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贪恋美色,可若是没有人引起他的馋虫,他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的。”佟懿儿过去选修过一些心理学课程,对人的心理活动有一些深入的认识,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自信对胤俄这个人还是有些心得的,“您看他在京中,这么多年只要咱们给他控制了,他也不曾闹过什么丢人现眼的新闻来,不是么?”
“是啊,之前的锦书丫头,还有……还有索宁!”康熙大脑中不断闪回胤俄当年的“风流业绩”,不禁摇头叹息,扶了扶额头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若是没有你处理,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笑话来呢!”
“懿儿是皇后,所有的阿哥都叫懿儿一声额涅,八阿哥的过失,懿儿自然也该放在心上才是。”佟懿儿将手轻轻搭在康熙肩头,轻言细语宽慰道,“阿哥里头,也就是保成和胤俄两个孩子失去了额涅——保成有一个好媳fu索宁,自然是用不着担心的,只是那胤俄……确实要麻烦些。”
“朕倒觉得,胤俄的过失,宜妃和他那不省心的媳fu札克善要负八成的责任!”康熙想到昨夜曹頫向自己汇报的消息,整个人不禁一阵恶心,浑身汗毛直竖,“朕现在真是后悔当初让那郭络罗济兰进宫来,这个女人野心可大着呢,你看看她教出来的两个儿子,是什么东西!”
“这主意也是当年塔娜姐姐拿的,那会子您根基不稳,自然……自然是要笼络人心的。”追忆当年,佟懿儿深知当初的的确确有许多无可奈何,想到济兰的家人屡次接驾时多有出力,佟懿儿还是觉得应该替济兰挽回一些颜面,“当初的事发生了也就发生了,现在的局面也不是某一个人造成的,多说无益。”
“如果是现在,朕绝对不会想着用纳妃子这种昏招来稳固自己的江山了!”康熙望着这个眼前陪了自己将近四十年的女人,忽然心头涌起一阵愧疚之意,将佟懿儿拥入怀中道,“那几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真是对不住——”
“您是八岁登基,当然不可能一开始就让人心服口服,过去走的弯路,也不过就是给未来的人一点教训罢了。”此一时彼一时,在当时的环境下,太皇太后能够想到的办法大概也是让康熙多纳一些妃子笼络各方势力,毕竟康熙的父亲和祖父也是这么做的。佟懿儿不愿意再纠结于过去,只希望康熙能够对未来多一点信心,“只要……只要将来的储君能够不再三妻四妾,那您的弯路也算没白走不是?”
“那要是这样的话,八阿哥和九阿哥两个孩子就彻底断绝了继位的希望了!”康熙听了佟懿儿的祈愿,不由吻了吻她的额头,喃喃道,“朕心里早有想法了,你放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西安是汉唐时代国家的都城,康熙的车驾第一次进入西安城门时,甬道两旁跪满了迎接圣驾的官民,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场面十分震撼。
“朕启行前,曾说过想见见这西安有名的大儒二曲先生,你们可曾安排了?”到达行宫,康熙当着诸位皇子的面,向川陕总督抛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回……回皇上的话,奴才接到旨意后,屡次去拜访李先生,可……可纵使三顾茅庐,那李先生也称病不出——奴才……奴才实在是没法子,请皇上恕罪!”这甘陕总督是个地地道道的满洲子弟,自然不大能理解康熙为何要见一个布衣老者,但康熙既然问起,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应。
“胤祥,你可知道朕说的这位二曲先生是谁啊?”康熙没有回应川陕总督的请罪,却笑着回头将胤祥召到身前,和颜悦色问道。
“回汗阿玛,儿臣听法海师傅说过,这二曲先生姓李,名讳为颙,是久负盛名的大儒,与浙江的黄梨洲先生齐名。”这点小问题自然难不倒胤祥,他从容地在康熙面前打了个秋千儿,不疾不徐地答话。
“那你知道朕为什么一定要见他么?”康熙抬了抬手示意胤祥起身,继续问道。
“儿臣听法海师傅说过,李先生自我大清定鼎以来,就一心著书立说,誓不出仕。康熙十八年,朝廷开设博学鸿词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