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忙完了?”莫问枫问。
贺壹白摸了摸口袋在找什么,“差不多了,他们两个不让我多手。”
“哦。”
“这里能抽烟吗?”贺壹白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
“能。”莫问枫想了想,“给我一支。”
贺壹白自己拿出一支后,就把整包烟递给了莫问枫,莫问枫抽出一支放到嘴里后,闻让也自顾自的抽出一支。
“来,点火。”
三人传着打火机点完了烟,一同斜躺在太阳椅上吞云吐雾起来。
贺九堂端着餐具上来的时候,看到这袅袅升起的烟雾还以为有人在这聚众吸毒呢。
“又抽!”贺九堂从背后抽走了莫问枫手里的烟,放到自己嘴里,“一天要抽多少你才饱。”
“轮不到你管我。”莫问枫又从桌上抽出一支放到嘴里,“壹白,打火机。”
“别给他。”贺九堂仇视了举着打火机的人一眼,然后弯身下去,叼着嘴里的烟碰上莫问枫嘴里的那支,没一会另一只烟也燃了起来。
所以待到贺十申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四个人在那抽烟。
“哎哎哎,你怎么跟他们学坏。”贺十申抽走闻让手里那支快燃尽的烟,“不准抽了。”
闻让也没想给贺十申面子,差点一掌打过去,但又想想今天是人家生日,忍忍就过了。
点燃了炉子,烤板上的温度渐渐高了,几人夹着生食就往上面放,发出滋滋的响声。
不过到后面大家好像忘记了给贺十申庆生的初衷,只记得喝酒吃肉了,酒量不好的很快就红上脸了。
“哥,你们不懂,我真的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她,要是我当初年纪再大一点,可能就不会连她结婚都不敢去了。”贺壹白的酒量差点,没多久就开始倾诉往事了。
男人喝醉了酒,往往最爱说三件事:国家,战事,爱过的人。
贺十申干了半杯,“哟,年纪不大,玩得挺花,禁忌之恋啊。”
“你说你惦记谁不好啊你,你要惦记你们大学老师,你说你想的都是什么,人家能看上你么。”贺九堂又给几人添了酒。
贺壹白身边没个人依靠,就躬身抱着膝盖斜躺在一边,“你们这顺风顺水的,你们肯定不明白,算了,我回去歇着了,哥,三十快乐。”
闻让也是半醉了,靠在一边上发呆。
“枕着我的背。”贺十申环着闻让的腰把对方圈过来,“我跟大哥大嫂再喝一会。”
闻让点了点头,靠在对方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问枫啊,你也醉了,你先回房吧,我和十申再说点。”
莫问枫嗯了一声,走前还叮嘱了一句:“待会洗完澡把衣服晾了再睡。”
“行行行。”
“你这么怕问枫哥啊。”贺十申不敢说话太大声,怕背后的人醒了。
贺九堂又拉开一瓶酒,“哪敢不怕啊,他要真跑了,我到死都找不到。”
“他怎么会跑呢。”贺十申心里缩了缩,其实自己一样很害怕。
贺九堂捧手搓了搓脸,“不会是一回事,怕是一回事,对了,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有我爸妈打点呢,不让我们俩插手太多,我感觉有点太隆重了。”贺十申往自己酒杯里灌满了酒。
“你都三十了,他们很难不重视啊。”贺九堂笑了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还有人说我像二婚的呢。”
两兄弟喝到快十一点,才各自回房。
闻让已经半睡半醒了,贺十申抱他回去的时候,他都不怎么有印象。
“老婆,你要洗澡吗?还是直接睡?”贺十申附在床边问。
闻让睁了下眼睛,又眯过去,久久才点头,酒劲过了,闻让洗完澡回来已经感觉精神不已。
“你先睡等我,我马上洗好。”
贺十申进了浴室后,闻让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套衣服,迅速穿好。
大概过了十分钟,贺十申裹着袍子就出来了。
“闻让,你,你怎么,穿成这样。”贺十申站在浴室门口,不敢走过去。
坐在床边的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看自己的脚。
“这是礼物吗。”
贺十申一步一步走向对方,半蹲在闻让面前,“这是,你的高中校服?”
闻让别过脸,点了点头。
“还在纠结那件事?”贺十申捧正对方的脸问。
其实闻让也不只是纠结的程度,甚至还有点遗憾,大概率是因为宋礼过早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和贺十申是空白了什么。
“没事,咱们还有七八十年呢。”贺十申摸了摸校服的布料,“你穿这个,我好像在欺负高中生一样。”
其实早都买不到他们那一届的校服了,闻让身上穿的只是颜色比较相近的款式,就一条藏青色裤身加两条白色的杠,上衣是短袖白衬衫,挂着个免打领带。
贺十申半站起来,躬身下去,闻让两肘撑榻,向后靠。
“口袋里是什么?”贺十申碰了碰闻让上衣膛前的口袋,“眼镜?你的?”
闻让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点近视,只是日常没什么戴眼镜的需要,所以很多年都没戴过眼镜了。