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咱这的学员说,他来这是后悔之前那么对我,想向我表决心啥的。总之乱七八糟,说啥的都有,假如他真的那个意思,我寻思着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性无能也不是不治之症,说不定弄个偏方啥的,就能好了。”
袁纵咂摸着夏耀那根大白萝卜呲水时的拽劲儿,就那马力,还能是性无能?
……
赶上周末,袁纵总是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把训练场和训练室的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因素,免得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伤了他们家白萝卜。
全部检查完之后,袁纵回了办公室,这个时候学员们才陆陆续续赶来。
夏耀是和宣大禹一起来的,宣大禹搭着他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袁纵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出,指着不远处的管理员,“你,过来。”
夏耀正要去更衣室,突然被管理员拦住了去路。
“咱们的训练都是秘密进行的,非学员不能进训练室。”
夏耀纳闷,“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和门口的警卫打过招呼了,他点头许可了。”
“那是他的失职。”管理员说。
夏耀退一步说:“今天都是一些基础力量训练,他在旁边看看没关系吧?”
“抱歉,这也是不许可的。”管理员很坚决。
宣大禹急了,“你们特么的一个保镖公司还搞得这么形式主义!比你们高端的安全学院我都去过,也没像你们这么……”
夏耀拦住他,朝管理员说:“我去和袁总说说。”
夏耀让宣大禹先在外面等他,独自去了袁纵的办公室。
袁纵就在里面候着他。
夏耀推门便是一声质问,“你故意的吧?”
袁纵还没回答,夏耀自个儿就噎住了。
他那只耳朵……怎么……
“什么故意的?”袁纵问他。
夏耀利索一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没什么,我有一个朋友想进来陪我训练,既然规定不许可,那我……”
“站住!”袁纵威声喝止。
夏耀在门口止住脚步,暗暗咒骂两声,一片庞大黑云渐渐笼罩上来。
袁纵站在夏耀身后,一口热气扑在夏耀耳朵上。
“咬了人就想这么混过去?”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冷幽幽的口吻说:“谁咬你了?”
袁纵被夏耀这么个明明藏不住心虚,却还佯装镇定的表情萌翻了,大叔年纪还装了一把嫩,逗小孩的语气说:“小狗咬的。”
夏耀心中抛了个鄙视的冷眼,然后把脸转向袁纵,霸道的口吻说:“就是我咬的,我咬你又怎么了?我和朋友聚会碍你什么事了?谁让你跟着我的?”
袁纵说:“谁让你这么招人的?”
夏耀气不忿,“谁招你了?”
“你。”
夏耀憋了好一阵,终于不耐烦地说:“行了,你说这事咋办吧?是买药还是道歉,给个痛快的!”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咬你一口,要么你再咬我一口。”
夏耀剑眉微拧,“我要都不选呢?”
“那就让你朋友哪凉快哪待着去!”
夏耀一想宣大禹才回来,他这又上班,俩人待着的时间本来就有限。何况他刚才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进来了,出去再说事没办成,多跌份儿啊!
这么一想,夏耀冷着脸走到袁纵身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拉低,在他原来受伤的那只耳朵上又来了一口。
疼得真销魂……
夏耀咬完迅速转身往门口走。
“等会儿!”
又要干嘛?夏耀怒目转身,一身训练服抛了过来。
“别穿你那套了,换这个。”
上次夏耀在地上连滚带爬,衣服全磨破了,胸口划伤了一片,让袁纵好一阵心疼。回去立马找人赶制了这套衣服,前胸、裤裆和屁股蛋儿的部位都加固了一层,让那些小宝贝儿们有个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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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训练的时候,宣大禹就叼着小烟卷坐在旁边观赏着。偶尔看到夏耀踢出漂亮的一脚或是做出什么潇洒的动作,还会拍两下巴掌或者吹声口哨。每到这个时候,夏耀就会把视线投射过来,两个人眼神一交流,便会心照不宣地笑一笑。
等到了休息时间,宣大禹就给夏耀递水递毛巾,俩人坐在一起聊天。夏耀神采飞扬、手舞足蹈的,说得特别起劲。好像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他表达的,每次教官哨声一响起,夏耀已经起身往队伍那边走了,还要扭头再补上一两句。
袁纵发现,夏耀性格特别多面性。
对于他喜欢的人,他可以无话不谈,热情似火;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可以沉默寡言,冷若冰霜。而自己就被放置在中间地带,没有明确的好恶取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就是这样一种态度,更让袁纵觉得百爪挠心。
尤其当“喜欢”的那个特例摆在袁纵面前的时候,那滋味就像一缸醋泡一根黄瓜,你就可劲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