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一脸糊涂,“你什么时候咬我耳朵了?”
“昨天晚上喝完酒……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咬了你的耳朵,貌似劲儿还不小。今儿早上起来嘴里有股腥味儿,我以为给你咬出血来了,赶紧过来看看。”
宣大禹用手抖了抖自个儿的耳朵,挺诧异地说:“没啊!我这耳朵没啥感觉啊!真要让你咬了,就算不残也得掉块肉吧?”
“那我咬的是谁啊?”夏耀摸摸脑门儿,“我记得昨晚上就是你把我背回家的,我在路上叼你的耳朵咬着玩……”
“你可别提这事了!”宣大禹打断了夏耀的话,“昨晚上我背的压根就不是你。”
夏耀更糊涂了,“不可能啊!你没背我,那是谁把我送到家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把我从包厢里背出来的。”
说起这事宣大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记得我背的也是你,谁知道等我背到家,往床上一放,特么的竟然换了一个人!”
夏耀嘴角抽了抽,“啥意思?”
宣大禹把事情的经过和夏耀一说,夏耀瞬间碉堡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副忍到内伤的复杂表情。
“还能有这种事?不会事先盯上你了吧?”
“我刚回北京没两天,他一个偷东西的小混混,哪有那个能耐?”
夏耀顿了顿,憋着笑问:“他真叫王治水啊?”
“废话,身份证我都看了,还能有假么?”
夏耀哈哈大笑出声,笑得宣大禹直掐他脖子。
“要我说你就认了吧!这哥们儿一看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看名字多般配啊!”说完又是一阵不自觉的笑声。
“我呸!”宣大禹说,“能有咱俩的名字般配么?”
“咱俩的名字怎么般配了?”
宣大禹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我是大禹,夏朝的开国君王,你姓夏,名耀,夏朝的荣耀全攥握在我的手里,你就是我手心里的人!懂么?”
夏耀嗤之以鼻,“你这是硬往上套。”
宣大禹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夏耀看,鼻鼻眼眼的,看得特别认真。
“大白萝卜,你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夏耀斜了他一眼,“你说几遍了?心里明白就得了,老说出来有劲么?”
宣大禹坏笑着拧夏耀的脸,夏耀一巴掌抽开他的手,顾自琢磨着,“昨天不是你送的我,那是谁把我送回家的?”
“彭泽?”宣大禹刚说完就否认了,“不可能,他在咱俩之前走的。”
“我明明记得我咬了一个人的耳朵,那种感觉特别真……”
宣大禹说:“兴许是做梦,就你丫这副牙口,真被你咬了,早找你玩命来了。”
但愿吧……夏耀想。
“对了,你的盗窃数额巨大,需不需要立案侦查啊?”
宣大禹说:“甭立案了,我丢不起那个人!你要是方便,就私下帮我调查调查,我早晚得把这小子逮着。”
夏耀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阵,宣大禹看向夏耀,说:“明个是周末,陪哥们儿出去兜一圈!”
“我报了一个短期保镖特训班,周末得过去训练。”
宣大禹不解,“你报它干嘛?你还想当保镖啊?”
“不是,他们的短期培训没有明确的针对性,我看中的是特种侦察技术和反恐训练课程。还有追踪、抓捕、防爆一些演习,挺刺激也挺实用的。”
“那我也跟你一块去。”宣大禹说。
夏耀斜了宣大禹一眼,“你跟我一块去干嘛?”
宣大禹笑,“不干嘛,就是想和你多待会儿。”
夏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36疼得真销魂。 (1916字)
“哥,我买了豆浆和油条,出来吃!”
袁纵从卫生间走出来,袁茹盯着他看了好久,忍不住问:“哥,我怎么觉得你一耳朵大一耳朵小啊?”
“看走眼了吧?”
袁纵大手卷起一根油条,三口两口就进去了。
袁茹凑到袁纵面前,仔细看了两眼,那些被夏耀反复啃噬的地方,已经红肿不堪。更要命的是那些被咬破皮的地方,现在已经结咖了,整只耳朵伤痕累累,看着好不凄惨。
袁茹暗暗咋舌,“哥,你这耳朵怎么弄的啊?”
袁纵漫不经心地说:“蝎子蛰的。”
“那得是多大一只蝎子啊?”
袁纵暗道:反正比你大。
袁茹草草吃了两口早饭,就去卧室拿了一些擦伤药给袁纵涂上,一边涂一边试探性地问:“哥,夏耀怎么报你的培训班了?”
袁纵硬朗的眉骨耸动两下,淡淡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