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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殊余打了个响指,一团金色的火焰出现在半空。
    那团金火一出现就径直飘向了湫诡,然后熟门熟路地在串在唐刀上的鱼肉下面烤了起来。
    湫诡:“火大了一点。”
    姜殊余便伸手在那团金火上抹了一下,火焰小了一些。
    湫诡在她边上坐下,看向她手腕上墨蓝色的一小只。
    江迟衍朝他甩了甩触手。
    他可还记得刚才他要让姜殊余烤了自己。
    湫诡挑了挑眉:“这玩意你要养?直接烤了多省事。”
    姜殊余:“养一阵子,后面再送回去。”
    湫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淡了。
    他坐正了一些,认真地问:“你真要嫁给王家那什么少主?我可是听人说了,从你住进来,他一次都没过来。”
    姜殊余淡淡开口:“这样不好吗?”
    她撕了一小条鱼肉喂给手腕上的小章鱼,低垂着的眉眼疏离冷淡:“我也不想应付他。”
    江迟衍触手动了动,一边偷偷听着他俩的对话,一边心不在焉地嚼着嘴里的鱼肉。
    可能是因为没放盐,他觉得嘴里的鱼肉好像没什么味道。
    烦。
    湫诡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你这亲结的有什么意思,守活寡吗?”
    他道:“这还没过门就这样对你,后面指不定怎么磋磨你呢,我看这王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湫诡:“你要是真想给遗族找个出路,找其他世家不也一样?早些年的时候,那江家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要是愿意,我……”
    听到熟悉的世家,正在嚼鱼肉的江迟衍停了一下,下意识屏住呼吸。
    姜殊余笑了笑,指了指唐刀上串着的鱼肉:“快熟了,调料。”
    湫诡顿了一下,知道她这是不想再谈这件事了。
    他抿了抿唇,拿出一个小圆筒在鱼肉上胡乱撒了一通,恨恨道:“随便你,到时候被欺负了别来找我哭。”
    姜殊余咬了口鱼肉,被烫的“嘶”了一声。
    她吹了吹手指,慢吞吞道:“不够辣。”
    湫诡气笑了:“之前是谁不能吃辣的,我还专门把辣子分了出去。”
    姜殊余嚼着鱼肉,腮帮子鼓鼓的:“之前放的太多了。”
    湫诡伸手:“不吃拿来。”
    姜殊余灵活躲开:“不要,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湫诡:“那怪谁,都跟你说了不要来了,这王家没一个好东西。”
    “你去那江家,有我在,那些人肯定都跟祖宗一样供着你。”
    姜殊余将最后一口鱼肉吃完,又打了个响指,边上飘着的金火慢慢悠悠地朝她飘了过来,融进指尖消失不见了。
    她慢吞吞开口:“不要,麻烦。”
    湫诡:“……”
    姜殊余抬头看了看天色,将剩下的三条银鱼又顺走两条:“我走了。”
    湫诡眼不见心不烦:“走吧。”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道:“后面一个月我要闭关,到时候你就不要往这边跑了。”
    姜殊余不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哦。”
    湫诡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要记得吃饭,那群刁奴再怎么样也不敢明着为难你,想吃什么就让他们给你弄知道吗?”
    姜殊余:“哦。”
    湫诡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姜殊余的时候,那时候还是个雨天,刚来到王家的她就像是一只迷了路的猫,漂亮的圆眼里满是茫然,浑身的毛湿漉漉的。
    也不知道饿了几天,看到他正在烤着的鱼时眼睛亮的像星辰。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湫诡早就知道她过的糙的不行,除非饿到不行,否则吃不吃都行。
    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湫诡抿了抿唇,最后道:“这一个月你不要乱跑,等我出关了,要是那王家的人还欺负你,你就过来找我。”
    左不过是一个王家罢了。
    到时候这王家要是对她不好,自己就带她去江家。
    是遗族的人又如何,他还不信自己……
    嗯,再加一个江家。
    就不信护不住。
    ****
    姜殊余沿着来时的路回到院子。
    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她从开着的后窗翻了进去。
    往院门口看的时候,早上多的那两个人还没走。
    姜殊余眸子沉了沉。
    正值秋末,天黑的早,只一会儿的功夫天就暗了下来。
    熟悉的黑色出现,姜殊余倒了一小碗水,将碗放到床头,示意手腕上的小章鱼进去。
    动作间根本就看不出她眼睛现在其实看不见。
    那些人知道她晚上的时候眼睛看不见,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做做样子,问需不需要晚上在房间里侍候她,被姜殊余拒绝后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
    姜殊余自己也乐得自在。
    晚上的时候不会有人过来,于是姜殊余放心地将水碗放到了床头。
    夜色一点点侵染过来,江迟衍搭着碗沿,看着边上睡着的少女,陷入沉思。
    到现在江迟衍都没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以及该怎么离开。
    而且,这里很明显不是他那个时代,那么,问题来了。
    这到底是正在进行着的一段历史,还是已经定下结局,只是恰巧被那幅画捕捉记录下来了呢?
    江迟衍还记得那幅画的内容。
    画的就是这个叫姜殊余的少女,只是观其眉眼,并没有现在这般稚嫩,似乎画的是几年后的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道袍,外面覆着一件墨色玄纱。
    玄纱掩映之下,白色道袍上似乎绘有密密麻麻的阵纹。
    当时江迟衍就是看着那些阵纹一时入了迷,再回过神后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里。
    那些阵纹江迟衍虽然只来得及看了大概,但是大致作用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禁锢,桎梏。
    所以,那件道袍,或者说,那些阵纹到底是谁绘制的?
    会是那个到现在都没有露面的王家少主吗?
    他又为什么要绘制那样一件道袍?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些阵纹最终会成为桎梏少女的枷锁,江迟衍心里有些窒闷。
    这两天接触下来,江迟衍早就看出姜殊余的境遇似乎不太好。
    被困在这么小的院子里,处处都是恶意。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又为什么要制作那样一件道袍?
    江迟衍搭着碗沿,细长触手时不时拨动下身下的清水,陷入沉思。
    他思索了很久,后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因为睡的太晚,以至于第二天的时候整只鱼都有些没精神。
    而姜殊余看着他这副蔫哒哒的样子,一时间担心的不行。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一条触手伸了过来,没什么力气地和她的手指碰了碰。
    见状,姜殊余更担心了。
    她看了眼床头的那碗清水,不怎么确定地开口:“你是有些水……呃,水不服吗?”
    作者有话说:
    太慢了剧情,我下章进展快一点
    前世线尽量五万字以内,我这篇应该三十五万字左右,现世线后面有三个剧情吧
    么么哒
    ◎最新评论:
    【噗哈哈哈哈哈,水不服】
    【撒花】
    【短小】
    【是太慢了点,还短了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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