疑!”
胜男摆摆手:“随他去吧,便是怀疑也没办法,可没法子和不认识人成婚,有梁王那么次跌宕起伏便够了!”
司武愣,似也回想了起来在中京那晚,不由笑道:“梁王那般风流人物,也就会这么避若蛇蝎,若是旁方士,怕心里指不定要如何庆幸!”
“是啊,只是那般人物,却也不是能消受了,”胜男说着,又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感叹:“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虽说安逸是男人,倒也算是应极了这句话。”
司武也点了点头:“阿南这句话说真好,还真有几分道理。”
“哪有那文采,是家乡句话,那般人物倒几乎注定不凡,这样没什么本事人,还是找地方老老实实过日子好了!”胜男伸懒腰,有些自嘲开口。
“破家亡王女,虎口夺食,多方辗转最终复,也算不得没本事老实人了!”
这话倒让胜男想到思量已久事,想了想还是郑重和司武说道:“说起来还真是,司武,若是日后有朝日都不再牵扯晋王室……可会不愿?”
司武愣,看着胜男眼里认真似有所悟:“意思是……”
“是,复这事其实开始本就没打算去做,阴错阳差竟也到了这般地步,只是这些本都是以往盛岚留下麻烦,好不容易能重活回,却总是在替着这身体原主过日子,这样也太无趣了些。如今也有了自保之力,就已是满意了。虽现在没什么头绪,可若是可以,确实是不想为王。”胜男说得断然,接着又询问司武意见:“只是不知意思,毕竟这般权势,若是放弃……不知会不会愿意。”
胜男说罢看向司武,毕竟在认知里,男人侵略性和掌控欲般都要强过女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甘于平凡,更何况是本就已握在了手里力量。
司武看着胜男,却笑得释然:“这般极好,当初买下给消籍之人本就是阿南而非八殿下盛岚,当日以母神之名立下五年之誓,永不背叛,决不违逆,如今可还未曾到期,既这么想,自无异议。”
胜男盯着司武认真面庞,便忽笑了起来,慢慢靠了上前,挨在司武耳边得意开口:“此时不同了,便是五年之期到了,这辈子也别想自由!”
“是,有和孩子,欢喜很!”司武笑着,扭头在胜男脸上偷了个香,看着胜男孕育着们生命结晶肚子,满意感叹道:“才知母神对才真是眷顾,不比天幸差了!”
胜男是无神论者,以前连以往对家乡里诸多信仰都不置可否,更何况这里母神,但到底经历了这般异事,就再无法如以往般不屑顾。因此这会听了司武话,虽对母神说不上坚信崇拜,但到底也有了几分宁可信其有尊敬,也便未说什么,只点点头,悠然长叹了声:“那可真好。”司武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坐了下来,享受这片刻难得安宁。
按着胜男打算,本是想着再过些日子,按着医士话好好调养阵,等着胎稳下来就准备离开夏泽,只是世事无常,正与司武要走时,秦军停下了攻击,派使者前来议和。这使者也是熟人,正是秦三网女姬扈与谋士江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